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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起源寝宫中一道空间裂缝出现,神玄从中走出。

等到他走出后,裂隙的他身后悄然闭合。

神玄看对方还没回来,便走出寝宫,来到了外面的走廊上,一个人倚在刻满法则纹路的廊柱旁,指尖那缕空间之力依旧漫不经心地缠绕。

片刻工夫后,金色光尘随着天起源的归来骤然凝实,祂周身未散的本源威压让空气都变得沉重,却在触及神玄时悄然绕开——这份刻意的避让,神玄只当没看见。

就在刚刚,祂通过冥府之神的白羽鸟观测一番之后,发现侯阳那边并无大碍,只是多了个黑暗君主的解封。

随后祂将白羽鸟传送回冥府之神那边后,便回到了此处,正打算处理政事,就发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神玄。

随后两人便一起走入房间之中。

“你倒比我预想中更有耐心。”天起源走到寝宫中央的星图台前,指尖轻点,悬浮的星子便顺着起源界的脉络重新排列。

“不在时空之宫待着,却来我这里等我,总不会是为了看我整理星图吧?”

神玄直起身,目光掠过星图上闪烁的“起源界各地”光点,语气没有半分绕弯:“你将力量分散成无数份散于世间,到底想做什么?”他刻意加重“分”字,仿佛在嘲笑这种自损神源的行为。

天起源的动作一顿,金色眼眸中映着整片星图的流转:“你见过孤峰上的巨石吗?它能挡住狂风,却挡不住岁月侵蚀。可若将它碎成砖石,能筑成抵御千军的城墙,能铺就连通万界的道路——力量从不是握得越紧越强大。”

祂抬手,一缕本源之力从掌心溢出,在空中分裂成无数细小的光丝。

“我将力量分给有天赋的生灵,让他们执掌法则、掌握不同本源用于守护各地,不是削弱我自己,而是让我创造的起源界拥有‘无数双手’。〞

“他们就如同灯火,一起照亮守护着当初我们三人一起创造的纪元世界。”

“而且一个人再强大也是孤岛,一群人的团结一致才是星海,你也要试着跟他们好好相处啊。”

神玄听到“孤岛”二字,忽然低笑出声,指尖的空间之力骤然变得锋利:“星海?你说的不过是你亲手造出来的低等生灵。”

他向前一步,周身的虚无气息让殿内的光尘都黯淡几分。

“我是虚无的化身,诞生于万界未开之时,你不过是永恒凝聚的形体,凭什么让我和你创造的蝼蚁‘融入’?”

天起源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轻蔑,金色眼眸中没有怒意,只有一丝惋惜:“虚无虽古老,却也孤寂。你总把自己放在‘高处’,看不见他们的成长——裁决之神的公正、自然之神的生机,甚至杨长辞身上那等天赋,都是起源界的光。”

祂抬手,星图上众神的神位光点同时亮起,“放下你的成见,试着看看他们,或许你会发现,团结并非妥协。”

“不必了!”

神玄打断祂的话,转身打算离开,背影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我不需要,更不会和低等生灵为伍。你要做你的‘星海’,我守我的时空,互不相干。”

就在这时,他的手被天起源一把拉住。

“放下你的成见,试着去融入他们吧。”天起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盼。

“你不必强迫自己与他们深交,只需偶尔停下脚步,看看他们为起源界所做的一切。或许有一天你会发现,与‘生灵’同行,比独自一人更有温度啊,神玄——!”

神玄听完,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认同,只有冰冷的疏离。

他抬手撇开对方的手,指尖再次凝聚起空间之力,这一次,那力量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让寝宫的星子都黯淡了几分:“融入他们?天起源,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什么?”

他向前一步,周身的虚无气息彻底散开,与天起源的永恒之力形成鲜明的对立:“我是虚无化身,见过无数个纪元的兴起又覆灭。你创造的这些‘生灵’,在我眼里,不过是昙花一现的尘埃——他们的寿命不过万载,他们的力量在虚无面前不堪一击,他们所谓的‘团结’,在真正的危机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至于你所谓的起源界的光?”神玄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

“若不是他们拥有你所分散的本源之力护着,就凭无道界的那些手段,他们早就死绝了。”

“我为什么要跟一群需要我保护的低等生灵合作?”

“我独自一人,想看哪个世界兴起,就看哪个世界兴起;想看哪个世界覆灭,就看哪个世界覆灭,这样的自由,难道不比跟他们勾心斗角更痛快?”

他盯着天起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是永恒化身,愿意跟他们耗,那是你的事。但我是虚无化身,我没必要委屈自己,去跟你创造的低等生灵相提并论。”

就在他打算离开之时,再次对着天起源一字一句道:“联手?融入?有没有一种可能?或许你所创造的生灵都没将你放在眼里!而你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拥有地位的空壳罢了!”

话音落下,神玄周身的空间之力骤然炸开,一道空间裂隙在他身后展开,他没有再看天起源一眼,径直踏入裂隙中,只留下一道冰冷的背影,和寝宫内尚未散去的虚无气息。

天起源看着对方的消失,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无奈,祂缓缓抬手,抚平了空气中紊乱的法则之力,掌心的星子再次亮起,却比之前黯淡了几分。

寝宫恢复了平静,可那份平静之下,却藏着难以言说的沉重——神玄的固执,众神的疑虑,无道界的威胁,像一张无形的网,正慢慢笼罩着整个起源界。

此刻祂还有处理天机与轮回两神的事,还要派其余人去管理两神所掌管的地方。

再加上神玄刚刚的话与祂将力量分散世间导致两神的叛变,这一切都让祂感到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