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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靖康逆转:易枫传 > 第157章 暗查得实证 情浓伴夜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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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暗查得实证 情浓伴夜阑

初夏的忠州城,城墙依山而建,青灰色的砖石在日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城门内车水马龙,街面上叫卖声此起彼伏,带着江南水乡独有的鲜活气息。一队轻骑踏着尘土疾驰而来,为首两人正是易枫与邢秉懿,身后跟着数名精锐暗卫,护着一辆装饰素雅的马车。马车帘幕被轻轻掀开,邢秉懿抱着怀中的孩儿,探出头来,眼中满是归乡的喜悦。她怀中的幼儿约莫一岁光景,粉雕玉琢,眉眼间既带着邢秉懿的温婉,又透着易枫的英气,正是易枫与邢秉懿的儿子易念枫。小家伙此刻正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陌生的街景,嘴里偶尔发出几声含糊的“咿呀”声,软糯可爱——他还未学会说话,连清晰的发音都尚不能,更别提站立行走,只能乖乖窝在母亲怀中,被温柔地护着。“秉懿,到了。”易枫勒住马缰,侧身看向妻子,语气温柔。邢秉懿点点头,脸上笑意更深,抬手轻轻拍了拍怀中的易念枫:“念枫,我们到家了,要见外公外婆了。”

话音刚落,城门内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邢焕身着藏青色锦袍,须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虽已年过花甲,却精神矍铄,正带着家丁快步迎了上来。他身后跟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正是邢秉懿的母亲、福国夫人熊氏,妇人脸上满是急切与慈爱,目光一落在邢秉懿身上,便再也挪不开。

“我的儿!可算回来了!”熊氏快步上前,一把拉住邢秉懿的手,眼眶瞬间红了,上下打量着她,“瘦了些,却更精神了。快让娘看看,这就是念枫?”邢秉懿顺势依偎在母亲身边,将怀中的易念枫递到她面前,声音带着哽咽:“娘,是念枫,快一岁了。”熊氏小心翼翼地接过外孙,动作轻柔得仿佛捧着稀世珍宝,看着小家伙圆嘟嘟的脸蛋,忍不住亲了亲:“哎哟,这孩子长得真好,眉眼像极了秉懿,这股英气却随了易枫,真是个俊小子!”

易念枫似是感受到了外婆的慈爱,咯咯地笑了起来,小手挥舞着,想要去抓熊氏鬓边的珠花,惹得众人都笑了起来。邢焕走上前,拍了拍易枫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一路辛苦,快进城吧,府中早已备好了接风宴。”他目光扫过易枫身后的暗卫与马车,话锋一转,笑着打趣道,“你这大忙人,平日里坐镇翡翠城,日理万机,如今肯抽空带着秉懿和外孙回忠州,定不是单纯为了探亲,想必是有事情求我这个老头子吧?”易枫闻言,朗声笑了起来:“果然瞒不过岳父大人的火眼金睛,此次前来,确实有一桩要事,想请岳父相助。”邢焕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我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先进城,到府中详谈。”

一行人簇拥着来到邢府,府内早已张灯结彩,仆人们穿梭忙碌,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熊氏拉着邢秉懿的手,一路嘘寒问暖,心疼地询问她在翡翠城的生活,又逗弄着怀中的易念枫,祖孙三人其乐融融。易枫与邢焕则径直来到书房。书房内陈设简洁,书架上摆满了各类典籍,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两人分主宾落座,家丁奉上香茗,便悄然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两人。

邢焕端起茶杯,浅啜一口,看向易枫:“说吧,是什么要紧事,值得你亲自跑一趟。”易枫放下茶杯,神色渐渐沉凝下来:“岳父,想必你也听闻了我与金国的交易。”

“自然知晓。”邢焕点头,“用完颜宗弼换回六万宗室女子、二百万斤粮草,还让金国割让了应天府、洛阳、黄州、东京四座城池,此举震动天下,算得上是近年来抗金以来最大的胜仗了。”说到这里,他眼中满是赞许,“你这一步棋走得极好,既收拢了人心,又扩大了地盘,翡翠城的声势,如今已是无人能及。”

“岳父过奖了。”易枫语气谦逊,却话锋一转,“只是树大招风,我这般收获,定然会引来他人觊觎。尤其是南宋的赵构与秦桧。”提到这两人,邢焕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赵构偏安一隅,胸无大志,秦桧奸猾狡诈,两人一丘之貉。他们得知你得了这么大的好处,必然眼红,定会想方设法从中作梗。”

“岳父所言极是。”易枫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他们定然会派人来,以‘正统’之名,要求我交出四座城池与六万宗室女子。我自然不会应允,届时,他们便会另寻对策。”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早已暗中布下后手。岳飞与韩世忠两人,此前曾受过我翡翠城粮草接济,如今他们麾下将士的军饷粮草,不少都依赖于我。赵构若想让他们出兵打压我,两人定然不会应允,这个计划注定会失败。”邢焕点点头,赞同道:“岳飞忠勇,韩世忠刚直,两人都以抗金为己任,断不会为了赵构的私心,与你为敌。”

“可赵构与秦桧,绝不会就此罢休。”易枫语气凝重,“正面打压不成,他们便会利用舆论造势。届时,他们会造谣我拥兵自重,意图谋反,说我并非真心抗金,只是为了扩张自己的势力,甚至会污蔑我与金国暗中勾结。天下百姓不明真相,定然会被他们蛊惑,届时,千夫所指,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这对翡翠城的根基,会是极大的打击。”邢焕闻言,眉头紧锁:“此计甚毒!百姓最易被舆论左右,若真被他们得逞,你便是有百口也难辩。”

“正是因此,我才来求岳父相助。”易枫看向邢焕,目光恳切,“我需要岳父帮我暗中调查,收集赵构与秦桧勾结金人的证据。”

“勾结金人?”邢焕心中一惊,随即沉吟道,“赵构当年泥马渡江,建立南宋,虽偏安却也一直标榜抗金,秦桧更是以‘杀金贼’为名上位,他们怎会与金人勾结?”

“岳父有所不知。”易枫冷笑一声,“赵构看似抗金,实则最怕金人打破他的偏安局面,他心中早已没了收复失地的念头,只想着苟延残喘。秦桧早年曾被金人掳走,归来后便性情大变,处处为金人说话,两人一拍即合,暗中与金人勾结,也并非不可能。”

他继续说道:“只要能找到他们勾结金人的铁证——无论是密信往来,还是私下交易,亦或是暗中传递情报——届时,他们再想污蔑我,我便将这些证据公之于众。到时候,天下百姓便会知晓,真正通敌叛国、不顾华夏安危的,是他们自己!舆论反噬之下,他们不仅无法撼动我,反而会引火烧身,被百姓的唾沫淹死!”

邢焕听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站起身,在书房内踱了几步,神色渐渐坚定下来:“好!此事关乎华夏安危,关乎翡翠城的存亡,也关乎天下百姓的福祉,我帮你!”他看向易枫,语气郑重:“忠州虽是我的地盘,但赵构与秦桧眼线众多,此事需暗中行事,万万不可声张。我会动用我所有的人脉与力量,派人潜入临安,秘密调查此事,一有消息,便即刻通知你。”

“多谢岳父!”易枫心中一喜,起身对着邢焕深深一揖,“有岳父相助,大事可期!只要能拿到证据,我便能从容应对赵构与秦桧的阴谋,守住翡翠城,护住那六万宗室女子,守住这来之不易的抗金成果。”

邢焕扶起易枫,笑道:“你我翁婿一体,何谈多谢?你守住了中原,护住了百姓,便是为我邢家,为天下人做了一件大好事。我能帮上忙,高兴还来不及。”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都松了口气。书房内的茶香袅袅,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下温暖的光斑。一场针对赵构与秦桧的秘密调查,就此在忠州府悄然展开。而远在临安的赵构与秦桧,还不知晓,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朝着他们缓缓铺开。

易枫心中清楚,这注定是一场艰难的较量,赵构与秦桧根基深厚,想要找到他们勾结金人的证据,绝非易事。但他别无选择,为了翡翠城,为了那些历经苦难的宗室女子,为了天下苍生,他必须迎难而上。

此时,书房外传来邢秉懿与熊氏的笑声,还有易念枫软糯的咿呀声。易枫听着这温馨的声音,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转头看向窗外,眼中满是坚定——他一定要守住这份安宁,让妻儿,让天下百姓,都能远离战乱,过上安稳的日子。忠州府的接风宴,在欢声笑语中拉开了序幕。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也已悄然打响。忠州府的夜色温柔如水,褪去了白日的喧嚣,唯有庭院中虫鸣唧唧,伴着廊下灯笼摇曳的光晕,晕染出一片静谧祥和。邢府后院的厢房内,烛火昏黄,映得室内光影婆娑。

易枫与邢秉懿并肩坐在窗前的软榻上,指尖相扣,掌心的温度相互传递,暖透了彼此的心房。白日里见过了父母,逗弄了幼子易念枫,此刻终于得了片刻独处的时光。小家伙被奶娘抱去隔壁厢房安歇,睡得正香,鼻息均匀,偶尔发出几声软糯的呓语,不扰这二人世界的温馨。“没想到忠州这一年变化这么大,街面上比从前热闹多了。”邢秉懿轻声说道,目光望向窗外朦胧的月色,眼中带着几分感慨。离开故土多年,如今归来,看着熟悉的景致添了新的生机,心中满是欣慰。

易枫侧头看着她,烛光下,她的侧脸线条柔和,眉眼间褪去了往日的些许忧虑,多了几分为人母的温婉与从容,鬓边的珠花在光影中微微闪烁,更衬得肌肤胜雪。他握紧了她的手,声音低沉而温柔:“是啊,岳父治理有方,忠州才能这般安稳。不过,更重要的是,你回来了。”

邢秉懿转头看他,撞进他深邃而炽热的眼眸,心中一动,刚想开口,便听易枫轻声赞叹:“秉懿,你真美。”

简单的五个字,却带着他独有的真诚与深情,邢秉懿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绯红,如同上好的胭脂晕开,羞涩地垂下眼帘,指尖微微蜷缩:“都孩子的娘了,还说这些。”“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初见时那般,明媚动人。”易枫轻笑一声,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腰肢,力道温柔却不容拒绝,“来,坐我腿上。”邢秉懿脸颊更烫,忸怩了一下,终究抵不过他眼中的期盼,小心翼翼地跨坐在他的腿上,双手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不敢抬头看他。易枫顺势收紧手臂,将她紧紧搂在怀中,鼻尖抵着她的发顶,贪婪地呼吸着她发间淡淡的兰草香气。“别害羞。”易枫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带着温热的气息,“我们是夫妻啊。”他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她的眼眸水润,带着几分羞赧,几分柔情,如同含着一汪春水。易枫心中一荡,低头吻了下去。

这一吻,温柔而缠绵,带着压抑许久的思念与眷恋。邢秉懿起初还有些僵硬,渐渐便沉浸在他的温柔之中,闭上眼睛,回应着他的吻。唇齿相依,气息交融,室内的温度仿佛都在悄然升高,烛火跳动得愈发剧烈,映得两人的身影紧紧相拥,难分彼此。

吻罢,易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微促,眼中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意:“秉懿,我好想你。”这些日子,他忙于处理翡翠城与四座城池的事务,又要应对金国的威胁,与她聚少离多,心中的思念早已堆积如山。

邢秉懿脸颊绯红未褪,眼中却满是柔情,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指尖划过他眉宇间的疲惫:“我也想你。你在外面要多保重自己,别太操劳了。”

“有你这句话,再苦再累都值得。”易枫轻笑,再次将她搂紧,两人就这般依偎着,聊着分别后的种种,聊着念枫的趣事,聊着翡翠城的安稳,聊着对未来的期许。夜色渐深,烛火渐渐燃尽,室内陷入一片柔和的黑暗。易枫抱着邢秉懿躺倒在床榻上,依旧紧紧拥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邢秉懿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心中满是安宁,连日来的奔波疲惫渐渐袭来,不知不觉便坠入了梦乡。易枫感受着怀中人均匀的呼吸,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也渐渐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易枫在朦胧中醒来,怀中的人儿依旧温热柔软,他下意识地收紧手臂,轻声问道:“秉懿,睡着了吗?”

黑暗中,传来邢秉懿带着几分慵懒的低语:“没有。”她也醒了,只是贪恋着他的怀抱,不愿睁眼。

易枫心中一动,低头吻了吻她的耳垂,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磁性:“我想要你。”

邢秉懿身体微微一颤,脸颊再次发烫,却没有拒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易枫心中大喜,小心翼翼地褪去彼此的衣物,动作轻柔而温柔,生怕惊扰了她。

月光透过窗棂,洒下淡淡的清辉,照亮了床榻上交缠的身影。一室旖旎,巫山云雨,尽是浓情蜜意。他的动作带着无尽的怜惜与疼爱,她的回应带着全然的信任与依恋,在这寂静的夜里,谱写着最动人的乐章。一番温存过后,易枫再次将邢秉懿紧紧搂在怀中,替她掖好被角,轻声道:“睡吧,我陪着你。”邢秉懿蜷缩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臂膀和温暖的体温,心中满是踏实,很快便再次沉沉睡去。易枫听着她均匀的呼吸,感受着怀中的柔软,心中一片安宁,也渐渐进入了梦乡。这一夜,睡得格外安稳。

时光荏苒,转眼便过了三日。

这三日里,易枫与邢秉懿每日陪伴在邢焕与熊氏身边,共享天伦之乐。熊氏整日抱着外孙易念枫,爱不释手,教他认人,逗他发笑,小家伙虽还不会说话,也站不稳、走不动,却极是乖巧,常常被外婆逗得咯咯直笑,引得满府欢声笑语。邢焕则时常与易枫在书房议事,除了询问调查的进展,也会与他探讨天下局势,两人各抒己见,相谈甚欢。

而易枫与邢秉懿,也趁着这难得的闲暇,携手漫步在邢府的庭院中,或是一同逗弄孩子,或是在月下私语,感情愈发深厚。邢秉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眉宇间的愁绪早已烟消云散,整个人都焕发出一种幸福的光彩。这三日里,邢焕派出去的人也在暗中紧锣密鼓地调查着。他们皆是邢焕多年培养的心腹,行事隐秘,手段高明,借着各种身份潜入临安城,四处打探消息,搜集证据。

临安城作为南宋的都城,表面上繁华热闹,暗地里却暗流涌动。赵构与秦桧的眼线遍布全城,想要调查他们的秘密,绝非易事。好在邢焕的人经验丰富,小心翼翼地避开各方监视,如同暗夜中的猎手,耐心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三日傍晚,一名心腹乔装成货郎,悄然返回了忠州府,直奔邢府后院的书房。此时,易枫正与邢焕在书房中对弈,邢秉懿则在一旁陪着熊氏逗弄易念枫,庭院中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心腹进入书房后,神色凝重地对着邢焕行了一礼,压低声音道:“老爷,有结果了。”邢焕心中一凛,抬手示意易枫暂停对弈,对着心腹道:“说,详细说说。”易枫也放下手中的棋子,神色沉凝起来,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心腹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油纸包裹的小包,递了过来:“老爷,这是我们搜集到的证据,有密信的抄本,还有几位知情者的证词,以及秦桧早年在金国的一些隐秘事。”

邢焕接过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几页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还有几枚印章的印记。他先是拿起那封密信的抄本,仔细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沉,眉头拧得紧紧的,眼中渐渐燃起怒火。

易枫也凑了过去,一同细看。只见那密信竟是赵构写给金国皇帝的,信中言辞卑微,直言愿意与金国义和,不仅答应割让淮河以北的大片土地,每年还会向金国缴纳巨额岁贡,金银珠宝、丝绸茶叶,源源不断。而信中最刺眼的一句话,便是“若能阻止徽钦二帝返归中原,朕愿满足大金一切所求”。“竖子不足与谋!”邢焕看完密信,猛地一拍桌案,怒不可遏地喝道,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先帝蒙尘,身陷敌手,他不思营救,反而怕先帝归来影响自己的皇位,竟不惜割地赔款,向金人摇尾乞怜,这等不忠不孝、卖国求荣之徒,也配做南宋的皇帝!”易枫的脸色也极为难看,手中的纸张几乎要被他捏碎。他虽早已料到赵构与秦桧有勾结,却没想到赵构竟然卑劣到这种地步,为了一己之私,全然不顾国家安危,不顾黎民百姓,简直丧心病狂。

“老爷,还有更让人齿冷的。”心腹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懑,“我们查到,秦桧当年被金人掳走后,为了活命,百般讨好金人,甚至主动献策,想要帮金人安抚南宋的官员百姓。而夫人……夫人当年在浣衣院所受的折磨,并非偶然。”

邢焕与易枫皆是一怔,邢秉懿恰好抱着易念枫走进来,听到这话,脚步一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中满是不解与震惊。

“你说什么?”邢焕看向心腹,声音沙哑,“这与秉懿有何关系?”

心腹低下头,语气沉重:“我们从当年跟随秦桧的一名老仆口中得知,秦桧为了获得金人的信任,故意对金人说,邢夫人是当今陛下的发妻,身份尊贵。金人本就想羞辱赵构,得知此事后,便故意将夫人送入浣衣院,百般折磨,以此来打击赵构的士气,也让秦桧彻底获得了金人的信任。”

“什么?!”邢焕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痛楚与愤怒,“竟是这样……竟是秦桧这个奸贼!是他,是他害了秉懿!”

邢秉懿站在门口,浑身冰凉,如坠冰窟。她一直以为,自己当年遭受的苦难,只是因为身为宗室女子,却没想到,这一切的背后,竟然是秦桧为了讨好金人、保全自己而设下的毒计!是秦桧,将她推入了万丈深渊,让她受尽了非人的折磨!

巨大的悲愤与屈辱涌上心头,邢秉懿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怀中的易念枫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不安,瘪了瘪小嘴,开始小声哭闹。易枫见状,心中剧痛,快步走到邢秉懿身边,将她紧紧搂入怀中,轻声安慰道:“秉懿,别怕,有我在,我一定会为你报仇,让秦桧血债血偿!”

邢秉懿靠在易枫的怀里,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易枫的衣襟。这些年积压在心中的委屈、痛苦与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熊氏也赶了过来,听到事情的原委后,心疼地抱着女儿,失声痛哭:“我的儿,苦了你了!那个杀千刀的秦桧,不得好死!”

书房内一片悲戚,邢焕的脸色铁青,双拳紧握,指节发白,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悲愤,对着心腹道:“还有其他证据吗?”

“有!”心腹点头,“我们还查到,秦桧与金国的使者私下往来频繁,多次传递南宋的军政情报,还暗中打压主张抗金的大臣。这里还有几份他们私下交易的账目,以及几位被秦桧迫害的大臣的证词,足以证明他们投敌卖国的罪行!”邢焕接过那些证据,一一翻看,每看一页,心中的怒火便更盛一分。这些证据,桩桩件件,都铁证如山,足以将赵构与秦桧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好!好得很!”邢焕怒极反笑,笑声中满是悲凉与愤懑,“赵构卖国,秦桧奸佞,这对狗君臣,沆瀣一气,祸害天下,若不除之,天理难容!”

易枫扶着情绪渐渐平复的邢秉懿,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岳父放心,这些证据,便是他们的催命符。等我们回到翡翠城,便将这些证据公之于众,让天下百姓都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天下人的唾沫,也能将他们淹死!”邢秉懿抬起头,眼中虽还带着泪痕,却多了几分坚定:“没错,不能让他们再逍遥法外,不能让更多的人遭受我们曾经的苦难。”

邢焕点了点头,将所有证据小心翼翼地收好,神色凝重地说道:“这些证据太过重要,绝不能有任何闪失。我会派人妥善保管,尽快送回翡翠城。你们也早些动身回去,临安那边,怕是已经收到你们在忠州的消息,赵构与秦桧,说不定已经在密谋对付你们了。”易枫颔首:“岳父所言极是,我们明日便启程返回翡翠城。”夜色再次降临,忠州府的灯火依旧温柔,却掩不住空气中弥漫的怒火与杀机。赵构与秦桧的阴谋被揭开,铁证如山,一场针对他们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而易枫与邢秉懿,也即将带着这些证据,返回翡翠城,掀起一场席卷天下的舆论风暴。

这一夜,邢府的许多人都难以入眠。邢焕在书房中彻夜未眠,思索着后续的部署;熊氏守在女儿身边,细细安抚着她受伤的心;易枫则紧紧抱着邢秉懿,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让那些伤害她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仿佛在见证着这一切。一场关乎天下命运的较量,即将拉开新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