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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柱悲鸣屿行冥那沉重如山的最终试炼,对所有参与特训的队员而言,都是一次灵魂层面的洗礼。当一名队员鼓足勇气,向着那尊仿佛不可撼动的岩壁挥出代表自己当前极限的一击后,整个训练场陷入了奇异的寂静。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尘土与坚韧意志混合的气息。

悲鸣屿行冥缓缓收回那无形的气场,洪亮的声音带着赞许:“南无阿弥陀佛……诸位已通过所有试炼。望将此番锤炼所得,化为斩鬼之利刃,守护苍生。”

第一批通过的队员们几乎连站立的力气都快没有,但每个人的眼神却如同被重新淬炼过的刀锋,闪烁着锐利而坚定的光芒。他们相互搀扶着,向各位柱(包括作为考官的善逸和狯岳)行礼后,陆续拖着疲惫不堪却焕然一新的身躯,返回各自的住处进行休整。

善逸和狯岳作为考官,虽然无需像受训队员那样经历全部极限挑战,但连日来的精神高度集中和示范性的出手,也消耗了他们不少心力。两人没有多做交流。

鸣柱府

府内一片宁静。负责日常杂务的隐队员早已准备好热水和干净的衣物。两人各自沐浴,洗去一身的疲惫与尘埃。

明天还会有别的队员前来训练。

当善逸换好衣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房间时,正好看到狯岳也从不远处的房间出来,同样刚沐浴完毕,发梢还滴着水珠。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却又不约而同地朝着庭院的方向走去。似乎都想借着傍晚微凉的空气,让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一下。

庭院里古松苍劲,夕阳的余晖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暖金色。两人在廊下随意坐下,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时刻。连续几天的特训考核,让即使是身为柱的他们也感到有些透支。

就在这时,府邸大门被轻轻敲响。负责守门的隐队员打开门,一个身影端着大大的食盒走了进来。来人穿着标准的隐部队制服,脸上带着遮挡风尘的面巾,只露出一双沉静温和的眼睛。他步伐稳健,气息收敛得很好,显然是一位经验丰富的隐队员。

“两位鸣柱大人,辛苦了。这是今晚的膳食。”来人将食盒放在廊下的矮几上,声音平和,带着敬意。

“啊,谢谢!”善逸连忙道谢,他确实饿坏了。狯岳也只是微微颔首。

那名隐队员放下食盒后,并未立刻离开,而是按照惯例,恭敬地询问道:“两位大人,府内一切可还安好?有无需要修缮或添置之处?”

“一切都好,麻烦你们了。”善逸笑着回答。狯岳则没有作声,目光随意地扫过庭院。

然而,就在这名隐队员也准备告退,目光无意间扫过庭院角落那棵最高大的古松时,他的动作微微一顿,那双沉静的眼睛里闪过了疑惑。

他似乎在古松浓密的树冠阴影中,看到了某种极其细微的、不自然的晃动,不同于风吹过的痕迹,更像是什么东西极快地掠过,留下的残影。出于队员的职业习惯和对环境的敏锐观察力,他下意识地多看了一眼。

他这个细微的停顿和眼神变化,并没有逃过狯岳的眼睛。

狯岳几乎是立刻警觉起来,他原本放松的身体瞬间绷紧,青色的瞳孔锐利如刀,顺着那名隐队员刚才视线停留的方向,死死锁定了古松的树冠。

他的感知远超常人,尤其是在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搏杀后,对恶意和异常气息的捕捉更是敏锐到了极致。

就在那隐队员迟疑着是否要开口提醒的刹那——

“嗖——!”

一道刺目的金色雷光自狯岳手中暴起!他甚至没有完全站起身,只是手腕猛地一抖,他随身携带的一把用于投掷的短刃已然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闪电,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精准无比地射向了古松树冠中那片阴影最浓密之处。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电光石火。

短刃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瞬间没入树冠。

“咔嚓!”树枝被切断的声音清脆响起。

然而,预想中的击中实体的声音并未传来。短刃似乎穿透了什么东西,又或者……只是穿过了空处?

善逸的反应只比狯岳慢了半拍,他也立刻跃起,日轮刀已然出鞘一半,周身雷光隐现,警惕地盯着古松:“师兄?!怎么了?”

那名隐队员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后退半步,但很快稳住身形,同样警惕地望向树冠。

狯岳没有回答,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身影一晃,已然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古松之下。他仰头盯着那片被短刃搅乱的枝叶,金色的瞳孔中寒光闪烁。

善逸和那名隐队员也立刻跟了过去。

三人凝神望去,只见被短刃击中的地方,几根树枝断裂,树叶簌簌落下。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没有血迹,没有残留的气息,甚至没有一鬼物特有的阴冷邪气。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异常,只是众人的错觉,或者……是某种速度极快、善于隐匿的东西,在狯岳出手前的瞬间就已逃离。

“师兄,你看到什么了?”善逸压低声音问道,他能感觉到狯岳并非无的放矢。

狯岳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短刃钉入树干的位置,仔细观察着切口和周围的痕迹。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切口很新,就是刚才造成的。周围也没有任何攀爬或停留的迹象。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了空处,让人极其不舒服。

“没什么。”狯岳最终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伸手将短刃拔了下来。但他眼中的疑虑和警惕并未消散。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相信那名隐队员并非眼花。刚才那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只是对方的隐匿手段极其高明,或者速度超出了他的捕捉范围。

他转而看向那名送来食盒的隐队员,目光锐利:“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隐队员深吸一口气,恭敬地回答:“大人,我刚才似乎看到树冠阴影处有极细微的不自然晃动,速度极快,不似寻常鸟雀。但并未看清具体是何物。”他的描述与狯岳的感觉吻合。

善逸的脸色也凝重起来。能够在两位柱级剑士和一位资深隐队员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潜入并离开,这绝非寻常之事。是某种特殊的鬼物?还是……其他的什么?

狯岳沉默片刻,对那名隐队员吩咐道:“加强府邸周围的警戒,有任何异常,立刻报告。”

“是!”隐队员领命,迅速退下安排去了。

庭院中只剩下善逸和狯岳两人,气氛再次变得有些凝重。夕阳即将完全沉入地平线,暮色开始笼罩庭院。

“师兄,你觉得会是什么?”善逸担忧地问。

狯岳看着手中冰冷的短刃,又抬头望向那棵寂静的古松,眼神幽深:“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事。”

这突如其来的插曲,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漾开了不安的涟漪。刚刚结束特训的放松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山雨欲来的紧绷感。

鬼舞辻无惨的阴影,似乎无处不在。而那位送来食盒、观察敏锐的隐队员,在转身离去时,微微拉下面巾,露出了一张清秀而带着一道淡淡疤痕的脸庞,若是炭治郎在此,定会惊呼出声——正是他以为早已死去的师兄,锖兔。

夜幕降临,鸣柱府灯火亮起,却驱不散那悄然弥漫的紧张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