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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武侠修真 > 侠盗燕子李三的100个传奇故事 > 第8章 舆论爆雷,张宗昌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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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舆论爆雷,张宗昌众叛亲离

凌晨一点,法国游轮“诺曼底”号灯火通明,甲板像一块漂浮的金砖。

我嘴里含着金牙,手指按着电报键,“滴滴答答”往伦敦发报——

内容却跟“报平安”半毛钱关系没有,全是暗语:

“货物在S.m.404,底价两千磅,竞投从速。”

发完,我冲小桃花挑眉:“搞定,等鱼儿咬钩。”

她靠门框,血渗透新换的西装,脸却白得反光:“咬钩前,先得止血。”

我这才想起,她胳膊里的子弹还没挖干净。

船长派来的金发医生拎着酒精瓶,像拎炸弹,一开口就是歌剧式法语。

小桃花把领带卷成一卷,咬在嘴里,冲我抬下巴:“动手。”

我左手镊子,右手酒精,心里默念:救人我不行,害人我第一名。

酒精一倒,她浑身一抖,领带咬得“咯吱”响,我镊子探进肉里,碰到金属,“叮”一声,弹头出来了。

我把子弹头当纪念品塞口袋,她吐掉领带,笑:“送你了,订婚礼物。”

我差点把镊子扔了:这女人,疼糊涂了?

刚处理完伤口,电报室门“砰”被踹开,一个穿制服的二副冲进来:“张先森!你的电话,在船长室!”

我心里“咯噔”——张先森?在上海滩,姓张的比狗还多,可敢把电话打进船长室的,只有一位——张宗昌。

我冲小桃花使眼色,她秒懂,把真底片塞进相机暗格,顺手给我戴了顶鸭舌帽:“压低帽檐,别闪牙。”

我一路跟着二副,心里打鼓:洋鬼子船长怎么跟张宗昌勾上了?

一进船长室,卷毛胡船长递给我听筒,脸上带着“祝你好运”的同情。

听筒里先是电流的“沙沙”,接着一道熟悉的大嗓门震得我耳膜发痒:“李三!老子知道你活着,牙在你嘴里,给你两条路:一,把牙和图完好送回青岛,赏你大洋五千;二,老子在上海收尸,连你影子一起烧!”

我沉默两秒,咧嘴笑,故意让金牙碰话筒,发出“叮”的脆响:“大帅,牙在我嘴里,图在我脑里,您想要——得加钱。”

张宗昌愣了半秒,怒吼:“加你娘!老子悬赏一千大洋,上海滩三教九流全会砍你!”

我挂掉电话,冲船长耸肩:“他催我还债。”

船长同情地拍我肩:“上海滩有句话:欠债还钱,欠牙还命。”

我苦笑:我欠的是牙,也是命。

回到客房,小桃花正用铅笔写名单:“青帮、洪门、巡捕房、日本浪人、英国密探……全是今晚要我们命的人。”

我咋舌:“张宗昌把全上海的杀手都激活了?”

她冷笑:“他不止要牙,还要面子。丢了布防图,北洋内部会要他命。”

我眼珠一转:“那就让他面子彻底撕破——把图公开,让全国报纸登头条!”

小桃花挑眉:“你疯了?图一公开,德国人会先下手,青岛危矣。”

我压低声音:“放心,我手里是‘半图’,真图缺坐标,但足够让张宗昌背上‘通敌’黑锅。”

她盯我两秒,忽然笑了:“燕子李三,原来还会下大棋。”

说干就干。我们连夜联系文清砚,他背后的大老板正是《申报》董事史量才。

史老板一听有“张宗昌通敌”的实锤,眼睛比灯泡还亮:“登!头版!一个版一千大洋,我出!”

我摇头:“我不要钱,我要舆论——明早六点,全市报童同时开喊:张宗昌卖国!”

史量才拍桌子:“好!我再加印号外,十万份!”

我挂断电话,冲小桃花咧嘴:“明儿一早,张大帅会发现自己牙没掉,帽子先掉了。”

凌晨四点,上海滩印刷厂机器轰鸣,像海底打雷。

我站在车间门口,看一张张“号外”吐出:

【独家!青岛布防图现世,张宗昌私通德军!】

标题下,是半张布防图影印件,还有金牙特写,牙根“1888”清晰。

我摸了摸自己嘴里真牙,心里偷笑:张宗昌,你成全国网红了!

早上六点,报童满街飞跑:“号外号外!张大帅卖国!”

电车“叮叮”停下,乘客抢报纸;茶馆里茶客拍桌子;学生游行队伍瞬间成型,喊声震天。

我混在人群里,戴鸭舌帽,听他们骂张宗昌,越听越爽。

忽然,有人拍我肩,我回头——是个穿旧军装的瘸子,冲我咧嘴:“兄弟,张宗昌的人头,值一千大洋,你干不干?”

我吓一跳,连忙摆手:“我就是看热闹的。”

瘸子笑:“看热闹的好,热闹越大,赏金越高。”

我冷汗直冒:一千大洋买我?不,是买张宗昌的命!舆论这把刀,比燕子勾还快。

中午,广播里传来消息:北洋政府急电,责成张宗昌“解释通敌”,并“即刻追回布防图”。

同日,日本驻沪领事馆声明:【若图属实,日方将重新评估青岛防务】

德国领馆却保持沉默,越沉默,越像默认。

张宗昌瞬间成了烫手山芋,国内学生游行,国外列强施压,北洋内部人人自危。

我端着咖啡,坐在咖啡馆听广播,心里乐开花:牙没当掉,先当掉帅位,划算!

下午,法租界巡捕房贴出告示:【凡提供燕子李三下落者,赏五百大洋;凡提供金牙者,赏一千】

我盯着告示,哭笑不得:老子身价暴涨,比牙还贵。

小桃花路过,把一张报纸盖在我脸上:“别得意,张宗昌狗急跳墙,派了‘血滴子’来上海,专拔活人牙。”

我菊花一紧:“血滴子?那不是清朝的吗?”

她冷笑:“改良版,不锈钢,带倒刺,一旋一颗,连根拔。”

我摸摸牙龈,瞬间觉得金牙烫嘴。

傍晚,文清砚派人送来消息:拍卖取消,改“暗投”——今晚八点,礼查饭店404房,价高者得,现金交易。

我皱眉:“怎么又改暗投?”

送信人低声:“史老板怕夜长梦多,想速战速决,底价两千英镑,现钞现货。”

我掐指一算:两千英镑≈两万大洋,足够买十张去欧洲的船票。

我拍桌子:“干!”

小桃花却担忧:“礼查饭店是张宗昌老窝,404可能是陷阱。”

我咧嘴,金牙闪:“陷阱?老子就是诱饵。”

晚上七点半,礼查饭店门口车水马龙,洋装、旗袍、军装、燕尾服,各色人物穿梭。

我穿服务生制服,托盘里放一瓶香槟,金牙藏在领结后面,混进电梯。

小桃花扮舞女,穿亮片旗袍,坐另一部电梯上楼。

电梯门合拢瞬间,我瞄见大厅角落——张小宝!

他半只耳包纱布,像发霉馒头,正带人挨个查房。

我心头一跳:果然有坑。

404房门紧闭,门口站着两个白俄保镖,腰鼓似的。

我敲三下,门开条缝,一只戴翡翠戒指的手伸出来,拽我进去。

屋里烟雾缭绕,围坐七八人:英国领事、日本商社、青帮大佬、法国记者,还有——史量才。

茶几上摆着一只铁箱,盖子敞开,里面绿油油英镑,像一箱菠菜。

史量才冲我点头:“底片带来?”

我拍拍相机:“在暗格。”

英国领事迫不及待:“开价!”

我伸两根手指:“两千五,英镑,现金。”

众人哗然,日本商社拍桌子:“两千!多一子不要!”

我耸肩:“那就流拍,我扔进黄浦江喂鱼。”

作势要拆胶卷,英国领事急喊:“成交!两千五!”

我心里放烟花:牙没卖,图先卖,空手套白狼!

就在交接瞬间,房门“砰”被踹开,张小宝带人冲进来:“全不许动!张大帅府办案!”

枪口对枪口,屋里成火药桶。

我趁乱把相机扔给小桃花,她抬手一枪打灭吊灯,房间黑。

黑暗中,我摸出口袋里的燕子勾,往天花板一抛,“咔”勾住吊灯铁链,我整个人腾空荡起,从众人头顶飞过,落地时顺手抄起铁箱——

一箱银镑,沉甸甸,比我命还重。

灯再亮时,我与小桃花已退到窗边。

张小宝红眼:“李三!牙和图留下!”

我咧嘴,金牙闪:“牙在,图在,钱也在,可老子不陪了!”

我抬手把铁箱往窗外一抛,楼下早停着一辆敞篷福特,文清砚开车,箱子“咚”落后座。

我与小桃花同时跃窗,空中抱成一团,“嘭”砸进车里,福特“吱”一声怪叫,轮胎冒烟冲出礼查饭店。

身后枪声如炒豆,却追不上四个轮子。

车拐进外滩,我回头望——礼查饭店灯火通明,人影乱窜,像被捅的蚂蚁窝。

我拍箱狂笑:“张宗昌!你牙没了,图没了,钱也没了!”

小桃花却冷静:“舆论、赏金、图、钱,全在我们手,下一步?”

我舔舔金牙,嘿嘿一声:“下一步,把牙和剩下的半图,寄给天津《大公报》,让张大帅再上一次头版!”

文清砚开车,后视镜里冲我竖大拇指:“燕子李三,你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