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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家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文同志,停一停车!”

尖锐的喊声划破傍晚的宁静,紧接着便是杂乱的脚步声。

文清猛地捏闸,双脚撑地,快速的和周深对视一眼。

儿周深几乎与文清同时停车,身体微侧,左脚落地,右脚却仍踩在踏板上,但整个人像一张拉满的弓,蓄势待发,右手已摸上腰间。

文清回头一看,七八名身穿藏蓝色制服的公安正快步穿过街道,朝着他们走来。带头的那人正是前天才见过一面的房队长房泉。

“文同志!”

房泉在离文清五步外刹住脚步,气息微促,嗓音却拔得极高,“我们接到报告,说你每个月都能收到不明的大额现金,现金数额巨大,来源不明,时间固定,已经持续三年!”

她的话像一把刀,劈头砍了下来,“根据《华国条例》第七条,我们依法对你实施审查,请你立刻跟我们回局里,把问题解释清楚!”

话音未落,两名年轻公安已呈钳形围向文清,手指有意无意搭在腰间的手铐上。

周深直接从自行车上下来后,松手,只听“咔嚓”一声,自行车歪在地上。他挡在文清前面,右手一直没有离开腰间,目光扫过那排公安,最终落在房泉的脸上。

周深掏出军官证:“这位公安同志,程序不对吧?一,没有调查;二,没有询问当事人;你们只凭‘接到报告’就想把人带走,是不是太玩笑了?”

房泉扫了一眼周深手里的军官证,脸色微变,却仍旧板着脸:“周团长,我们依法办案,请你不要妨碍公务。”

周深冷笑一声,把证件收回内袋,右手却仍按在腰上:“依法?连传唤证都没有,就敢当众抓人?我叫周深,现役,任东部战区特战团团长。我看今天谁敢动她一根手指,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房泉脸色一沉,脚步却未退,反而朝前迈了半步,声音拔得更高:“周团长,军是军,警是警,各有各的线!她涉嫌巨额财产来源不明,调查归我们地方管辖,你们部队无权干涉!”

“无权?”周深嗤笑,眸色倏地冷冽,左手再次伸进内袋,掏出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啪地抖开,举到房泉眼前。

“看清楚了,这是战区与市局联合签发的《特别保护令》,想要抓文清,请拿出市局开出来的逮捕令。如果想要强行执行,那就别怪我以妨碍军务、危害国家安全论处,到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白纸黑字,红印刺目,房泉瞳孔猛地一缩,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原本朝文清走来的那两名年轻公安,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拽住衣领,脚步“嘎吱”一声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搭在铐子上的手指僵成了鸡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悄悄投向他们的队长房泉。

房泉的脸色在傍晚的夕阳里一阵青一阵白,嘴角抽了两下,终于挤出一声干笑:

“周团长,既然有联合保护令,我们当然尊重军地协作……”

文清却在这时伸手,轻轻绕过周深,走到他前面,她抬眼,目光平静地看向房泉,声音不高,却足够让所有人听见:“房队长,我可以配合调查,但我想要知道是谁告诉你,我每个月都会收到大额进账的”

房泉嘴角一抽,他没想到文清竟会主动配合调查。一时间语塞,眼角余光扫过越聚越多的围观街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围观人群里已有人举起小本子记录,远处更传来相机快门“咔嚓”一声,一闪而过,不知是哪家报社的记者路过。

房泉像是被着掐住脖子,声音嘶哑:“好!我说,我也没有见过举报人,他只来了一通电话,说文同志每个月都会收到不同地方寄来的包裹,和每个月至少五六百元的大额现金,”

周深眯了眯眼:“然后你就相信了!”

房泉没敢看周深,低着头说道:“一开始我也没有相信,但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去邮政上问过,文同志虽然不是每个月都有包裹,但查到两个月内至少收到一个包裹,而且包裹很大,让我不得不相信他的话。”

文清突然开口问道:“打来电话的那人说话声音是女声还是男声?”

“女声。”房泉脱口而出,

“女声?”

文清轻声重复了一遍,推着自行车忽然转身,继续朝着文家走去,只留下了一句:“走吧,跟我来,我给你个解释。”

而此时的文家,文昌他们正在院中与周义他们在玩耍,顾景淮正在厨房中,拿着菜刀,在切菜。

文清领着房泉一行人转过巷口,来到她家门口,只见院门半掩,里头传来孩子清脆的玩耍声。

周深把自行车停在门口,快走两步,先推门进去。院子里,文昌正带着文谦和周义温迪他们玩拼图”,听见门响,文昌抬头,看见是周深,礼貌的喊了一句:“表叔。”

周深弯腰,压低声音对文昌道:“带着弟弟妹妹去里屋玩,关上门,没有大人叫,不许出来。”

文昌一愣,见周深神色严肃,立刻点头,把散落在地的拼图一把拢进盒子里,牵着文谦的手,招呼周义、温迪他们:“走,我们去里屋玩姑姑才给我买的玩具。”

孩子们叽叽喳喳进了文昌他们屋,随后门“咔哒”一声被最后进去的文昌阖上,院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

与此同时,文清推着自行车迈进门槛,回头对房泉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平静:“房队长,进来吧,你要的解释,我一次性给你看明白。”

房泉咬了咬牙,挥手让跟来的两名年轻公安守在门外,自己带着记录员跨进院内。

厨房里,切菜的声音戛然而止。顾景淮听见院中的动静放下菜刀,身形一闪,已立在厨房门口,藏青色毛衣袖口卷到小臂,双手还滴着水珠,目光先落在文清脸上,继而扫向房泉,声音不高,却压得空气一紧:“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