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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熠站在病床边,指尖悬在半空,却不敢轻易碰他。

方才医生抢救时凝重的神情、护士递过来的病危通知书,还有此刻监护仪上每一次轻微的波形异常,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他想起爆炸时渊阙扑过来的力道,想起对方后背渗出的温热血迹……

不知过了多久,渊阙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

他看向玄熠,声音轻得像羽毛,带着刚从昏迷中醒来的沙哑:“哥哥……你没走啊?”

刚说完,胸口就传来一阵闷痛,他忍不住蹙紧眉,呼吸也急促了几分,监护仪的“滴滴”声瞬间变快。

玄熠立刻上前,伸手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沙哑:“别说话,躺着别动。”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渊阙身体的轻颤,能看到对方因为疼痛而微微泛白的指尖。

渊阙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光,却故意咳了两声,声音更弱:“后背……有点疼,还有点闷……”

他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才是让玄熠彻底卸下心防的最好方式。

玄熠直接吻了上去,很轻,很珍重。

渊阙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缓缓放松下来,他抬手,指尖轻轻勾住玄熠的衣角,闭上眼,将脸往他掌心贴了贴。

监护仪的“滴滴”声渐渐平缓下来,病房里只剩下两人交缠的、极轻的呼吸声。

一吻分开时,渊阙的眼神还带着几分未散的迷离,像蒙了层薄雾的玻璃,映着病房的白光,更显病色憔悴。

他的眉头仍轻轻拢着,下唇被无意识地咬着,淡粉的唇瓣被齿尖压出浅浅的印子,连呼吸都带着点微颤。

明明是俊朗的轮廓,此刻却透着易碎的脆弱,那副又软又无助的模样,偏生韵致极佳,看得人心尖都跟着发紧。

玄熠的心猛地一沉,瞬间慌了神——他居然把人亲哭了?

方才满脑子的心疼压过了理智,此刻看着渊阙这副模样,指尖都有些发僵。

他连忙伸手,想碰又不敢碰,只能放软了声音哄:“别哭啊,渊阙,是我不好,我不该……”

话还没说完,就见渊阙轻轻摇了摇头,声音软得像泡在温水里,带着点委屈的可怜劲儿:“我没哭……”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玄熠,眼底还蒙着层水汽,“哥哥为什么亲我啊?”

“你救了我……”玄熠的话刚起个头,就被渊阙轻轻打断。

少年的声音还带着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连眼神都暗了暗,像是认定了答案:

“你是因为我救了你才亲我的。”

他说着,鼻尖微微泛红,方才还带着迷离的眼底,此刻竟真的凝了层水光,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掩住眸中的失落,连咬着唇瓣的动作都重了些,那副强撑着却难掩委屈的模样,比刚才更招人心疼。

玄熠彻底慌了,他往前凑了凑,伸手想拭去渊阙眼角的水光,话都说不利索了:“不,不是,我不是因为这个……”

他张了张嘴,平日里的冷静全没了踪影,心里翻涌的心疼和慌乱搅在一起,竟不知该怎么说,才能让眼前人相信。

玄熠再没多余的话,只俯身又吻了上去。

这一吻不再像方才那般小心翼翼,带着几分急切的笃定,唇瓣轻轻摩挲着对方微凉的唇,指尖也轻轻拢住渊阙的后颈,将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他没再克制心底翻涌的情绪——没有“因为你救了我”,只有“因为是你”。

病房里监护仪的声音似乎都轻了些,只有两人交缠的呼吸,还有玄熠透过吻传递的、没说出口的心意。

渊阙的身体先是一僵,随即缓缓放松下来,连攥着玄熠衣角的手都松了些,眼底的水光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软意,轻轻抬眼时,能看到玄熠紧蹙的眉,还有眼底藏不住的慌乱与认真。

【没眼看。】

“砰——!”

渊阙刚撑着床头坐起身,胸口骤然传来的绞痛让他猛地弯下腰,指节死死攥住胸口的衣襟,指腹几乎要嵌进布料下滚烫的皮肉里。

他急促地喘息着,喉间溢出一丝压抑的闷哼,眼前因缺氧泛起的黑雾还未散去,便觉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身侧伸来,稳稳托住了他摇摇欲坠的后背。

“老大!”

明狼的声音撞进耳廓,带着未散的急促与慌乱。

他僵在门口,一身玄色劲装还沾着夜露的寒气,靴底甚至蹭着几片院外的枯叶——显然是一路狂奔回来的。

见渊阙苍白的侧脸泛着病态的潮红,他下意识想上前,却被对方骤然投来的目光钉在原地。

那目光冷得像淬了冰,明明带着刚醒的虚弱,却依旧透着不容置喙的威压。

“出去,敲门。”

渊阙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尾音里的冷意让明狼瞬间清醒,忙不迭地往后退了半步,规规矩矩地立在门外。

直到“叩叩叩”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节奏,渊阙才淡淡抬了抬眼:“进来。”

明狼这才轻手轻脚地挪进来,视线忍不住往渊阙身侧瞟——玄熠正半坐在床边,指尖还落在渊阙的后心,掌心。

察觉到明狼的目光,玄熠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明狼莫名觉得压力倍增,赶紧收回视线,躬身问道:

“老大,你没事吧?兄弟们都快急疯了。”

“没事。”

渊阙摆了摆手,目光重新落回明狼身上,语气里多了几分急切,

“人抓到了吗?”

他说话时视线明明对着明狼,放在身侧的手却悄然抬了抬,指尖轻轻勾住了玄熠垂在膝边的衣袖,像是在寻求无声的安抚。

明狼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几分懊恼的憨态:

“老大,您是不知道那人都炸成啥样了——昨夜那处据点塌的时候,火光冲天,连承重墙都炸碎了,我们在废墟里扒了半宿,都以为他肯定没了,把他刨出来,结果被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