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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跟着爷爷学中医 > 第448章 猫病引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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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猫的姑娘刚把怀里的橘猫放在诊台,那团毛茸茸的东西就打了个喷嚏,鼻尖果然干得起皮,爪子还在不停地挠耳朵。

“它叫煤球?”林薇凑过去,指尖刚碰到猫毛就被蹭了蹭,“明明是橘色的,这名字跟毛色反差也太大了。”

姑娘急道:“捡来的时候浑身黑灰,谁知道养着养着褪成橘色了!您快看看,这两天总挠耳朵,都挠出血痂了,是不是冻着了?”

陈砚之戴上听诊器,先听了听猫的胸口,又翻了翻它的眼睑,笑道:“冻着是有点,鼻尖干就是受凉的证,但挠耳朵未必是冻的。”他伸手捏住猫的耳朵尖,轻轻往外拉,“林薇,拿耳镜来。”

林薇从抽屉里翻出小巧的兽用耳镜,递过去时嘟囔:“咱这儿啥设备都有,快成宠物医院了。”

“以前爷爷在的时候,常帮街坊看宠物病,”陈砚之把耳镜凑到猫耳朵里,调了调角度,“你看,耳道里有褐色的垢,煤球这是得了耳螨,跟人长脚气似的,痒得厉害才挠。”

姑娘凑近看了眼,咋舌道:“怪不得总甩头!那咋办?我给它用了点皮炎平,好像更严重了。”

“傻姑娘,”林薇拿过酒精棉片擦耳镜,“人用的药膏含激素,猫舔了会中毒的。陈哥,是不是还得用上次给楼下王婶家狗治耳螨的方子?”

陈砚之点头,转身抓药:“雄黄、硫磺各一钱,这俩是杀虫的主力,但得用醋调,醋能引药入里。再加苦参三钱,燥湿止痒,煮水放凉了灌进喷瓶里,每天喷三次。”他边称药边叮嘱,“记住得戴手套擦,雄黄有点毒,别沾手上揉眼睛。”

正说着,玻璃门被风撞开,一个穿冲锋衣的小伙子踉跄着进来,捂着肚子直咧嘴:“陈大夫,救急!早上吃了碗路边摊的馄饨,现在又拉又吐,肠子跟拧麻花似的疼。”

林薇赶紧给他递了个垃圾桶,皱眉道:“路边摊的东西哪能乱吃?现在咋样?拉的是水还是稀便?”

“全是水,”小伙子蹲在地上,声音发虚,“还一阵一阵烧心,刚才在楼下吐了两回,腿都软了。”

陈砚之摸了摸他的脉,又看了看舌苔:“舌苔白腻,脉滑数,是寒湿犯了肠胃。林薇,拿藿香正气水,再抓点炒白术、炒薏米。”他边写方子边说,“藿香正气水先喝一支,能止吐。再用白术五钱、薏米一两,煮水当茶喝,这俩炒过之后温性足,能健脾祛湿,比单纯止泻管用。”

小伙子刚拧开藿香正气水瓶,就被猫叫声吓了一跳,手里的瓶子差点脱手。那只叫煤球的橘猫不知啥时候跳上了药柜,正弓着背哈气。

“别怕它不咬人,”姑娘赶紧把猫抱回来,“就是护食,见不得人动它的零食罐。”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陈大夫,上次您给我姥姥开的治关节疼的方子,她说贴了之后热乎乎的,能不能再配两贴?”

“姥姥的风湿性关节炎是老毛病了,”陈砚之从里屋拿出膏药,“这次加点细辛,穿透力强,能钻进骨头缝里去。”他指着膏药上的药粉,“上次用的生姜汁调的,这次加两勺白酒,酒能活血,贴上去暖得更快。”

林薇正在打包治耳螨的药粉,忽然“呀”了一声:“陈哥你看,煤球的爪子缝里有红点!是不是冻疮啊?”

陈砚之过来看了看,摇头道:“是湿疹,老挠耳朵蹭出来的。拿点氧化锌软膏抹抹,记得戴伊丽莎白圈,别让它舔。”他忽然笑了,“说起来,这跟去年李大爷家的兔子得的皮肤病差不多,都是挠出来的继发感染。”

“可不是嘛,”林薇打包好药膏,递给姑娘,“那兔子当时把耳朵都挠烂了,还是你用艾草煮水给它洗好的。”

小伙子喝完藿香正气水,气色好了点,凑过来看热闹:“你们这儿还看兔子?我家楼下张奶奶养的鹦鹉最近总掉毛,能治不?”

“得看是啥原因,”陈砚之收拾着药秤,“缺维生素就补点胡萝卜泥,要是真菌感染,就得用苦参煮水擦。下次让张奶奶带过来瞅瞅。”他看了眼墙上的钟,“林薇,该炖药了,昨天泡的当归该下锅了。”

“哎好嘞!”林薇往厨房走,“上午刘阿姨来问她那更年期综合征的方子,说最近晚上总出汗,是不是得加点浮小麦?”

“加三钱,”陈砚之应着,又对小伙子说,“你这急性肠胃炎别大意,要是明天还拉,就来挂吊瓶。最近别吃油腻的,熬点小米粥喝,记得加把炒山药,补补脾胃。”

小伙子刚走,门口又停下辆电动车,一个戴头盔的大叔拎着个鸟笼进来,笼里的画眉鸟蔫头耷脑的,羽毛乱糟糟的。

“陈大夫,你给瞧瞧,这鸟昨天还唱得欢,今天咋就耷拉着翅膀不动了?”大叔把鸟笼放在桌上,“是不是冻着了?我昨晚忘拿进屋里了。”

陈砚之凑近鸟笼,敲了敲笼壁,画眉鸟只是眨了眨眼,没动。他皱眉道:“鼻子湿乎乎的,是着凉了。林薇,拿点小儿感冒颗粒,化在温水里给它灌进去,一次四分之一包。”

“用小儿药啊?”大叔有点不放心,“会不会计量太大?”

“放心,”林薇端着温水过来,用针管吸了药汁,“上次赵爷爷家的八哥感冒,就用这个治好的。鸟类的代谢快,四分之一包正好,多了反而伤胃。”她小心翼翼地捏开鸟嘴,把药汁推了进去,“你看,它没挣扎,说明不抵触。”

陈砚之补充:“晚上把鸟笼放阳台,别靠窗户,再挂个热水袋,用毛巾裹着,别烫着。明天要是还蔫,就加点葡萄糖水,补充体力。”

大叔千恩万谢地走了,林薇擦着手笑:“咱这葆仁堂快成动植物综合诊所了,爷爷知道了准得乐。”

陈砚之望着窗外的雪,忽然道:“爷爷以前总说,医者仁心,不管是人是畜,不舒服了都该好好待着。”他转身往药柜走,“对了,上午抓的那副治咽炎的药,记得提醒李老师,含服的时候别嚼,让药汁慢慢浸下去才管用。”

“知道啦,”林薇从厨房探出头,“当归炖羊肉快好了,你说张奶奶家爷爷能喝不?”

“能喝,少放当归就行,他痰里带血,补气别太过。”陈砚之的声音混着药香飘过来,“对了,把上次泡的陈皮酒拿出来,等下刘阿姨来拿药,让她带回去,说能治她那手脚冰凉的毛病。”

窗外的雪还在下,屋里的药香混着炖肉的香气,铜铃偶尔叮当作响,倒比往日更添了几分烟火气。林薇看着陈砚之在药柜间穿梭的身影,忽然觉得,这大概就是爷爷说的“守着一方小天地,护着一众人安宁”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