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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我在明朝开连锁便利店 > 第94章 压缩饼干2.0:真空砖与崩牙御状·猪油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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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压缩饼干2.0:真空砖与崩牙御状·猪油革命

燕王府的演武场,此刻肃杀得如同三九天的冰窖。凛冽的北风打着旋儿刮过,卷起地上细碎的沙尘,抽打在列队甲士冰冷的铁甲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高台之上,燕王朱棣一身玄色蟒袍,负手而立,浓眉紧锁,鹰隼般的目光扫视着场中堆积如山的粮草麻袋,那眼神,比刀子还利三分。北线军情如火,粮道就是命脉,可这命脉,偏偏被晋德堂那帮孙子掐得死死的,运粮损耗高得离谱,眼看就要断顿!

就在这低气压快把演武场冻成冰坨子时,一个娇小的身影,捧着一块金灿灿、方方正正的东西,如同捧着稀世珍宝,在一众膀大腰圆、杀气腾腾的军汉注视下,脚步轻快地登上了高台。正是漕帮那位脑子总装着些奇奇怪怪点子的“技术总监”——苏甜儿。

她今日特意穿了身鹅黄色的新袄裙,在这肃杀灰暗的演武场里,扎眼得像冬日里误入军营的一朵迎春花。她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自信、兴奋,还有一丝丝“等着看好戏”的狡黠笑容,径直走到朱棣面前,盈盈一拜:

“殿下金安!漕帮苏甜儿,奉上军粮革新力作——压缩饼干2.0,代号‘真空砖’!特此献宝,为殿下分忧!”

声音清脆,带着少女特有的活力,瞬间打破了演武场死寂的凝重。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聚焦在她手上那块“金砖”上。

那玩意儿看着是真唬人!金灿灿的外壳,油光锃亮,四四方方,棱角分明,硬邦邦的,掂在苏甜儿手里沉甸甸,敲上去竟发出“梆梆”的金石之声!大小嘛,约莫是寻常压缩饼干的三分之二,体积缩水明显,可那份量感,却仿佛浓缩了十倍的精华。

“哦?”朱棣的眉头微微挑动了一下,显然被这卖相奇特的“金砖”勾起了兴趣。他征战半生,啃过的干粮能堆成山,硬的、馊的、掺沙子的都见过,可这金光闪闪、硬如金铁的玩意儿,还是头一遭。“体积减两成?苏姑娘,你这‘砖’,莫不是真拿金子做的?军中糙汉,怕是啃不动啊。” 语气带着几分审视和玩笑。

苏甜儿俏皮地眨眨眼:“殿下说笑了!金子多贵呀,哪舍得给您做军粮?此乃漕帮独家秘方,匠心升级!不仅体积缩小便于运输储存,关键这‘锁鲜’技术,保管让军士兄弟们啃得香,嚼得动,营养不流失!您尝尝,一试便知!”

她双手将那块“金砖”奉上,小脸上写满了“信我,准没错”的笃定。

朱棣看着眼前这金光闪闪、硬得不像话的“砖”,又瞥了眼苏甜儿那亮晶晶、充满期待的眼神,心道漕帮这次怕是下了血本搞噱头。也罢,就试试这“革新力作”!他伸手接过,入手果然沉甸甸,冰凉坚硬。他掂量了一下,习惯性地张开嘴,对着那金灿灿、硬邦邦的边角,准备来个“燕王啃金砖”——用他那口引以为傲、镶着块上好和田籽料白玉的招牌门牙,试试这玩意的成色。

“嘎嘣——!!!”

一声清脆得令人头皮发麻、心尖儿打颤的脆响,如同玉磬在冰面上摔得粉碎,骤然撕裂了演武场的寂静!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只见朱棣保持着张嘴啃饼的姿势,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他那张英武威严的脸上,表情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了从自信、到错愕、再到难以置信的剧变。而那块被他啃了一口的“金砖”,完好无损,连个牙印都没留下!

真正遭殃的是他的嘴。

一道白影,裹挟着一点温润的玉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细微的破空声,“嗖”地一下从他微张的口中激射而出!那白影去势极快,角度刁钻,在空中划出一道短促而刺目的白光,不偏不倚——

“噗嗤!”

一声轻响,如同针尖扎破锦缎。

那块价值连城的和田白玉门牙,连带着一小块牙龈组织,如同被精准投掷的暗器,狠狠地、深深地、直没至“根”地——嵌进了高台后方那面象征着燕王威仪、迎风招展的巨大玄色帅旗旗杆顶端!那白玉在阳光下反射着温润又刺眼的光,像一枚耻辱的勋章,牢牢钉在了旗杆最高处,随着旗杆在寒风中微微晃动!

静!

死一般的寂静!

演武场上,落针可闻。只有北风刮过旗面的猎猎声,以及旗杆顶端那块“新装饰品”在阳光下微微闪烁的玉光,提醒着众人刚才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石化了。列队的甲士们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嘴巴张得能塞进鸭蛋,握着兵器的手心全是冷汗。高台上的幕僚们一个个脸色煞白,如同刚刷了层白垩,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妖…妖女害王——!!!”

一声凄厉到破音的尖啸,如同淬毒的匕首,猛地刺破了死寂!朱棣身边那个忠心耿耿、反应最快的贴身侍卫统领,眼珠子瞬间就红了!他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猛虎,“仓啷”一声拔出了腰间雪亮的绣春刀,刀光一闪,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滔天的怒火,冰冷的刀锋已经死死地压在了苏甜儿那纤细白皙的脖颈上!刀刃紧贴皮肤,只要再进一分,立刻就是香消玉殒!

“拿下!将这意图谋害王爷的妖女碎尸万段!”侍卫统领目眦欲裂,咆哮声震得高台都在抖。周围的侍卫如梦初醒,纷纷拔刀,雪亮的刀锋瞬间将苏甜儿围了个水泄不通,杀气弥漫,空气都仿佛冻结了。

完了!漕帮这次捅破天了!演武场上所有漕帮成员的心,瞬间沉到了冰窟窿底。李拾在台下看得眼前发黑,恨不得冲上去替苏甜儿挨刀。

就在这千钧一发、苏甜儿眼看就要血溅五步之际——

被刀架着脖子的少女,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翻了个大大的、极其明显的白眼!那眼神里,充满了“你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连道具和实物都分不清吗”的浓浓嫌弃!

“喂!刀拿稳点!刮花了我的限量款珍珠粉你赔啊?”苏甜儿没好气地冲着脖子上的刀努努嘴,声音清脆,带着一股子理直气壮,“还有,谁害王了?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殿下咬的那是‘展示样品’!是铁模!铁!模!”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侍卫统领“你休要狡辩”的怒视下,极其淡定地伸出两根白嫩的手指,捏住那块“金砖”的边缘,然后——轻轻一掰!

“咔嚓!”

一声轻响,并非金铁断裂,而是某种精巧卡扣松脱的声音。那块坚硬无比、崩飞了燕王门牙的“金砖”,竟然如同打开一个精致的盒子般,从中间一分为二!露出了里面……空荡荡的结构!

里面根本不是实心的金块或者饼干!而是一个中空的、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铁质模具!模具内壁被打磨得极其光滑,上面布满了极其细微、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蜂窝状气孔结构。

苏甜儿一手拿着半边铁模,另一只手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又掏出一块颜色更深沉、更朴实无华的暗金色方砖。这块方砖看着没那么“土豪金”,质地也更像是……食物?

“喏,这才是真家伙,‘真空砖’本尊!”苏甜儿把真砖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当着朱棣和所有侍卫刀锋的面,伸出两根手指,对着真砖的边角,用力一掰!

“咔吧!”

一声脆响,但绝不是崩牙的那种恐怖声音。那块暗金色的方砖应声而断,露出了里面致密、紧实、散发着浓郁麦香混合着奇异甜香的内瓤。断面光滑油润,能看到无数细小的孔洞被一种晶莹剔透、如同琥珀般的胶质物完美填充、封堵。

“看见没?”苏甜儿举起那半块真砖,声音拔高,带着技术宅特有的骄傲和科普热情,“核心技术在这儿呢!独家秘方熬炼的顶级猪油,混合了崖蜜和几种特殊树胶!趁热注入搅拌好的特制粉料!在高温高压下成型!成型瞬间,猪油蜜胶迅速冷却固化,完美填充了饼体内部每一个细微的气孔,形成‘真空微囊’!把水分、香气、营养,统统锁死在里面!这工艺,我称之为‘猪油革命’!”

她拿起那半边铁模,指着内壁那些细微的气孔和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纹路:“至于这个铁模?它就是个模具兼展示道具!内壁经过特殊处理,硬得能当锤子使!殿下您这一口下去…咳咳…”她瞄了一眼旗杆顶端那闪烁的玉光,赶紧把后半句“牙口不好不能怪道具”咽了回去,话锋一转,“主要是为了展示我们模具的坚固耐用和…呃…防伪功能?”

“防伪?”朱棣捂着火辣辣、漏着风的豁嘴,含糊不清地怒哼一声,眼神却死死盯着苏甜儿手中的铁模内壁。刚才被崩飞的羞愤和剧痛让他恨不得把这小妮子拖下去打板子,但理智告诉他,这事透着诡异。

苏甜儿没说话,只是将掰开的铁模内壁,小心翼翼地凑到了旁边一个侍卫举着的火把上方。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在跳跃火苗散发的热量烘烤下,冰冷的铁模内壁上,那些原本极其细微、看似杂乱无章的纹路和气孔阴影,竟开始缓缓变化、重组!如同显影液中的相纸,一些更深的、带着暗红锈迹的线条和文字,如同从铁壁内部渗出血来,清晰地显现出来!

那文字弯弯曲曲,带着浓烈的草原气息和刀兵煞气——赫然是北元密文!

而在这些密文环绕的中心,几个更加触目惊心、仿佛用血写就的汉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猛地灼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敌营仿饼作坊在此”**

在这行血字的下方,还有一个用同样暗红锈迹勾勒出的、极其简略却特征鲜明的地形图,指向一个位于燕山北麓的隐秘山谷!

“这…这是…”朱棣顾不上嘴疼了,一把抢过铁模,凑到火把前细看,瞳孔骤然收缩!

“赵大锤的血书…”苏甜儿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他是我帮派去晋德堂卧底的兄弟。半个月前,他最后一次传回消息,说发现晋德堂在秘密仿制我们的压缩饼干,地点就在北边一个山谷里,守卫森严。之后…就音讯全无。他肯定是在最后关头,用自己的血混着特制的锈蚀药水,刻下了这些…只有遇热才能显现。”

演武场上一片死寂。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北风刮过帅旗时,旗杆顶端那块白玉微微晃动的反光。愤怒、震惊、悲怆、恍然大悟…复杂的情绪在每个人心头翻涌。

朱棣死死攥着那块冰冷的铁模,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看着旗杆上自己那颗镶玉的门牙,又摸了摸自己漏风的豁嘴,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最后,那抽搐化作了一种极其古怪、混合着暴怒、憋屈、又不得不服的表情。

“好…好一个‘真空砖’!好一个‘猪油革命’!好一个赵大锤!”朱棣的声音因为漏风显得有些滑稽,但其中的杀意却冰冷刺骨,他猛地抬头,眼中凶光毕露,如同择人而噬的猛虎,“苏甜儿!”

“民女在!”

“此饼…大功!”朱棣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孤…赐名‘崩牙饼’!以此铭记今日!传令——”

他豁然转身,对着台下早已杀气腾腾、蓄势待发的玄甲亲军,用那漏风的豁嘴,发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命令:

“今夜子时!把苏姑娘那些注入了‘天外陨星辐射能’的‘特制猪油真空砖’,给孤塞进红衣大炮的炮膛里!目标——地图上的那个山谷!给孤炸!把那帮偷师造假、害死忠良的狗窝,连同他们的破饼干作坊,给孤一炮——轰平了!!!”

***

子时,燕山北麓,无名幽谷。

寒风如鬼哭,刮过陡峭嶙峋的山崖。谷内深处,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巨大的山洞被改造成了作坊,数十口大锅蒸腾着热气,穿着晋德堂号衣的工匠正挥汗如雨地搅拌着粘稠的面糊,空气中弥漫着劣质油脂和焦糊麦粉的味道。洞外,简易的营地里,巡逻的晋德堂护卫抱着刀,缩着脖子,咒骂着这该死的鬼天气。

他们不知道,死神的炮口,已经悄然对准了这山谷唯一的入口。

几里外的山脊背风处,一门被卸掉轮子、牢牢固定在巨石基座上的沉重红衣大将军炮,如同蛰伏的巨兽,黑洞洞的炮口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幽光。炮口内,被小心翼翼地塞进了一块方方正正、颜色暗金、表面却流转着一层极其微弱、肉眼几乎不可见的诡异幽绿色光晕的“真空砖”。这正是苏甜儿的“特供版”——猪油里融入了她从一块天外陨石中提取的、极不稳定的“辐射能”浓缩液。

“殿下有令!目标——敌营作坊!方位角…仰角…装药完毕…辐射猪油真空砖就位!”炮长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和紧张,报出一连串参数。

朱棣亲自督阵,捂着漏风的豁嘴,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死死盯着山谷的方向。他猛地挥手,动作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滑稽,但命令却斩钉截铁:

“开炮——!!!”

“嗤——”引信被点燃,发出急促而致命的嘶鸣。

“轰——隆——!!!”

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撕裂了寂静的夜空!大地剧烈颤抖!炮口喷出长达数丈的刺目烈焰,将周围的山石映照得一片血红!那块闪烁着诡异幽绿光晕的“真空砖”,在恐怖动能的推动下,化作一道撕裂夜幕的暗金色流光,拖着长长的、如同彗星般惨绿色的辐射尾迹,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朝着灯火通明的山谷作坊,精准无比地怒射而去!

山谷内。

“什么声音?”

“地龙翻身了?!”

作坊里的工匠和营地的护卫茫然抬头,只看到一道拖着惨绿色尾巴的“流星”,在瞳孔中急速放大!

下一秒!

“轰——!!!!”

比刚才炮声更加恐怖、更加沉闷、仿佛来自地心深处的爆炸,在山谷作坊的核心位置猛然炸开!

没有冲天的火光,没有四处飞溅的弹片。

只有一道无声无息、却瞬间席卷一切的惨绿色光环!如同死神的叹息,以爆炸点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所过之处,空间仿佛都发生了诡异的扭曲!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惨绿光环扫过的瞬间:

* **作坊:** 那几十口沸腾的大锅,连同里面滚烫粘稠的面糊,瞬间凝固!如同被极致的低温冻结,又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抽干了所有热量和水分,变成了一坨坨灰白、干裂、一碰就碎的“化石”!搅拌的木槌、蒸笼、模具…所有木制品在绿光扫过的刹那,无声无息地化为齑粉!石壁则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仿佛被瞬间风化了千年的苍老痕迹!

* **工匠与护卫:** 他们脸上的表情凝固在惊愕与恐惧的瞬间。皮肤、肌肉、骨骼…仿佛在万分之一秒内经历了千年时光的摧残!皮肤干瘪龟裂,如同老树皮,眼珠浑浊失去光泽,头发枯槁脱落,身体保持着前一刻的姿态,却迅速失去了所有生机和水分,变成了一具具保持着惊恐动作的、覆盖着惨绿色灰烬的“人形雕塑”!一阵风吹过,最外围的几具“雕塑”无声地坍塌,化为一地惨绿色的细灰。

* **建筑:** 山洞的穹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大片大片的岩石在惨绿光环的侵蚀下,如同被强酸腐蚀般迅速酥化、剥落!支撑的木柱化作飞灰。整个山洞作坊,连同外围的简易营房,如同被投入碎纸机的模型,在无声的惨绿光环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瓦解、最终彻底化为一片覆盖着诡异绿灰的、巨大的、死寂的废墟!

整个爆炸过程,没有震耳欲聋的冲击波,没有灼热的气浪。只有那无声扩散的惨绿色死亡光环,以及光环过后,一片彻底死寂、如同被橡皮擦从地图上抹去的废墟。

山脊上,朱棣缓缓放下捂着脸的手(主要是捂豁嘴),目瞪口呆地看着下方那片在月光下升腾着惨绿色尘埃的死亡山谷。饶是他身经百战,杀人如麻,也被这超越时代的、诡异而恐怖的“辐射猪油真空砖”的威力惊得半晌说不出话。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漏风的豁牙,感觉牙龈还在隐隐作痛,但此刻,这点痛楚被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解气感所取代。

“嘶……”朱棣倒抽一口凉气(因为豁嘴漏风,这吸气声格外响亮),然后,这位威震北疆的燕王殿下,用一种极其复杂、极其古怪的语气,喃喃自语:

“这‘崩牙饼’…劲儿可真他娘的大啊…” 他看着自己那颗还钉在帅旗杆顶、在月光下幽幽反光的玉牙,又摸了摸自己的豁嘴,最终,一个极其扭曲、混合着肉痛、快意和后怕的笑容,缓缓爬上了他的嘴角。“苏甜儿…这丫头,有点邪门…但,真他娘的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