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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五更过万)龙王庙的鬼们

月上中天,安乐镇彻底沉入梦乡,除了那些不睡觉的夜猫子。

顾休就是其中一只,被迫不睡的。

他换上一身浆洗得看不出本色的夜行衣,嘴里无声地念叨着:“好好的懒觉不睡,非得出来吹冷风,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身形一晃,他便如一缕青烟,融入了屋檐的阴影里。

今夜的安乐镇,暗处多了不少“眼睛”。有镇武司的鹰犬,有各路门派的探子,甚至还有几个鬼鬼祟祟的散修,都像闻到腥味的苍蝇,围着懒人武馆嗡嗡乱转。

顾休在屋脊上飘行,悄无声息。他甚至有闲心给底下那些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探子们打分。

“那个趴在草垛里的,屁股撅得比天高,扣分。”

“墙角那个,呼吸声跟拉风箱似的,差评。”

“还有那个,大哥你藏在井里是认真的吗?不怕明天早上被人打水的时候一起提上来?”

他如同一只真正的猫,灵巧地穿过由无数笨拙猎人布下的陷阱,没有惊动任何人。镇东的龙王庙很快就到了。

庙宇破败,神像蒙尘,月光从屋顶的大洞里洒下来,照亮了蛛网和灰尘。

一道黑影如磐石般立在神像之下,正是钟离昧。他身旁的地上,放着一壶最劣质的烧刀子和两只缺了口的粗瓷碗。

“元帅。”钟离昧的声音沙哑,却沉稳如山。

顾休从阴影中走出,没有半点多余的寒暄,直接一个字:“说。”

“是。”钟离昧点点头,也不客套,倒满两碗酒,将其中一碗推了过去。“元帅,关于十年前的事,我查到了一些旧闻。叶擎帝……他并非单纯的窃运魔头。”

顾休端起酒碗的手顿了一下。

“他更像一个疯子。”钟离昧沉声道,“他想做的,不是自己飞升,而是把整个世界的气运熔于一炉,带着所有人,强行‘飞升’。他最后那句‘贼在天上’,不像是在骂您,更像是一种……绝望的警告。”

“警告?”顾休眯了眯眼。

他的脑海中,一瞬间闪过昆仑山巅那漫天的风雪。

那个被他一式“随缘”击穿胸膛的男人,眼中燃烧的并非纯粹的恶毒,而是一种混杂着狂热、理想,以及一丝悲凉的复杂光芒。

难道自己当年……杀错人了?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被他压了下去。对与错,已经没有意义。

他现在只想安安稳稳地睡个觉。

“接着说。”顾休喝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

“新来的几方势力,根底也摸清了。”钟离昧的汇报简明扼要,“那个自称神农谷的白衣青年,是个医道疯子,他们视一切‘非自然’为病灶,您的【因果律武装】在他们眼中,是需要切除的毒瘤。”

顾休想起了沐春风那悲天悯人又跃跃欲试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被这种人盯上,比被杀手盯上还可怕。

“那个用尺子的年轻人,是地藏府的。他们是顽固的守墓人,祖训就是封印一切与叶擎帝有关的东西,所以视您为眼中钉。”

“至于那个南疆来的小妖女,最直接,她纯粹是想解剖您和后院那头大猴子。”

“……”顾休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但最麻烦的,”钟-离昧压低了声音,“是散播谣言的,无相门。这群人从不自己动手,只喜欢躲在暗处拨弄因果。元帅,十年前,他们就曾在叶擎帝身边出现过。”

无相门!姬珩!

这个名字,彻底印证了顾休的猜测。从安乐镇的种种布局开始,他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天机味道。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和压低了的交谈声从庙外传来。

“都头,这破庙阴气这么重,能有什么?”

“闭嘴!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有问题!”一个格外锐利、充满警惕的声音喝道,“仔细搜查!”

顾休和钟离昧对视一眼,连酒碗都没动,身形一闪,便如两道影子般贴在了巨大的龙王神像背后,收敛了所有气息。

几名镇武司的校尉提着灯笼走入庙中,为首的,是一个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的男人,正是郎无忌。

他的目光在破庙里一寸寸扫过,最终,落在了那尊布满灰尘的龙王神像上,眉头紧紧皱起。

“都头,什么都没有。”一名手下报告。

“不……”郎无忌绕着神像走了一圈,伸出手,却又在离神像半寸的地方停下。他什么痕迹也没发现,但心中的不安却像野草般疯长。

“奇怪……明明感觉这里刚刚还有人……”他自言自语着,最终只能摇了摇头,归结于此地残留的怨气太过浓重,影响了他的判断。

“收队!去下一个地方!”

脚步声远去,危机暂时解除。

“镇武司新来的‘鹰眼’郎无忌,”钟离昧低声道,“不修武功,只修直觉,非常棘手。”

“是挺烦人的。”顾休心想,简直是懒人克星。

钟离昧从怀里取出一枚用兽骨雕刻的奇特虫哨,递给顾休:“元帅,这是‘鬼脸蝉’的哨子,特制的,只有我们当年训练的猎犬能听到。若有紧急情报,我会用它联系您。”

这代表着,一个由他旧部组成的微型情报网络,正式交付到了顾休手中。

顾休接过了哨子,那冰凉的触感让他一瞬间有些恍惚。他已经很久没有下达过命令了。

“动用我们的人,”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盯紧无相门。我要知道,姬珩的下一步棋,落在哪。”

“遵命,元帅!”钟离昧的眼中,闪过一丝熟悉的、只属于战场的精光。那个颓废的赏金猎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顾休麾下最锋利的那把尖刀。

会面结束,顾休悄无声息地潜回了懒人武馆。

然而,刚一踏进后院,他脸上的慵懒便瞬间凝固了。

那口被厚重石板盖得严严实实的古井,此刻竟像一口烧开的大锅,正发出阵阵诡异的“咕噜……咕噜……”声。

一股甜腻到令人作呕的香气,从井盖的缝隙中,丝丝缕缕地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