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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一日,众人抵达衡阳城。

夕阳下的古城显得分外萧索。二字已然斑驳,城门上几面白幡随风飘荡。

往来行人稀疏,多是带着刀剑的江湖客。

此刻的衡阳已成武林漩涡,正邪两道高手齐聚于此。

只因传闻衡山派副掌门刘正风欲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效力朝廷。

消息尚未坐实,反倒激起更多人的好奇。这衡阳城暮气沉沉,比不得京城。

看来衡山派也不过如此,五岳剑派怕是徒有虚名,不知如何能与日月神教抗衡至今。柳若馨环顾四周,如此评价。

东方白闻言微微一笑。

林末不置可否。

衡山派确已式微,内耗使其元气大伤,若非有宗师坐镇,只怕早已沦为二流门派。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

衡山虽然衰落,但嵩山如日东升。

嵩山十三太保皆是先天中期以上高手,自会扛起大旗。

况且五岳剑派背后岂无其他门派支持?他们江湖纷争越激烈,对我们越有利。

林末简短分析局势,柳若声若有所思地点头。

东白暗自思忖:若非少林武当暗中干预,日月神教早该剿灭五岳剑派。

马车内仪琳睫毛轻颤,心中不解:明明该是五岳剑派对抗 ,林公子为何这般说?姬瑶花默不作声——朝廷在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的死斗中,本就推波助澜。

江湖人最易掌控,不比朝堂老狐狸刁钻。

海棠与蝴蝶满眼崇拜地望着林末,俨然已成死忠。

铁飞花沉吟不语,林平之则盯着衡阳城门出神:青城派会来吗?若余沧海现身,能否借江湖力量报灭门之仇?

暮色渐沉,众人入城时,守兵不敢阻拦——近日江湖中人蜂拥而至,官府早已避其锋芒。

街市间武林人士横冲直撞,百姓纷纷退避。这武林盛会看似热闹,却苦了寻常人。柳若声蹙眉轻叹。

林末揽住她肩头:总会改变的,这正是六扇门存在的意义。

暂歇客栈吧。林末眸光灼灼,江湖变革终将到来。柳若声唇角微扬,东方白眼中掠过玩味之色,忽策马上前:林兄,我需处理私事,金盆洗手大会时回雁楼再会。

晨光中白衣翩跹的东方白宛如谪仙,那份超然气度令林末也黯然失色。

林末颔首应道:回雁楼静候东方兄。

林末确实有心与东方白结交,即便做不成至交,能留下好印象也是好的。

这位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若能攀上关系自是百利无害。可以。东方白微微颔首,旋即勒转马头扬长而去,背影干脆利落。

只是在策马之际,忍不住朝马车方向投去一瞥,目光似要穿透车帘看清车内的仪琳。

待东方白走后,林末便带着众人前往回雁楼。

这座位于衡阳城中心的酒楼座无虚席,好在尚有空房。

安置好车马后,林末要了五间客房:他与柳若馨同住,林平之单住一间,仪琳和铁飞花共住,蝴蝶与海棠同宿,姬瑶花则独居一室。

对于这般安排,柳若馨略显不满。

毕竟众目睽睽之下同处一室......正思忖间,只听仪琳怯生生开口:林大哥,我想先去找师父。

她若不见我,定会担心。小姑娘眼中满是忧虑,想来师门情谊甚笃。用过饭再去如何?届时让飞花送你。林末对这位纯真如小妹的姑娘颇具好感。

眼见天色已晚,他实在不放心仪琳独自出行。不必了林大哥,师父她们应当在刘师叔处。仪琳婉言谢绝,行礼告退后便匆匆奔向客栈外。

柳若馨酸溜溜道:怎不跟着去?说不定人家师父看上你呢。虽对自身姿容颇有信心,但面对这般娇小可人的姑娘,难保心上人不会变心。晚上让你吃个够。林末趁众人不备,在柳若馨玉腿上轻轻一抚,眼中闪过促狭之色。

柳若馨顿时霞飞双颊,羞恼地瞪了他一眼便转身上楼。

这人也忒大胆了些!

翌日近午,林末二人才姗姗来到二楼用膳。

姬瑶花意味深长地打量他们:床笫之乐虽妙,二位还需节制。

咱们此行可是办差,非是游山玩水。

柳若馨闻言狠狠拧了林末一把。

在场女子皆忍俊不禁,连铁飞花也掩口轻笑。

唯独林平之尴尬不已,既想融入又不知所措。男女之事发乎情止乎礼,何须遮掩?林末坦然道,我心悦若馨,自然愿与她亲近,这有何可掩饰的?

[林墓毫不在意地展现着真性情,这番坦荡作派让在场几位姑娘都颇感意外。

相海超白皙的脸庞泛起红晕,眼神飘忽地偷瞄着林墓。林捕头真是能言善道,难怪能把西厂的佳人收入囊中。姬媛花轻笑一声,转头对神情恍惚的海棠和蝴蝶道:趁早死心吧...若是有男子这般花言巧语,就该狠狠教训一顿才是。

林末闻言眼角微跳,显然被这番话噎得不轻。

倒是林平之机灵,适时招呼众人入席用膳。

回雁楼的菜肴相当精致,在林平之的点配下色香俱全。

此时铁飞花提醒道:如今衡山地界龙蛇混杂,各路江湖人士齐聚,咱们是否该联系附近驻军?说完便独自去查探消息。

林末对此不以为然,毕竟以他们身份不便与江湖中人正面冲突。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吸引了林末注意,抬眼望去竟是田伯光挟持着仪琳现身。这丫头怎如此糊涂,刚脱险又入虎口?柳若馨等人也显露出讶异之色。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怒喝:田伯光!速速放开恒山派 !只见一名气度不凡的中年道人手执长剑呵斥,身旁侍立着两名青年 。

林末决定先静观其变。泰山派的天松子?田伯光讥诮道,莫非道长也对这小尼姑动了凡心?这番刻薄话气得天松面红耳赤,剑锋直指田伯光咽喉而来。若是天门在此我还忌惮三分,你这等货色...田伯光话音未落,刀光已如闪电般划过。

天松道长身形骤顿,胸前衣襟绽开血花,踉跄倒地。

两名 慌忙上前搀扶,只见师尊胸口的刀伤触目惊心,已是奄奄一息。哼,就你这三脚猫功夫,也配和田大爷争女人?真是不知死活。”

田伯光冷笑着讥讽道,随手将 收回刀鞘,大步朝天松道长走去。

两名年轻 虽面露惧色,仍颤抖着挡在天松道长身前。

田伯光轻蔑道:“就凭你们这点微末功夫,也敢拦我?趁大爷心情好,赶紧滚开!”

其实田伯光前些日子被东方白教训后伤势未愈,否则击败天松道长时也不会如此仓促出手。

若是平日,他定要戏耍几句才会使出全力。

这回却趁着天松道长招式未成便突下 ——倒也算天松道长倒霉,没料到这采花贼竟不讲武德。田伯光,不知该说你倒霉还是我走运,又碰上了。”

忽然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你这恶习倒是不改,专挑小姑娘下手。

有本事去找她师父啊!”

田伯光转头见是林末,顿时脸色大变。

待确认东方白不在场,才狞笑道:“那小白脸没跟你一起?今日正好拿你出气!”

“放了这姑娘,还能少吃些苦头。”

林末不紧不慢戴上冰蚕丝手套。

田伯光闻言暴怒:“六扇门的狗皮吓得了别人,可吓不住我田伯光!”

话音未落已如狂风般扑来,刀刃带着厉啸直劈林末面门。

林末摇头轻笑,竟徒手去接那寒光凛冽的刀锋。

田伯光嘴角泛起冷笑——他这把新刀虽不及从前,却也足够斩金断玉。

可惜他不知林末手上戴的,正是刀枪不入的冰蚕护手。

两声闷响过后,田伯光面露惊色。

他手中的 被林末牢牢钳制,刀身上迅速凝结出一层寒霜。

田伯光猛然发力,内力倾泻而出,试图震开林末的手掌。

岂料林末的内劲竟与他旗鼓相当,两股雄浑力道在刀锋交汇,轰然爆鸣!气浪掀起狂风,周遭桌椅翻倒,杯盘四溅。

柳若馨等人疾步后退避让。

二人各退三步,林末步履从容,田伯光却因背部旧伤崩裂而冷汗涔涔,血珠顺着衣摆滴落。殃云天降!

捕捉到对方痛楚神色,林末眼神骤冷。

掌心内力喷涌,二楼霎时黑云翻涌,目不能视。

八道雾锁自云中窜出,如巨蟒绞向田伯光。

虽双目失明,这位狂风刀客仍凭耳力挥刀自保。

短刃舞作飓风,二十四道刀光精准劈砍同一锁链节点——这般听声辨位的刀术,堪称江湖一流。

林末心念电转,丹田真气狂涌。

雾锁瞬间分化变细,化作数十道游丝缠绕而上。

恰逢田伯光内伤发作动作迟滞,云气趁势侵入经脉,将其内力搅得紊乱不堪。

乌云散尽时,二楼食客早已逃窜一空。

田伯光被雾索紧缚跪地,身后积起血洼。

林末见状轻叹:原是有伤在身,可惜未能尽兴。

腰间官刀倏然出鞘,寒芒闪过,一颗头颅滚落尘埃。

田伯光瞪大的眼中犹存惊愕,似乎不信对方出手如此果决。

柳若馨瞳孔微缩,暗惊林末杀伐之厉。

仪琳仍怔立原地,尚未回神。

田伯光前一刻还气势汹汹,转眼间就被林末一刀斩下头颅。

冲天飞起的头颅和喷溅的鲜血让仪琳吓得一颤,她犹豫片刻,还是躲到了林末身后,怯生生地瞥了眼田伯光的尸首,心中默念着罪过。早说过送你回去,偏不听。

这下又差点出事。

待会儿我们带你去找师父。”

林末收刀入鞘,转头对跑来的仪琳打趣道。

仪琳原本还有些惊魂未定,听到林末的调侃,脸颊顿时泛起红晕,低头小声道:“谢谢林大哥。”

说完,又忍不住偷瞄了一眼田伯光的 ,随即害怕地低下头去。

系统提示:斩杀采花大盗田伯光,奖励五年内力。傻丫头,江湖险恶,你这般天真,还是早些跟着师父为好,别到处乱跑。”

柳若馨将仪琳拉到自己身旁,略带醋意地说道。

毕竟仪琳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爱。

林末注意到天松道长那边,他的两名 正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显然缺乏江湖经验,连止血都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