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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蝎子钥匙”与“火锅玉佩”

从定安侯府返回秦王府的马车上,气氛安静得有些不同寻常。

苏妙妙没有像往常一样,靠在墨渊身上补觉或者琢磨新的菜单,而是摊开手心,反复端详着那个粗糙的木雕蝎子。

这只蝎子雕得实在算不上好,线条歪歪扭扭,比例也有些失调,与其说是信物,不如说更像个小孩子的随手之作。但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小东西,却像一把钥匙,开启了她母亲兰因和她公公靖王爷之间那段尘封的往事。

【这手艺,一看就是我公公雕的。直男审美,实用主义,不讲究花里胡哨。我妈一个南疆技术流圣女,能看上这个,绝对是真爱了。】

苏妙妙用指腹摩挲着木蝎子背上粗糙的纹路,心里五味杂陈。

她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墨渊。

男人靠着车壁,闭目养神,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他没有说话,周身的气息却比平时沉寂了许多,仿佛整个人都浸在一片深不见底的潭水里。

苏妙妙知道,苏张氏的死,对她而言,是一个句号。但对墨渊来说,那本日记和这只蝎子的出现,却是一个充满了未知与冲击的问号。

自己的父亲,那个活在传说中的战神靖王,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情人,而这个情人,还是前朝邪教的“妖女”。

这信息量,对任何一个儿子来说,都太过巨大。

“哎。”苏妙妙故意长长地叹了口气。

墨渊的眼睫动了动,睁开了眼睛:“怎么了?”

“我在想啊,”苏妙妙晃了晃手里的木蝎子,一本正经地说道,“苏张氏说,这是我妈和你爸之间的信物。这蝎子,和我手腕上的印记,还有那个‘蝎子’组织,肯定有关系。你说,会不会我爸妈当年,就是‘蝎子’组织的创始人?一个出技术,一个出武力,强强联手,夫妻创业?”

【这要是真的,那我可就是‘蝎创二代’了。这身份,比前朝公主之女什么的,听起来带感多了。】

墨渊看着她又开始天马行空,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终于漾开了一丝无奈的笑意。他知道,她是在用这种方式,试图驱散这沉重的气氛,也是在笨拙地安慰他。

他伸出手,将她和那只木蝎子一起,拉到了自己怀里。

“别胡思乱想。”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声音低沉而温暖,“父亲的事,我会查清楚。”

“那必须的。”苏妙妙在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不光是为了咱们,也为了我那素未谋面的婆婆,靖王妃。老公在外面彩旗飘飘,她要知道了,得多伤心。咱们得搞清楚,我公公到底是个痴情种子,还是个四处留情的中央空调。”

墨渊:“……”

他决定不再跟她探讨这个话题。

马车驶入秦王府,墨渊却没有直接带她回听风阁,而是在一个岔路口,让车夫停了下来。

“我们去个地方。”他说着,率先下了马车。

苏妙妙好奇地跟了下去,发现他们来到了一处她从未涉足过的院落。

这个院子在王府的西北角,十分偏僻,院门紧锁,门上甚至都结了蜘蛛网。院墙内,几株高大的梧桐树枝叶繁茂,却透着一股无人打理的萧索。

“这里是……”

“我父亲生前的书房。”墨渊看着那扇斑驳的朱漆大门,轻声说道,“他战死后,母妃便命人将这里封存了。除了福伯和我,府中再无人来过。”

苏-妙-妙-的心,猛地一跳。

她明白了墨渊带她来这里的用意。

解开秘密的钥匙,或许就藏在另一段秘密的起点。

***

墨渊派人去请了福伯。很快,这位掌管着秦王府几十年的老管家,拿着一串沉甸甸的、已经生了铜锈的钥匙,步履匆匆地赶了过来。

“王爷,您怎么突然要开‘静思院’?”福伯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惊讶和不解。

“有些旧物,需要找一找。”墨渊言简意赅。

福伯虽然疑惑,却没有多问。他从那串钥匙里,挑出一把最大的,颤巍巍地插进了锁孔里。

“嘎吱——”

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那把尘封了二十多年的大锁,被缓缓打开。

厚重的木门被推开,一股混合着陈年书墨、灰尘和干燥木料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打开了一个被时光遗忘的盒子。

书房内的陈设,简单而肃穆。

正对着门的是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上面还摆放着笔墨纸砚。背后,是一整面墙的巨大书架,上面塞满了各种兵法、史书和舆图。另一侧的墙上,则挂着各式各样的兵器,长枪、弓箭、马刀,每一件都透着冰冷的杀伐之气。

这里的一切,都清晰地勾勒出一个主人的形象:一个纯粹的、冷硬的、一生都与战争为伍的铁血将军。

这个形象,与日记里那个会对着南疆少女微笑的年轻男人,格格不入。

【这装修风格,倒是跟你挺像的。果然是亲父子。】

苏妙妙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然后便开始像个侦探一样,四处观察起来。

墨渊也在环顾四周,他的目光,带着一种苏妙妙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像是在审视一段熟悉又陌生的历史。

“福伯,”墨渊忽然开口,“我父亲生前,可有什么……特别的喜好?或者与众不同的习惯?”

福伯想了想,摇了摇头:“老王爷他……一生简朴,不爱奢华,唯一的喜好,便是看书和擦拭兵器。哦,对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老王爷不喜熏香,但书房里,常年都备着一样东西。”

他指了指书案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青瓷小罐。

“这是南疆运来的沉香木屑,有安神和驱赶蚊虫的功效。老王爷说,闻着这个味道,能让他静下心来。”

南疆的沉香……

苏妙妙和墨渊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了然。

这间看似冰冷的书房里,终究还是藏着一缕来自南国的、不为人知的温柔。

两人开始分头寻找。墨渊负责检查那些兵法和卷宗,而苏妙妙,则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些“不务正业”的摆件上。

书案上的地球仪,墙角的博古架,窗台上的盆栽……

她一个一个地看过去,敲敲打打,试图找出什么暗格或者机关。

然而,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是一无所获。

“奇了怪了。”苏妙妙有些泄气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难道我公公就是个纯情boy,跟我妈之间,除了送个手工蝎子,就没别的表示了?”

她正百无聊赖地晃着腿,目光无意中落在了书案上那方巨大的砚台上。

那是一方端砚,砚身雕刻着海水江崖的纹路,气势磅礴,很符合靖王的身份。

可苏妙妙却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砚台的边缘,似乎……太厚了点?

而且那海水江崖的纹路,在砚台的左下角,有一个小小的漩涡,雕刻得比其他地方都要深一些,看起来有些突兀。

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

她立刻站起身,走到书案前,伸出手,将那只粗糙的木雕蝎子,对准了那个小小的漩涡。

蝎子的尾钩,不大不小,正好能卡进那个漩涡的凹槽里。

【不会吧?这么老土的机关?】

苏妙妙怀着一丝期待,轻轻地,将木蝎子按了下去,然后顺时针一转。

“咔哒。”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从砚台内部传来。

紧接着,那重达几十斤的砚台,竟然从中间无声地滑开,露出了下方一个掏空了的、铺着明黄色丝绸的暗格。

在暗格的正中央,静静地躺着一块玉。

那是一块通体莹白的羊脂美玉,质地温润,光华内敛。但它的形状,却让苏妙妙瞬间瞪大了眼睛。

那块玉,被雕刻成一个完美的半圆形,就像一个被从中间劈开的玉璧。而它的横截面上,还用阳刻的工艺,雕出了一条优美的S形弧线。

苏妙-妙-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靠……鸳鸯锅?”

这块玉的形状,赫然就是半个太极图,或者说,是半个鸳鸯火锅的锅底!

那条S形的弧线,就是分隔清汤和红油的隔断!

【我公公可以啊!这么超前的审美!居然在几十年就设计出了鸳鸯锅周边!这是准备和我妈一人一半,凑成一桌爱的火锅吗?】

墨渊也走了过来,当他看到那块玉时,一向平静的眼眸里,也闪过了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

苏妙妙小心翼翼地将那半块“火锅玉佩”拿了出来。玉佩入手温润,带着一丝丝凉意。她翻过来,只见玉佩平整的背面,刻着一个古朴的篆字。

“渊。”

是墨渊的“渊”字。

苏妙妙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她看向墨渊,只见男人正怔怔地看着那个“渊”字,嘴唇紧紧地抿着。

原来,在他出生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已经将对另一个女人的思念,和他对儿子的期许,刻在了同一块玉上。

“所以,这是靖王留下的信物。”苏妙妙轻声说,“那么,另一半,肯定在我母亲兰因那里。”

她忽然想起了苏张氏临终前的话。

兰因当年交给她的,除了日记和木雕,还有一个木盒!

日记在柳承嗣那里找到了,木雕蝎子她也拿到了,那只木盒呢?

苏张氏当时已经神志不清,并没有说木盒的下落。

“我们得回一趟侯府!”苏妙妙立刻说道,“苏张氏肯定把那个木盒藏起来了!另一半玉佩,一定就在那个盒子里!”

墨渊从复杂的情绪中回过神来,他点了点头,将那半块玉佩,小心地收进一个锦囊,递给了苏妙妙。

“你收着。”

“好。”苏妙妙将锦囊挂在自己腰间,感觉自己像是接到了一个关键的副本道具。

就在她系好锦囊的一瞬间,她左手手腕上那个已经恢复了淡红色的印记,忽然毫无征兆地,传来了一阵轻微的、仿佛过电般的酥麻暖意。

那感觉转瞬即逝,快得像是一种错觉。

但苏妙妙知道,不是。

这个印记,和这块玉佩,产生了感应!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都指向了同一个地方——母亲兰因留下的那个,至今下落不明的木盒。

苏妙妙握紧了腰间的“火锅玉佩”,看了一眼身边的墨渊,又看了一眼这间尘封了二十多年的书房。

靖王与兰因。

战神与妖女。

朝堂与南疆。

一个被藏在砚台下的秘密,一块被一分为二的鸳鸯锅玉佩,将两个早已逝去的人,一段被掩埋的感情,再次拉回了现实。

而他们,这对活着的、同样充满了矛盾与纠葛的夫妻,则成了唯一的解谜人。

【行吧,寻宝游戏第二阶段,正式开启。】

苏妙妙深吸一口气,眼中重新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走吧,王爷,”她拍了拍墨渊的胳膊,咧嘴一笑,“去侯府,开下一个宝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