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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蒸汽列车八百里玩命!豆油永动机申请出战!

宣府城外的雪原上,屈辱和红油味尚未散尽。鬼力赤裹挟着三万憋了一肚子邪火的狼骑,如同受伤的巨兽,正沿着冰冻的官道,朝着下一个目标——大同粮仓的方向,疯狂扑去!铁蹄踏碎冰凌,卷起千堆雪浪,复仇的火焰在每一双狼眼中燃烧。时间,成了悬在九边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与此同时,宣府城内,气氛却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临时征用的巨大车马场中央,一个钢铁与火焰的怪物正发出低沉而压抑的咆哮。李拾的“财神号”蒸汽列车,这个曾经载着辣油桶横扫草原的功臣,此刻正经历着它诞生以来最极限的压榨。巨大的锅炉被烧得通红,滚滚浓烟如同愤怒的黑龙,扭曲着冲向铅灰色的天穹,发出沉闷如雷的吼声。整个车体都在剧烈地震颤,铆钉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车头驾驶室内,热浪逼人,如同桑拿房开了地狱模式。

工部扛把子蒯祥老爷子,此刻彻底抛下了大匠的矜持。他上身只穿着一件被汗水和煤灰浸透、几乎看不出原色的破烂汗褂子,露出两条精瘦却肌肉虬结的胳膊。花白的头发被汗水黏在额头上,脸上蹭满了黑灰,只剩下一双眼睛亮得吓人,燃烧着近乎疯狂的专注。

他手中的大铁锹,挥舞得如同风车!一锹!又一锹!乌黑发亮的块煤,如同黑色的瀑布,被他以非人的力量和频率,疯狂地铲进那如同饕餮巨口般熊熊燃烧的炉膛!

“加压!加压!给老子往死里加压!!”蒯祥的嘶吼声压过了锅炉的咆哮,唾沫星子在灼热的空气中瞬间蒸发,“锅炉烧不炸!就给老子跑炸!跑不炸!老子亲自炸了它!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快!”

驾驶台前,负责操控的几个工部年轻弟子,个个脸红脖子粗,眼珠子死死盯着前方一排闪烁着幽光的琉璃仪表盘。这些精心打磨的琉璃罩下,镶嵌着蒯祥呕心沥血设计的指针仪表。此刻,代表锅炉压力的那根粗大指针,正像嗑了兴奋剂的疯狗,疯狂地颤抖着,一次又一次地狠狠撞击着仪表盘最顶端那片刺眼的、代表死亡禁区的——鲜红色区域!

每一次撞击,都发出令人心悸的“嘎吱”声,仿佛下一刻那脆弱的琉璃罩就要连同指针一起爆开!

“师…师傅!红区了!顶不住了!”一个弟子带着哭腔嘶喊,手抖得像帕金森。

“顶不住也得顶!当它是你婆娘吗?温柔点能跑八百里?!”蒯祥头也不回,又是一锹煤狠狠砸进炉膛,火焰“轰”地一声窜起老高,映得他须发皆张,如同从煤堆里爬出来的怒目金刚,“看外面!看外面!!”

车窗外,是急速倒退、模糊成一片灰白线条的冰原景象。寒风如同实质的刀子,刮过车体,发出尖锐的厉啸。巨大的铁轮疯狂碾压着冻土和冰凌,发出震耳欲聋的、连绵不断的轰鸣!整列火车在极限的催逼下,车身剧烈地左右摇摆、上下颠簸,仿佛随时会脱离轨道,表演一场钢铁版的“托马斯全旋”。

车厢连接处,钢铁在极限拉扯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嘣!”的呻吟,铆钉崩飞的脆响不时传来。更可怕的是,车轴轴承的位置,在高速摩擦和巨大压力下,已经开始迸溅出细密的、橘红色的火星!如同濒死巨兽伤口渗出的滚烫血液,在车体两侧拖曳出两道短暂而凄厉的流光!

“时速!时速多少了?!”蒯祥一边疯狂铲煤,一边嘶吼着问。

车头前方,一个特制的、需要人工翻动的巨大木质时速牌,正被一个同样汗流浃背的弟子,用尽吃奶的力气,艰难地扳动着上面的木楔子。

啪嗒!

一块写着“贰拾”的木牌被艰难地翻了下去。

啪嗒!

下一块木牌倔强地翻了上来,上面用朱砂赫然写着刺目的——“贰拾伍里”!

二十五里!这已经是“财神号”设计极限速度的1.5倍!是拿命在跑!

“二…二十五里!”弟子吼得嗓子都劈了。

“好!好小子!”蒯祥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亢奋,仿佛看到了绝世美人,铲煤的动作更加疯狂,“再加把劲!榨干它!给老子榨干它最后一滴油!”

就在这钢铁哀鸣、濒临解体的极限时刻——

哐当!

驾驶室通往后面车厢的铁门被猛地推开!李拾裹着一身寒气冲了进来,脸色凝重如铁。他锐利的目光瞬间扫过疯狂撞击红区的压力表,扫过车窗外那拖曳着火星的车轴,再扫过蒯祥那状若疯魔的样子。

“轴承扛不住了!温度太高!再跑下去,轮轴熔断,全车都得交代在这冰天雪地里!”李拾的声音斩钉截铁,压过了所有噪音。

“那怎么办?!停下来给鬼力赤那孙子送菜吗?!”蒯祥赤红着眼睛吼道,手中铁锹不停,“老子宁可炸在半路,也绝不便宜那狼崽子!”

李拾没有废话,目光如电,瞬间锁定在驾驶室角落那个巨大的、此刻正散发着惊人热浪和焦糊味的铸铁润滑箱上!里面的润滑脂(主要是动物油脂混合一些矿物油)早已被高温熬干,冒着青烟。

“用豆油!”李拾一声断喝,如同惊雷!

“啥?”蒯祥铲煤的动作一滞,以为自己被锅炉烤得幻听了。

“用豆油!炒菜用的豆油!有多少倒多少!”李拾再次确认,语气不容置疑。同时,他身形如电,猛地一脚踹在那润滑箱沉重的铸铁盖板上!

哐啷!

沉重的盖板应声而开!一股浓烈的、带着焦糊肉味的白烟猛地喷涌而出!

“快!搬豆油!”李拾朝着后面车厢大吼。

早就准备好的苏甜儿和几个壮汉,立刻扛起一桶桶刚从宣府城里搜刮来的、散发着生豆腥气的大木桶!桶身上还贴着“福记油坊”的红纸标签。

“倒!”

李拾一声令下!

哗啦啦——!

金黄色的、粘稠的、散发着浓郁豆腥味的黄豆油,如同金色的瀑布,从高处狠狠灌入那滚烫的、几乎要熔化的润滑箱内!

嗤——!!!!

滚油入热铁!如同冷水浇进滚油锅!瞬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浓密的白烟混合着豆油被高温瞬间气化的焦香,如同炸弹般在驾驶室内炸开!呛得人睁不开眼,涕泪横流!

然而,奇迹发生了!

那如同瀑布般涌入的金黄色豆油,在接触到滚烫齿轮和轴承的瞬间,并没有像水一样瞬间蒸发殆尽。高温反而激发了豆油的“潜能”!豆油中的蛋白质和磷脂等物质,在高温高压下迅速发生了复杂的变化——部分被熬成了粘稠的、带着焦香味的“油渣”(类似煎东西时锅底那层),部分则被疯狂旋转的齿轮瞬间“乳化”!

金黄的豆油,在齿轮啮合的恐怖压力和高速剪切力下,被硬生生“榨”成了乳白色!质地变得极其粘稠、润滑!如同给干涸的喉咙灌下了最甘冽的琼浆玉液!

噗噜噜——!

令人牙酸的金属干磨哀鸣声,瞬间被一种奇异的、带着粘滞感的“噗噜”声取代!车轴处疯狂迸溅的橘红色火星,肉眼可见地迅速减少、熄灭!那股要命的焦糊味,也被一股…一股霸道绝伦、弥漫了整个车厢的…炸油条?!煎豆饼?!的浓郁焦香所取代!

整个车厢,秒变早点铺子后厨!

“卧槽!真…真润了?!”一个正被油烟呛得咳嗽的弟子,指着压力表,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只见那根疯狂撞击红区的压力指针,虽然还在高位颤抖,但那种要死要活的疯狂振幅,竟然真的平缓了不少!车身的剧烈摇摆和恐怖的金属呻吟声,也明显减弱了!

琉璃屏上,一直关注着“财神号”玩命直播的弹幕,瞬间核爆!

「我滴个亲娘咧!豆油润滑?!李财神爷,您搁这儿炼丹呢?!」

「大明版科技与狠活儿!豆油永动机申请出战!」

「前方高能!非牛顿流体润滑剂诞生现场!物理老师已哭晕在厕所!」

「这焦香味儿…饿了!兄弟们,我下楼买个煎饼果子!」

「蒸汽朋克+农家乐!这波文化输出满分!大明复兴号!YYdS!」

「鬼力赤:我可能不是人,但李拾你是真的狗!」

“哈哈哈哈!成了!真他娘的成了!”蒯祥看着平稳(相对而言)了不少的压力表,闻着满车厢的“早点”香气,笑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连铲煤都更有劲了,“豆油…豆油好啊!环保!可再生!还能改善伙食!李小子,你这脑子…绝了!”

李拾抹了一把脸上的油汗混合物,没说话,只是紧紧盯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黑暗。时间,还在疯狂流逝。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深沉。

---

轰!轰!轰!轰!

钢铁巨兽,在极限的压榨和豆油的神奇续命下,硬生生在冰原上拖曳出一道滚滚的烟龙,朝着大同的方向,亡命狂奔!

天色,在极致的速度与轰鸣中,悄然变化。东方天际,那浓得化不开的墨色,终于被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比顽强的鱼肚白,撕开了一道口子。

大同关巍峨的轮廓,如同沉睡的巨兽,终于在地平线上显露出一道模糊的剪影!

“到了!快到了!”驾驶室内,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八百里玩命夜奔,终点就在眼前!

就在这希望触手可及的刹那——

嘟——!!!!!

一声尖锐到足以刺穿耳膜、撕裂灵魂的恐怖啸叫,毫无征兆地从锅炉顶部炸响!如同九幽地狱传来的丧钟!

轰——!!!!

紧接着,是山崩地裂般的恐怖爆炸!

锅炉顶部那个象征着最后安全屏障、由精钢铸造、重达千斤的半球形安全阀,再也承受不住那持续极限的超高压!它像一个被吹到极限的气球,轰然炸裂!

无数碎裂的、滚烫的、带着死亡红光的钢铁碎片,混合着被压缩到极致的、滚烫的白色蒸汽,如同节庆日最绚烂的金色烟花(如果忽略其致命性的话),猛地喷向黎明的天空!在灰白的天幕上,炸开一朵巨大、狰狞、象征着极限与毁灭的“钢铁之花”!

狂暴的冲击波,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驾驶室上!

砰!哗啦!

正面的琉璃观察窗瞬间粉碎!灼热的气浪和滚烫的蒸汽碎片,如同暴风般席卷而入!

首当其冲的,就是站在炉门前、背对着爆炸方向、正铲下最后一锹煤的蒯祥!

“师傅——!”弟子们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只见蒯祥那精瘦的身影,如同狂风中的一片枯叶,被那股沛然莫御的巨力狠狠拍飞!他手中的铁锹脱手而出,打着旋儿飞向角落。而他整个人,则划出一道狼狈的抛物线,伴随着一声闷响和漫天飞舞的煤灰,结结实实地一头栽进了驾驶室角落那座几乎堆到顶的巨大煤堆里!

噗——!

煤灰如同黑色的蘑菇云般腾起!

“咳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从煤堆深处传来。片刻之后,一个黑得只剩下眼白和牙齿的脑袋,艰难地从煤堆里拱了出来。蒯祥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喷出一股混合着蒸汽凝结水和黑色煤灰的浊气。

他挣扎着想爬出来,却感觉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腰间那个从不离身的、祖传的精钢检修锤——那是他吃饭的家伙,更是身份的象征。

然而,入手处,却是一团…滚烫的、软趴趴的、勉强还维持着锤子形状的…暗红色铁坨?!

那柄陪伴了他大半辈子、砸过无数铆钉、修过无数机关的祖传精钢锤,在刚才那场恐怖的蒸汽爆炸和随后的煤堆高温闷烤下,竟然…熔化了!变成了一坨抽象派的金属雕塑!

蒯祥看着手里这坨还散发着余温的“铁屎”,又看看窗外已经近在咫尺、沐浴在破晓微光中的大同关隘,再看看驾驶室内一片狼藉、但奇迹般没有散架的车体,以及窗外那虽然缓慢、却依然顽强地向着大同滑行的列车…

他那张黑黢黢的脸上,先是茫然,然后是极度的肉痛(祖传锤子啊!),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疯狂、疲惫和巨大成就感的笑容,如同菊花般在他脸上层层绽放!

“咳…咳咳…八…八百里…”蒯祥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带着煤灰的颗粒感,却充满了无与伦比的骄傲和释然,“够…够大同的边军弟兄们…啃上十天半个月了…值…真他娘的值了…咳咳咳…”

他一边咳,一边看着手里那坨熔化的锤子,又嘿嘿地傻笑起来,像个刚完成恶作剧的孩子:“老伙计…你也算…死得其所…跟老子一起…名垂…咳咳…青史了…”

驾驶室内,幸存的弟子们看着自家师傅这又惨又疯的样子,再看看窗外越来越近的大同关,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后怕交织,不知是谁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接着便是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狂笑。

李拾站在破碎的窗前,任由黎明的寒风刮在脸上。他看着蒯祥栽在煤堆里的脑袋和手里那坨抽象派铁锤,再看看身后长长的、满载着救命粮食的车厢,缓缓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嘴角,终于勾起一丝如释重负的弧度。

财神号,这架经历了豆油续命、安全阀放烟花、大匠栽煤堆、祖传锤子熔成铁坨等一系列离谱事件的钢铁巨兽,终于用它最后一丝倔强的惯性,缓缓地、沉重地,滑入了大同关那洞开的、如同巨兽咽喉般的城门甬道。

一缕金色的朝阳,恰好刺破云层,照亮了车头上那个被熏得黢黑、却依旧倔强挺立的熊猫啃竹子徽记。

弹幕,在短暂的死寂后,迎来了最疯狂的刷屏:

「泪目!致敬!大明脊梁!」

「蒯大匠:人形高达!煤堆限定皮肤已解锁!」

「熔锤证道!这波牺牲我给满分!」

「豆油永动机牛逼!大明工业党万岁!」

「鬼力赤:我还没到,饭就送到了?李拾,你是真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