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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种田成帝,我在西域建天庭 > 第865章 粮草危机突现,李守诚献计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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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5章 粮草危机突现,李守诚献计解围

风雪停了不到两个时辰,营中粮仓的门又被重新封死。李文站在帐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怀里的那片花瓣,边缘的银纹还在微微发烫,像一块刚从火堆里捡出的炭。

他没进帐,也没说话,只是望着远处被雪压塌的炊烟棚。那里原本是每日开饭的地方,现在只剩下几根歪斜的木架,底下积着厚厚的雪堆。

一名副将快步走来,声音压得很低:“大人,各队口粮已按新令配发,今日只放一顿,明日看情况再定。”

李文点头,目光没动。

“商道那边……还是不通。”副将顿了顿,“三支运粮队全卡在鹰嘴岭外,雪崩埋了两处隘口,短时间清不开。”

李文终于转过头:“粮仓实数多少?”

“八百斤粟米,三百斤干饼,够撑三日。”

副将说完,低头退后半步。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三日之后,若无补给,军心必乱。

李文抬脚进了主帐。

帐内已经有人在等。李守诚坐在下首,背脊挺直,手里捧着一卷旧册子,指尖沾了些灰。对面站着个穿皮袄的中年汉子,脸被风沙刮得发红,腰间挂着一把铜铃铛,是商队首领惯用的信物。

“你来了。”李守诚抬头,声音平稳,但眼底泛着青黑。

李文没应声,在上位坐下。

商队首领连忙拱手:“李大人,不是我不尽力。这回真没法子了,鹰嘴岭断了,南线沙暴连起三天,北面又有马贼出没,我手下六个老伙计前天回来,只剩三个活着。粮道……走不通。”

李文看着他:“你们常走龟兹旧道,有没有别的路?”

“旧道也封了。”商人摇头,“而且就算能走,龟兹东郊那片废仓早被沙匪占了。上个月楼兰来的两队人,进去就没出来。”

李文沉默片刻。

李守诚合上册子,缓缓开口:“三百里外,确有一座龟兹王室地窖。”

商人立刻打断:“那是二十年前的事!地窖早塌了,就算有粮也是霉烂的,再说……里面还有机关,当年守仓兵设的陷坑,活人进去都难回头。”

“地窖深埋三十丈,四壁用石英岩砌成,防潮防火。”李守诚没理他,继续说,“龟兹亡国时,仓官自焚前传讯族人,说存粮未动,只封了入口。若雪未灌入,粮食或可保全。”

商人冷笑:“您说得轻巧。谁去?谁带兵?沙匪见人就杀,连尸体都不留。”

帐内一时安静。

李文盯着案上的地图,手指慢慢移到龟兹旧址的位置。那里画了个红圈,边上标注着“禁入”。

“有办法让沙匪让道吗?”他问。

商人摊手:“拿钱?他们不缺粮。派兵?得死一半人才能冲进去。除非……”他顿了顿,忽然瞥向李守诚,“除非有赤奴少主的信物。”

李守诚没动。

李文看向他。

老人慢慢从袖中取出一块铜牌,放在案上。青铜质地,正面刻着“赤奴”二字,背面是狼首图腾,边缘有些磨损,但纹路清晰。

商人瞳孔一缩,伸手想碰又不敢,最后只喃喃道:“真是这个……他们真认这个?”

“认。”李守诚声音低沉,“十年前乌孙叛乱,赤奴凭此牌调通七部联军。只要还在西境,没人敢不敬这块牌子。”

李文拿起铜牌,入手微凉。他记得赤奴肩上的伤还没好,昨夜还咳过血。但这块牌,确实是赤奴交给他的,说是“有急事可代我行事”。

“派人去取。”李文把铜牌递还给李守诚,“轻骑十人,带足工具,天黑前出发。”

商人急了:“就这么点人?还不够填沙匪的肚子!”

“人多反而惹疑。”李文站起身,“带牌者不持兵器,只说借道取粮,以运朝名义承诺事后补偿。若他们识相,自然让路;若不识相……”他看了眼李守诚,“那就说明,他们不想要西境的太平了。”

李守诚接过铜牌,轻轻吹去表面一层浮尘:“我让老陈带队,他走过十七趟西域线,懂分寸。”

“好。”李文点头,“我在营中等消息。”

风又起了。

这一夜,雪没再落,但气温更低。李文没睡,在帐中来回踱步。每隔一刻钟就有传令兵进来报一次风向和路况。到三更时,外面脚步声突然密集起来。

他掀帘而出。

副将迎上来,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喜意:“回来了!粮队回来了!”

李文快步走向营门。

一支小队正从风雪中走出,人人裹着厚毡,背后背着麻袋。最前面的是老陈,手里高举着那块铜牌,身后跟着十几个穿皮甲的汉子,扛着几袋沉甸甸的粮食。

“大人!”老陈一见到李文就喊,“粮仓还在!地窖完整,粮食虽有些受潮,但大半能吃!我们清点过,麦粟加杂粮共八万三千斤!”

人群爆发出一阵低吼。

李文没笑,只问:“沙匪呢?”

“头目亲自出来的。”老陈喘着气,“看到铜牌当场跪了,说不知是少主故交,冒犯天威,还主动派了人帮我们搬粮,说以后这条道任我们通行。”

李文目光转向那些帮忙的沙匪打扮的人。他们低着头,不敢直视,但动作利索,显然不是临时应付。

“他们提条件了吗?”

“没。只说……希望将来若有战事,能归附运朝,得个名分。”

李文沉默片刻,点头:“记下他们的名字,回头统一编录。”

他转身往回走,刚进帐,李守诚也到了。老人脸色苍白,进门就扶住桌角,喘了几口气才站稳。

“叔祖。”李文递过热水。

“没事。”李守诚摆手,“就是冷,骨头缝里像扎针。”

“您该休息了。”

“这会儿歇不得。”老人从怀里掏出一本薄册,“我把龟兹旧仓的结构重画了一遍,明天还得派人去加固地窖出口,不然下次再去,怕塌。”

李文接过册子,翻开第一页,上面是精细的通道图,标注着通风口、承重柱和可能的积水点。

“您什么时候画的?”

“你开会的时候。”李守诚咳嗽两声,“老东西没什么用,只能多做点小事。”

李文没说话,把册子放在灯下。

外面传来锅碗声,是伙房重新生火了。三日紧缩的口粮终于可以放开一点,士兵们在雪地里排队领热汤,笑声渐渐多了起来。

商队首领第二天一早就来了。

这次他带了两个随从,手里捧着一叠文书。

“李大人。”他态度恭敬了许多,“我们三大商盟商量好了,三日内组织第二批货队返程,路线走龟兹东线,安全由我们自己负责。另外……往后每月固定运粮两次,价格按市价九折。”

李文抬眼:“条件?”

“只一条。”商人躬身,“请允许我们在绿洲设个转运点,挂个牌子,算我们西域总埠。”

李文想了想:“可以。但所有货物进出,需经查验,违禁品一律没收。”

“理当如此!”商人脸上终于露出真心的笑容,“您放心,我们只做生意,不惹事。”

送走商人,副将进来汇报:“粮草已入库,分三处存放,派双岗轮守。百姓那边也通知了,今早已经开始放粮。”

李文点头:“让各队统计伤病人数,优先补给。”

“是。”

副将刚要走,李守诚又进来了。这次他没说话,只是把一块布巾递给李文。

布巾打开,是一小撮黑色粉末,混着些碎壳。

“这是从带回的粮食里筛出来的。”李守诚声音很轻,“我让伙房煮了一锅,喂了两只鸡……一个时辰后,两只都死了。”

李文眉头一皱。

“不是毒。”李守诚摇头,“是霉变后生的暗斑菌,遇热释放浊气,人吃了会肺腐。这批粮不能直接吃,得晾晒去壳,再蒸煮三次。”

李文立刻下令:“封锁消息,所有粮食暂停发放,先做处理。另调五十人专管净粮,每批记录在册。”

“是!”

帐内安静下来。

李守诚坐回位置,端起茶杯喝了口,结果刚咽下就呛住了,猛地咳嗽起来。李文过去扶他,手背碰到老人后颈,发现一片滚烫。

“您发烧了。”

“老毛病。”李守诚摆手,“躺两天就好。”

李文坚持让人送他回去休息。

他自己留在帐中,翻看那本龟兹地窖图。翻到最后一页,发现角落画了个小标记,像是某种符号,旁边注了四个小字:**旧仓有眼**。

他盯着那符号看了很久。

外面天光渐亮,风雪彻底停了。炊烟重新升起,营地恢复了生气。

李文走到帐前,望着远处山脊。罗盘贴在胸口,指针忽然轻轻颤了一下,不是指向南方,而是偏西北,持续了两三秒,又恢复正常。

他把手伸进口袋,摸到那片花瓣。

银纹还在发烫,比昨天更热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