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郑观音神色恍惚的跟在长孙无垢身后，回到李秀宁的小院后，只听到砰的一声响，瞬间惊醒。
急忙扭头看去，原来是红拂女刚才关上了院门。
扭过头，惊疑不定的看向几人。
长孙无垢脸上的神色，不复在路缘面前时的真诚，重新挂上了端庄大气的假笑。
李秀宁依旧是一脸的不爽。
至于红拂女和尚秀芳？
郑观音根本就没心思关注两人的神色。
“无垢，你们这是.....”
郑观音觉得自己像是落入了贼窝，语气都软了下来。
丝毫没有以前和长孙无垢明刀暗箭，相互嘲讽的模样。
不过还不等郑观音说完，长孙无垢便打断道：“嫂子之所以住在秀宁这里，也是因为对李建成，有一股厌恶之意吧！”
郑观音瞳孔骤缩，有些疑惑，长孙无垢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明明这件事她从来没有和外人说过？
但很快，她便想清了原由。
扭头看了一眼，果然，不像李秀宁和尚秀芳，红拂女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沉默了片刻，郑观音艰难的开口道：“你是说.....”
长孙无垢点了点头，幽幽的说道：“就像你为什么会住在秀宁这里一样，我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
“至于红拂，虽然没有问过，但想来，也是同样的理由。”
看着郑观音阴沉的脸色，长孙无垢继续说道：“从你对李建成心生厌恶开始，一共一个月的时间，你就会明白他的伟力。”
顿了顿，长孙无垢似笑非笑的看向郑观音。
“不，你现在应该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的伟力。”
郑观音还以为长孙无垢说的，是心中的厌恶之情，但没想到，长孙无垢话锋一转，戏谑道：“你心中对路缘升起的好感，便是他的伟力。”
“不然，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有对他下手？”
“总不可能是，你看到了拉拢路缘的希望吧？”
看着郑观音脸上惊愕的神色，长孙无垢好像有些明白，路缘为什么会作践她们了。
这种感觉，还真不错。
没等郑观音缓过神，一阵敲门声从门外传了过来。
“郑夫人，张孙夫人，三小姐，家主请你们过去。”
长孙无垢皱起眉头，李渊想要干什么？
这才刚开始作弄郑观音，还没来得及威胁她，要是她稍后说错话.....
长孙无垢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先威胁郑观音了。
深深的看了郑观音一眼，低声说道：“仔细感受一下自己的心，在回想一下，自己心底的感情正不正常。”
说完这些，转头看向红拂女。
“红拂，去将院门打开。”
.....
一路无言，几人很快便来到了李家的议事厅。
见过礼后，李渊迫不及待的问道：“慈航静斋的斋主梵清惠，也在沁芳轩？”
长孙无垢愣了一下，她还以为李渊把她们叫来是为了路缘，没想到居然是为了梵清惠。
神色还是如此紧迫，难不成，这两人之间.....
旋即，长孙无垢便想到了梵清惠对路缘的态度，还有明王的称呼，以及李世民当初，插科打诨的态度。
看样子，李世民早就知道了这一点。
想清楚了前因后果，长孙无垢看向李渊的眼神中，带上了些许怜悯。
她可不认为，路缘会放着那么一个大美人，而无动于衷。
她这个刚刚转化为战姬的人，都和路缘一起修炼了一次，更不用说梵清惠了。
想到这里，长孙无垢忍不住夹紧双腿，感受着小腹处的温暖，只觉得一道电流从下至上，直击自己的大脑。
要知道，她此时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更别说清洗身子了。
感受到大腿上传来的温热和凉意，长孙无垢看着李世民等人，差点瘫在原地。
好在此时没人关注她，大家的目光都在郑观音身上，因此也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郑观音点头应道：“沁芳轩中，确实有一个叫清惠的尼姑，但是不是慈航静斋的斋主，妾身就不得而知了。”
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就好像没有看到路缘和长孙无垢的胡来一样。
李渊脸上的神色有些阴沉，他现在有八成把握，确定李世民说的是真的。
郑观音知道清惠的名字，却不知道清惠的姓氏，还不知道清惠的身份。
就这一件事，就已经说明了，梵清惠在沁芳轩当中的地位，并不高。
这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谁家的贵客，会比主人家的地位还要高？
李建成和李世民兄弟两人，瞬间松了口气。
李渊随口问了几句，李秀宁等人的修炼进度后，挥手将几人赶了出去。
就连李秀宁都看得出来，李渊现在的心情并不好。
回去的路上，李秀宁犹豫的看向一旁的长孙无垢，“嫂子，路缘和梵清惠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就和秀芳姐说的......欢喜佛....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下午的事情，李秀宁说起欢喜佛的时候，脸颊瞬间染上红晕，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听到李秀宁的称呼，长孙无垢皱了下眉头，旋即捂嘴轻笑道：“我才刚被转化为战姬，就被他拉去修炼了，你觉得那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
“要知道，当时除了宇文化及和石龙外，可是谁都没有回避。”
李秀宁撇了撇嘴，心中腹诽道：‘被他拉去修炼？明明是你拉他去修炼的。’
长孙无垢好像没有注意到众人脸上的鄙夷，继续说道：“李世民估计早就看出来了，之所以插科打诨，恐怕就是因为怕被你父亲知道。”
“怕被我父亲知道？”
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
包括郑观音在内，众人还真不知道，长孙无垢说的到底是什么。
毕竟这种长辈的八卦新闻，在他们那个圈子可能不算什么秘密，但一般来说，也不会有人专门和小辈们说。
更别说，李渊是隋朝的唐国公，就更不会有人传他的八卦。
要不是李渊刚才的表现太明显，长孙无垢也不会知道这其中的事情。
长孙无垢微微一笑，和众人解释了一遍，大大的满足了她们的好奇心。
等回到房间后，长孙无垢转头看向郑观音，嘴角噙着笑。
“我还以为，嫂子会向李渊告发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