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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婉仪把茶盏放下,朝院外抬了抬下巴:“刚才是回来过,不过接了个电话又匆匆出去了,说是有点急事,一会儿就回来。”

文君庭闻言挑眉,似笑非笑地扫了顾景淮一眼:“那得看运气了。事小,半个小时内就能回来,事大吗,恐怕得晚上才能露面。”

文君庭把话尾收得意味深长,顺手替顾景淮续了半盏茶,笑道:“景淮,别绷着了,放轻松些。”

一个小时后,临近十二点,赵婉仪看文书淮还没回来,决定不等了。看向顾景淮:“小顾,实在是不好意思,清清她爷爷可能急事还没处理完,中午回不来了,咱们先吃,不用等他了。”

说完,赵婉仪朝外面喊道:“容婶,开饭吧。”

容婶在门外应了一声,带着围裙,擦着手进来,笑眯眯地冲顾景淮点头:“小顾同志,今天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了一份炒鸡,清清说你好这口。”

顾景淮连忙起身道谢,眉目间的拘谨却没散:“辛苦容婶了。”

文君庭闻言笑出声,眼尾微挑,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那我们可有口福了,容婶做的炒鸡那可是一绝,外头千金难求,今天托景淮的福,我可蹭了个大便宜。”

容婶笑得眼角褶子堆成花:“君庭你再夸,我可要飘起来喽!”

文清他们洗完手来到餐桌,只见圆桌上摆得满满当当。中间一只紫砂大煲,掀开盖,红油裹着嫩黄鸡块,椒香四蹿;四周配了清炒芦笋、凉拌黄瓜、一盘大虾,一条红烧鱼、还有一份萝卜排骨汤,外加一盘清炒小油菜。

文清从卧室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来了一瓶酒,把它递给文君庭。

“哥,你和景淮尝尝这酒如何?”

文君庭接过酒瓶,瓶口用红蜡密封着。抬手只听“啵”地一声,封蜡被打开,刹那间,酒香像被解了封印的雾,猛地氤氲了整间餐厅。

清冽里裹着麦甜,仿佛夏夜刚收割的麦浪被月光晒过;又渗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泉甘,像山涧破冰的水汽,顺着鼻腔一路滑到胸腔,连呼吸都带上了暖洋洋的醉意。

文君庭深吸一口,眸子倏地亮了几分,忍不住低叹:“好醇的酒香!这味儿比国宴上那坛三十年茅台还要勾人。小妹,这酒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顾景淮只嗅了嗅,便觉那香气像有灵性,把方才的紧张都熨平了几分。

文清弯了弯眼睛,没有说从哪里弄来的,只道:“二哥,给奶奶也倒上一杯,让她也尝尝。”

文君庭拿起酒瓶倒了一小杯,递给赵婉仪。

赵婉仪却没有接,只摇了摇头,开口拒绝道:“奶奶年纪大了,你和小顾喝吧。”

文清:“奶奶,这酒老年人也能喝,只喝它是喝不醉人的,一天一小杯,如果经常喝,对身体还有很大的帮助。”

赵婉仪听完文清所说的话,接过文君庭手中的酒杯,先送到嘴边抿了抿,又喝了一小口:“清清,这酒真不错,我只喝了这么一小口,就觉得身体暖暖的。”

文君庭听完奶奶的话,马上又倒了两杯,一杯递给顾景淮。

顾景淮双手接过,先冲赵婉仪微微致意,才低头抿了一口。

酒液刚触舌尖,他眉峰几不可察地轻挑。清冽里带着山泉般的甘洌,入喉却瞬间化为一股暖流,像冬日晒的棉被,软软地覆在五脏六腑上。

文君庭把酒递给顾景淮后,马上端起自己的那杯酒,先抿了那么一小口,酒液刚掠过舌尖,整个人便像被一股温热的泉流轻轻托住,先是一阵清冽,仿佛山巅雪水在齿间迸裂;一路滑下喉咙,所过之处,寒意尽褪,连毛孔都舒张开来。

他忍不住低低“啧”了一声,半眯着眼回味,只觉那暖意并不停在胸口,而是顺着经络游走,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把连日奔波带来的疲惫一点点抚平。连呼吸都染上甜暖,整个人说不出的松快。

“好酒!”

文君庭抬眼望向文清:“小妹,这酒你是从何处弄来的,比爷爷的藏酒还要好。我也喝过不少的好酒了,没有哪一瓶能比得上这一瓶的。”

顾景淮也点了点头,低声说了一句:“这酒确实……不错。”

文清神秘一笑,眼底闪过一丝狡诈:“二哥,景淮,我们玩个小游戏吧,你们想知道是谁把酒给我的,是吗?那就好好猜一猜吧,这样的酒我还有好几瓶,猜中,我就把酒送给他。”

文君庭看着自己的妹妹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脑海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画面——两个月前,文清给他的那几种水果,个头比外面卖的水果都大,当时他一口咬下去,好像和这酒的效果一样,他熬了三天三夜赶方案留下的偏头痛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文君庭“啧”地一声,指腹摩挲着杯沿,慢悠悠开口:“让我猜一猜……这酒和上次你给我的那几种水果应该是同一个‘供货商’吧?”

文清刚要说话,院中传来一阵动静,紧接着就听见容婶说话声。

“先生,您回来了。”

之前家里没有外人时,容婶喊文书淮为老爷,现在家里有外人在,容婶喊文书淮为先生。

“清清她对象来了吗?”

文书淮的声音也从院中传进了餐厅。

大家都放下筷子或者酒杯,站起身,朝餐厅门口走去。

顾景淮清楚的知道,这是决定他和清清是否有未来的人来了。他下意识地抬手整了整白衬衫领口,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餐厅门口的光影一暗。文书淮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里面是一身中山装。

大衣下摆随着他的脚步微微扬起,像一面无声的旗帜。老人站定在门口,目光先掠过众人,最后稳稳落在顾景淮身上——那是一种见惯大风大浪、却仍旧锋利如刀的眼神。

顾景淮立刻上前半步,脊背笔直,行了一个干净利落的军礼,声音沉稳有力:“首长好!吉南省军区特种部队侦察团团长顾景淮,奉命休假,今日特来拜访!”

军礼落下,他的掌心已悄然沁出一层薄汗。

文书淮没有急着回应,而是不疾不徐地脱下大衣,随手递给身后的勤务员,这才抬手,示意顾景淮放轻松:

“小顾啊,今天我不是首长,也不是先生,我只是清清的爷爷。你把我当长辈看就行,别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