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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反了林大人!这边!”

问完路的蝴蝶大喊。

林末尴尬地调转马头。

县衙前,守卫呵斥道:“有冤击鼓,无事速离!”

“六扇门金衣捕头林末,黑衣候补神捕姬瑶花,叫你们县令出来!”

林末甩出腰牌砸在守卫身上。

两人接过金牌登时脸色剧变。

对于林末等人的身份,他们素来只闻其名,今日却亲眼得见。

其中一人急忙转身奔向衙门内廷报信,另一名黄衣捕快则垂首肃立,连抬眼直视林末的勇气都没有。诸位大人远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万望恕罪!身着七品鹌鹑补服的县令匆忙赶到衙门口,还未站定就忙着作揖告罪。

但这番殷勤做派在林末等人眼中不过徒劳——确切地说,对六扇门这六位高手全然无效。

待众人入内堂落座奉茶后,县令听闻竟还有西厂要员同行,冷汗顷刻浸透中衣,脑中急速盘算着是否曾开罪过这两大密侦机构。

就在他暗自检点受贿账目时,林末突然冷声开口:你——

大人饶命!啊不...大人有何示下?县令险些咬到舌尖,慌忙改口时褶皱纹里堆出谄笑。福威镖局灭门案现场纹丝未动是何缘故?尸首可齐全?仵作笔录何在?为何不设看守?林末指节叩着青瓷茶盏,每问一句声调便沉一分。

县令将颤抖的双手藏在袖中互掐,强打精神回话:非是下官怠职,实不敢妄动啊!

他稍直腰身以袖掩唇,压低嗓音道:坊间传言此事乃青城派所为。

卑职这弹丸小县,统共不过几名蓝衣捕头与十来个黄衣捕快,怎敢触怒武林大派?事发当夜下官便派人急报六扇门,就怕......

废物!姬瑶花绣靴忽然飞起,县令应声栽倒却不敢避让。

林末冷眼旁观未置一词,姬瑶花按剑怒叱:辖区出此惊天血案,不思取证缉凶反倒龟缩衙门,罪加三等!剑锋将出之际被林末抬手拦下。本官的问题,你尚无一字作答。林末撂下茶盏的脆响惊得县令一颤,仿佛那茶杯便是斩令签。实在力所不及啊大人!对了...验尸时未见总镖头林震南夫妇及其子遗骸!县令面如土色地挤出这句话。

柳若馨眸光骤亮:你们次日才收尸?可知青城派何时撤离?

据差役回报,那些煞星行凶后逗留了近个时辰...县令话音未落,林末已起身下令:带上人手,随本官再勘镖局!

六骑绝尘冲出县衙时,檐下惊鸟扑棱棱飞散,官道尘土扬起如 血雾。

持续交手,刀光剑影在胡同中闪烁。

铁飞花步伐稳健,双刀如蝶翼翻飞,每次挥斩都带着凌厉的风声。

洪人雄虽剑法迅捷,但招式中总带着几分滞涩,仿佛无法完全掌控体内澎湃的内力。

远处传来蝴蝶的叱喝声,紧接着是兵器坠地的清脆声响。

海棠的身影也从东侧巷口掠过,手中长鞭卷着一道黑影狠狠摔在墙上。

铁飞花闻声心神一定,突然变招,左手刀佯攻下盘,右手刀划出一道弧光直取洪人雄咽喉。

洪人雄仓皇后撤,后背猛地撞上砖墙。

他额头渗出冷汗,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铁蒺藜洒向地面。

铁飞花急速后翻避开暗器,落地时发现对方已跃上屋顶。六扇门竟有你这等高手!洪人雄站在屋脊咬牙切齿,今日算我栽了,但青城派绝不会——

话音未落,一支羽箭破空而至,精准钉入他右肩。

洪人雄惨叫一声从屋檐滚落,被赶来的蝴蝶用锁链捆了个结实。

林墓此时才从镖局围墙跃下,将长弓扔还给衙役:先把人押回县衙。

县令此刻才带着大队人马气喘吁吁地赶到,看到被制服的青城派 ,腿一软直接跪在了镖局门前的石狮旁。

师爷慌忙搀扶时,林墓已一脚踹开了镖局朱漆大门,锈蚀的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月光倾泻而入,照出大堂 那具身穿镖头服饰的焦黑尸骸。

刀刃交错,劲气激荡间铁飞花身形微晃。

初踏先天之境的她虽持双刀凌厉,却终究不及洪人雄老辣。

眼见战局胶着不利,少女皓齿猛然咬住下唇,腕底骤然发力将对手震退三步。

洪人雄后跃落地,足尖刚触青砖又疾刺而来。

寒芒破空之际,铁飞花竟不避让,黛眉紧蹙间两柄柳叶刀嗡鸣作响。

剑锋及喉刹那,右刃倏然上挑侧拨,奈何修为尚浅难撼附着真气的剑势。

洪人雄眼中精光爆射,长剑摧枯拉朽般划开钢刀,噗嗤没入少女右肩。血花迸现时,左刃已如毒龙出洞,在洪人雄大腿撕开三寸血口。

趁其身形迟滞,铁飞花染血的右刀横削剑柄,逼得对方撤手弃剑,旋即玉腿横扫将其踹飞。

当啷声中,带血长剑被她从肩头拔出,连点穴道止血的指法快若闪电。

踉跄起身的洪人雄还未站稳,雪亮刀光已贯穿其右膝。

望着瘫坐在地的敌人,铁飞花按住渗血的肩膀,伸手封住他经脉要穴。

此刻福威镖局朱漆大门洞开,姬瑶花押着四名青城 策马而至,柳若馨一眼认出阶下囚正是青城二 。先疗伤。林末负手立于阶前,海棠忙捧药箱上前。

当众人视线聚焦在血泊中的洪人雄时,这位青城高手突然嘶吼:辟邪剑谱分明就在......

话未完,林末袖袍翻卷,一缕云气倏然封其哑穴。

掌风破空而出,霎时云雾翻涌,一道气劲直袭洪人雄胸膛。

只见他身形如断线风筝般倒飞数丈,口吐鲜血面色惨白。回去告诉余沧海——林平之冷然收掌,六扇门不日便送他进天牢养老,叫他备好酒菜,免得日后吃不惯牢饭。

洪人雄踉跄跪地,哪还有先前嚣张气焰。

他死死盯着染血的青城派 尸首,拖着伤躯仓皇逃窜。剩下的,杀了。林平之头也不回地下令。

剑光倏忽归鞘,蝴蝶面无表情地抹去刃上血迹。大人神威!县令躬身谄笑,却被林平之寒眸一扫,顿时汗如雨下,唯唯诺诺差人善后。

残阳西斜时,柳若馨望着满地狼藉轻声道:接下来?

该上青城山了。姬瑶花把玩着腰间玉佩,韩毒龙他们怕是已到山脚。

就凭他们?林平之冷笑打断,余沧海岂是易与之辈。他目光扫过铁飞花染血的袖口,今夜休整,明日启程。

当县令领着众人踏入奇椿阁时,脂粉香扑面而来。

莺燕环绕中, 扭着腰肢娇笑:县太爷今儿个好兴致啊——话音未落,四道凛冽目光已将林平之背影刺得千疮百孔。

林末确实有些冤枉。

他不过是被这里雅致的装潢吸引,未曾想竟误入了仙家地界。

几位仙子正端坐在内堂静候来客。只要住宿,仅需住宿!

见这情形,林末连忙高声解释。

混念也跟着连连颔首,拽过鸨母低声耳语了几句。

对方神情骤变,立即吩咐道:

小包子,快领几位贵客去天字号上房!记得寻个清净所在,让丫头们别乱走动,莫要惊扰了贵客安歇!

说话时不停用眼神示意那几个衣着单薄的女子退开。

领会到鸨母的眼神,她们当即退回原位,不敢再上前搭讪。

原本厅里众人见这位面如冠玉的俊俏郎君前来,都盘算着今夜能发笔横财。

不料竟是位官爷,还是碰不得的主,只得各自叹息作罢。你可是存心的?

柳若馨虽见识过不少风月场面,此刻仍怀疑林末是故意踏足此地。

明月悬空,星辰闪烁。

不觉已至子夜时分。

原本熟睡的林末突然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乍现。

柳若馨今夜未在此留宿,正合他意——否则还真不知要如何解释。该去瞧瞧那辟邪剑谱的真面目了。

低声自语后,林末整装来到窗前,足尖轻点瓦檐,身形如清风掠过连绵屋脊,借着夜色直奔福威镖局。剑谱应在林家祖祠。

听飞花提过后院有处祠堂,供奉着林远图灵位与画像。

先去祠堂探探。

循着记忆很快抵达镖局正门,看见两名倚着门框鼾睡的衙役,林末径自穿过前院中堂,转瞬已在后院寻得祠堂所在。

推开朱漆木门,正中摆放着林远图的灵位,其后悬有一幅仗剑而立的画像。

端详片刻后,顺着画中人剑指方向,林末仰首望向房梁。

纵身跃上横木,他开始在钉着铜钉的瓦隙间细细搜寻。难怪说几十年不用修缮,原来每片屋瓦都以铜钉铆接。

半刻钟后,终于在第三排瓦片下寻到个油纸包裹的小册子。

揭开外层,赫然是本微微泛黄的剑谱,封面上辟邪剑谱四字苍劲有力。

得此秘笈难免心痒,林末随手翻开扉页,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八字如当头棒喝。

他猛地合上册子喃喃道:

竟真需断根,可惜了这本伪绝学...不过倒也省心。

摇头轻叹后,林末眼中寒光乍现,将剑谱纳入怀中,身形如鹞子翻身掠出祠堂,踏着满地清辉消失在回客栈的路上。

此时另一边,被废去武功的进大雄正躺在医馆内养伤。

他因全身经脉受损,双腿伤势严重,短时间内无法行动,只能满腔怒火地接受治疗。

他万万没想到会招惹六扇门的高手,尤其是那个两掌就废去他武功的年轻男子——此人竟敢如此行事,难道不怕引发江湖公愤?

与此同时,天南之地的崇山峻岭中,一座陡峭山峰直入云霄。

这里正是武林四大顶尖门派之一日月神教的驻地——黑木崖。

此地山势险峻,崖壁陡峭百丈,漫山遍野生长着黑树黑草,连岩石都泛着幽暗的光泽,名副其实的黑木崖。

崖顶宫殿林立,数千丈的平台由能工巧匠开凿而成,明沟暗渠纵横交错,哨楼碉堡间的楼宇极尽奢华。

日月神教的主殿巍然矗立,已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

主殿之内,一位红袍女子慵懒地横卧在木榻上。

她容貌美艳却目光冷冽,怀中黄白相间的花猫正惬意地打着呼噜。

这正是刚平定内乱的日月神教新任教主——东方白。

东方白幼年遭遇战乱,父母双亡,只余姐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