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堂的灯火暖融融的,离仑看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对吕素真几人笑道:“天色晚了,山路难行,今晚便在寺里歇下吧。我让阿厌多变出几间禅房,足够住了。”
吕素真正与忘忧禅师讨论棋局,闻言抬头笑道:“会不会太麻烦?”
“不麻烦。”离仑看向朱厌,“阿厌,你去收拾几间空房出来。”
朱厌正帮叶安世掰桂花糯米藕,闻言含糊道:“知道了。”他三两口吃完手里的藕,擦了擦手站起身,指尖微动,一股灵力悄然散开——寺后原本空置的几间柴房,瞬间被修缮一新,窗明几净,还添了柔软的被褥。
叶安世看得眼睛发亮:“远舟叔叔好厉害!像变戏法一样!”
朱厌得意地挑眉:“小意思。”
离仑又道:“明日风应该不错,正好让玉真和安世一起放风筝。阿厌,你到时候用灵力引些风出来,让他们玩得尽兴些。”
赵玉真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离仑笑着点头,看向朱厌时语气带了点调侃,“他灵力多,用不完。而且他的灵力是天地间的戾气所化,霸道得很,引点风再容易不过,耗不了多少。”
朱厌“哼”了一声,在离仑背后偷偷捏了捏他的腰:“就你会安排。”
离仑没理他,继续对赵玉真道:“玉真若是不嫌弃,明日也可以试试我们寺里的风筝,是英磊用竹篾编的,飞得稳。”
“那太好了!多谢阿离叔叔!”赵玉真笑得眉眼弯弯,显然对放风筝充满期待。
叶安世立刻凑过来:“赵师兄,我们明天比谁的风筝飞得高!”
“好啊。”赵玉真欣然应允,“若是我输了,就把望城山的桂花酥分你一半。”
“那我输了就把英磊哥哥做的槐花糕分你一半!”叶安世拍着胸脯保证。
英磊在一旁笑道:“你们尽管比,糕点管够。”
晚膳后,众人在庭院里纳凉。朱厌果然引了些微风,吹得廊下的灯笼轻轻摇晃,槐花花瓣簌簌落下,像下了场香雪。离仑靠在朱厌肩头,看着叶安世与赵玉真摆弄风筝线,轻声道:“你这戾气用在这些地方,倒也温顺。”
朱厌低头看他,月光落在离仑墨绿的发间,映得那朵槐花愈发洁白。“还不是为了让你高兴。”他声音放得很柔,“以前总觉得戾气是凶物,遇见你之后才知道,它也能变成绕指柔。”
离仑的脸颊微微发烫,伸手捂住他的嘴:“别胡说。”
朱厌在他掌心蹭了蹭,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远处,柳月与墨晓黑正在对弈,吕素真与忘忧禅师品茶论道,王一行在一旁研墨,英磊则在给竹精们分剩下的槐花糕。叶安世的笑声清脆响亮,混着赵玉真温和的话语,在夜色中格外动听。
离仑望着这一幕,忽然觉得,朱厌那身霸道的戾气,或许早就被岁月磨平了棱角。那些曾让天地变色的狂暴力量,如今能化作引动风筝的微风,能化作守护彼此的屏障,这本身就是最温柔的事。
“明日风大些才好。”叶安世的声音传来,“最好能把风筝线放完!”
朱厌扬声应道:“放心,保证让你把线放得比山还高!”
离仑笑着摇摇头,往朱厌怀里靠得更紧了些。晚风带着槐花香,吹起两人交缠的发丝,戾气与槐香交织在一起,竟生出一种奇异的和谐。
夜色渐深,庭院里的灯火一盏盏熄灭,只剩下廊下那盏长明灯,照着满地落英。明日的风筝还未起飞,可期待的暖意,早已像朱厌引动的微风,悄悄漫过了每个人的心头。而那由戾气化来的风,终将托着少年的风筝,飞向湛蓝的天空,也飞向充满希望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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