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霜降，京城里的银杏树已披上金黄。清北园里，晚上十点的六教灯火通明，张晨风刚结束一节晚课，抱着教材快步走向实验室。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书包里除了课本，还装着那本边角已经磨损的《混元气功心法》。
实验室里，雷浩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风哥，新算法的测试数据有问题。他指着一段代码，吞吐量始终上不去。
张晨风放下书包，仔细查看日志。是线程锁的问题。他很快找到症结，改用无锁队列试试。
修改代码的间隙，他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师父下午发来的消息：今夜子时，北斗七星正位，宜练气。
十一点半，处理完最后一个技术问题，张晨风独自走向东操场。秋夜的凉意扑面而来，他却不觉得冷——混元气功小成后，体内真气自然流转，已能抵御寻常寒暑。
操场角落，他摆开架势练习破军九式。月光下，每一招都带着凌厉的破空声。最近他明显感觉到，随着药浴筑基的完成，内力运转更加顺畅，以往需要全力施展的招式，现在七分力就能达到更好效果。
还不够。收势时他自言自语。想起上周与赵震山的对练，自己虽然能撑过百招，但始终破不开教头的防御。
子时整，北斗七星果然移至正空。张晨风盘膝而坐，按照师父所授法门运转周天。今夜的内息格外活跃，仿佛受到星力牵引，在经脉中奔腾流转。突然，他感到膻中穴一阵灼热——这是要突破的征兆！
但他没有强行冲关，而是按照师父的教诲，引导内力缓缓温养穴位。半个时辰后，灼热感化为暖流，膻中穴的滞涩感悄然消失。
凌晨两点回到宿舍，张晨风没有立即就寝。他翻开《药浴秘要》，在子时练气篇的空白处写下心得：星力助气，贵在顺势而为。
这样的深夜苦练，已经成为他九月以来的常态。
周二凌晨四点，张晨风已经在训练场练习新学的七星步。这套步法暗合北斗七星方位，修炼必须在深夜。起初他总踏错方位，经过半个月苦练，终于能做到步随身转，身随心动。
进步很快。不知何时出现的师父微微颔首，但步法太过刻意。要记住，七星步的精髓是天人合一。
周五深夜的实验室又是另一番景象。为了攻克一个技术难题，团队已经连续奋战三晚。王晓曦趴在桌上小憩，苏晚晴还在坚持调试代码。
大家休息吧。张晨风给大家泡了咖啡，剩下的交给我。
凌晨三点，他独自对着满屏的代码灵光一闪——为何不将七星步的方位变化应用于算法架构？这个想法让他兴奋不已，连夜重构了系统框架。
周日的西山别墅，师父检查他的修炼进度时露出讶色：你的内力怎么带上了金石之气？
张晨风如实相告：可能是最近编程时也在运转内力。
胡闹！师父第一次对他动怒，练功最忌三心二意！
但把脉后，五师叔神色转为凝重：奇怪...你的经脉不仅没有受损，反而更加坚韧。他沉思片刻，莫非...这就是文武相济
周末的一个雨夜，张晨风迎来了重要突破。那晚他正在调试一个分布式算法的容错机制，突然福至心灵，将破军九式的变化原理应用于算法设计。当最后一个参数调整完成时，系统吞吐量暴增三倍。
几乎在同一时刻，他体内真气自行运转，冲开了困扰多日的玉枕穴。内外兼修在这一刻完美融合。
我明白了！他在修炼日记上激动地写道，武学与编程，本质都是寻找最优解。
十一月的北京已经入冬，但张晨风的修炼热情愈发高涨。现在他每天只需休息三个时辰，其余时间在学业、事业和练功间无缝切换。最令人称奇的是，他不仅没有憔悴，反而神采奕奕。
风哥，你是不是修仙了？刘垚好奇地问，怎么越熬夜越精神？
张晨风笑而不答。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药浴筑基打下的坚实基础，加上科学修炼的结果。
立冬前夜，师父正式传授他子午练气法。这套心法要求分别在子时和午时修炼，对应阴阳交替的天地规律。虽然更加辛苦，但张晨风欣然接受。
苦练是必要的，但更要巧练。师父谆谆教诲，你现在就像一块璞玉，需要精心雕琢。
深夜的清北园见证着这个年轻人的成长。有时他在实验室通宵达旦，有时在操场苦练不辍，更多时候是在宿舍挑灯夜读。学业成绩不降反升，技术项目突飞猛进，武功修为日臻成熟。
别人一天十二时辰，你好像有二十四个。苏晚晴忍不住感叹。
张晨风看着晨光中泛白的天际，轻声回答：我只是把别人休息的时间，都用在了前进的路上。
他知道，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但此刻的他，已经准备好迎接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