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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一场关于希望的分发

黎明时分,懒人武馆的院子里亮起了灯火。

石敢当双眼布满血丝,但精神却异常亢奋。经过一夜不眠不休的“神圣劳动”,上百尊灶王爷神像已经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了院子里。

这些神像的雕工,谈不上精湛,甚至有些朴拙。

但在石敢当那高度专注、心无旁骛的状态下,反复练习了成千上万次基础的劈、砍、削、磨之后,他的手竟真的稳了许多。雕出的神像,眉眼间虽粗糙,却透着一股浑然天成、憨态可掬的“诚意”。

天色微亮,苏清蝉的计划进入了第二阶段。

数支由万商钱庄精英伙计组成的“祈福队”在武馆门口整装待发。他们个个精神饱满,换上了崭新的体面衣衫,手捧着铺着红绸布的托盘,盘中,安放着一尊流光溢彩的元玉灶王爷。

“出发!”随着领队一声令下,队伍井然有序地散入安乐镇的各个角落。

第一尊神像,被送到了一户家有重病老人的贫困家庭。

当那伙计将沉甸甸的元玉神像递到户主手中,并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是顾先生与苏掌柜的一片心意,佑您家宅平安,烟火不熄。”

那满面愁容的汉子先是一愣,随即双手颤抖地接过,当场就跪了下去,激动得热泪盈眶,磕头不止。他小心翼翼地将神像捧回家,擦了又擦,视若神明般供奉在了自家冷清的灶台上。

希望,是这世上最昂贵的奢侈品。而现在,有人将它免费送到了家门口。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心怀感恩。

在一个偏僻的巷口,两个尖嘴猴腮的地痞流氓,看着钱庄伙计手中那尊价值连城的元玉神像,眼中迸发出贪婪的凶光。他们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地包抄了上去。

“嘿,哥们儿,这宝贝不错,借爷俩玩两天?”

钱庄伙计脸色一白,紧紧抱住托盘连连后退。

就在那两只脏手即将触及托盘的瞬间,旁边一家小酒馆的门帘“哗啦”一声被撞开,一个醉醺醺、满身酒气的邋遢汉子摇摇晃晃地冲了出来。

“呕——”

那汉子(钟离昧)似乎喝断了片,扶着墙角就要吐,结果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像根木桩似的朝其中一个地痞歪了过去。他那蒲扇般的大手看似无力地挥了一下,沉重的胳膊肘却“不小心”地,精准地撞在了那地痞的太阳穴上。

“噗通!”

那地痞连哼都没哼一声,翻着白眼就软了下去。

“二子?”另一个地痞惊愕回头。

也就在这刹那,那醉汉“哎呦”一声,身子彻底失去平衡,向后滑倒。他看似惊慌失措踢出的一脚,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带着破风声,不偏不倚地命中了第二个地痞的裆部。

“嗷——!”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小巷,那地痞捂着要害,弓着身子如同煮熟的大虾,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

“他奶奶的……这酒……也太烈了……”钟离昧趴在地上干呕了几声,嘴里骂骂咧咧地抱怨着,然后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拐进另一条巷子,消失不见。

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石火。

钱庄伙计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劫匪,又看了看那醉汉消失的方向,咽了口唾沫,只当是今天自己出门踩了狗屎运,遇到了一个酒品极差的酒鬼。他连忙抱紧托盘,脚下生风地跑了。

相似的“意外”在安乐镇的几个阴暗角落里悄然上演,所有试图破坏祈福分发的宵小,都被各种离奇的“巧合”一一放倒,确保了整个计划的顺利进行。

但有些阻碍,是无法靠“巧合”解决的。

安乐镇的主街上,蔺惊弦终于忍无可忍。他身形一闪,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拦在了一支祈福队面前。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声色俱厉,眼中燃烧着正义的火焰,“尔等竟以灵物行愚民之术,妖言惑众,亵渎武道!速速停下!”

凛冽的剑意四散开来,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寒。

然而,钱庄的领队,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人,是苏清蝉特意从总部调来的王牌谈判专家。他面对剑拔弩张的蔺惊弦,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只是不卑不亢地微微躬身,朗声说道:

“这位少侠,敢问一句,当医者束手,官府无策,我等凡人百姓,求一份心安,又有何错?”

他环视一圈周围面带不满的镇民,声音又提高了几分:“顾先生与我们苏掌柜,或许给不了灵丹妙药,但至少,他们给了全镇人一份活下去的希望。不知少侠您手中的剑,除了指向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商人,还能为这些在绝望中挣扎的镇民们,做些什么呢?”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蔺惊弦的心上。

诛心!这是赤裸裸的诛心之言!

他看到,周围的镇民们看他的眼神变了,从之前的敬畏,变成了不满、疏离,甚至是一丝敌意。他们不管什么武道,什么亵渎,他们只知道,在最危难的时候,是懒人武馆和万商钱庄伸出了援手。而眼前这个俊朗不凡的正道大侠,却在阻拦他们获得希望。

“师兄!师兄不可!”陆清风见势不妙,大惊失色,连忙冲上去死死拉住蔺惊弦的胳膊,在他耳边低语,“师兄,万万不可与民争啊!前辈此举,定有我等看不透的深意,我等静观其变即可!您若动手,就正中那魔头下怀了!”

师弟的“背叛”,民众的“愚昧”,让蔺惊弦感觉自己像一个在风车前呐喊的英雄,悲壮又可笑。全世界都不理解他,只有他一人看清了真相!

他气得七窍生烟,胸口剧烈起伏,却又不能真的对这些“受害者”们拔剑相向。最终,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支祈服队小心翼翼地绕过他,继续前行。

他的正义,在这一刻,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隔壁胭脂铺的阁楼上,燕白露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对蔺惊弦那套正义表演嗤之以鼻。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些被陆陆续续安放下去的元玉神像上。

在她的感知中,一张无形的、由纯净元气构成的能量网络,正在安乐镇的每一个角落被点亮,缓缓成型、铺开。这张大网以懒人武馆的古井为中心,其节点遍布全城,像是在过滤着什么,又像是在守护着什么。

而在风暴的最中心,懒人武馆的厨房里。

顾休正拿着一块磨刀石,慢悠悠地磨着石敢当那把用了多年的旧菜刀,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进行着“指导”。

“心要静,手要稳,气要沉。刀锋与磨刀石的每一次接触,都是一次问道。”

“你什么时候能从这磨刀声中,听出井里那条鲤鱼的呼吸声,那你的刀法,就算勉强入门了。”

石敢当在一旁听得如痴如醉,心驰神往,完全不知道外面因为他的“作品”,已经闹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