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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化田见状也轻笑着排出三锭雪花银,显然要包下整层客房。

林真促狭地冲柳若馨眨眼,惹得姑娘耳根通红扭过头去。

当追命搀着冷血出现在门口时,佟湘玉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这位受伤的爷更需要好生安置!”

她扯着嗓子往后院喊,却不知白展堂早躲进了柴房。

郭芙蓉他们送完客人便逃也似地溜走,莫小贝更是早早钻进被窝。

隔壁医馆突然传出陈安安的尖叫:“天杀的!把我们家砸成这样!”

后院里,小姑娘望着满地狼藉,泪珠吧嗒吧嗒砸在碎药匾上。安安,别管这些了,先救人!”

王赵赵喊道。

朱一平此时也注意到角落里瘫软的赵奔三,以及被赵布祝发现昏迷在房间内的赵奔三徒弟。

确认两人只是昏过去,并无大碍后,朱一品立即取出银针,迅速刺向二人的人中穴。

很快,赵奔三师徒便深吸一口气,悠悠转醒。我什么都不知道……求大人饶命!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赵奔三刚睁眼,看见面前站着的几人,顿时跪地磕头,声音颤抖,惊恐万分。

今晚的遭遇着实把他吓得不轻,从未见过如此激烈的厮杀,尤其是白后那一刀,简直像魔神降世般骇人。冷静点,赵大师!是我们,自己人,歹徒已经走了,没事了!”

朱一品连忙安慰仍处于惊吓中的赵奔三。

听到熟悉的声音,赵奔三稍稍镇定,认出朱一品后,竟如见亲人般一把抱住他,嚎啕大哭:“我造的什么孽啊!在乡里胡言乱语被县令责罚,进京后又惹上更大的祸事……”

他涕泪横流,恨不得缝上自己的嘴。

早知如此,何必装神弄鬼招摇撞骗,如今落得这般田地。行了,别哭了,大男人哭什么?医馆都被砸成这样,我都没……”

陈安安本想安慰,说到一半却忍不住哽咽起来——医馆怕是要彻底翻修了。

朱一品头疼不已,身旁一男一女哭得凄惨,令他同样心生悲凉。都别哭了!人没事就是万幸,先休息,明天再想办法!”

他精疲力竭,虽院内一片狼藉,也只能暂且搁置。

赵奔三仍惊魂未定,先前在房内被抓,徒弟遭袭,又目睹院中恶战,此刻草木皆兵,稍有动静便浑身发抖。我……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他怯声请求。

朱一品心软正要答应,陈安安却抢先拽住他的胳膊,泪水盈盈:“朱哥哥,我怕……你能不能陪我?”

朱一品嘴角微抽,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终不忍拒绝。

毕竟她只是个弱女子,经历这般惊吓,若独处恐难安心。

可赵奔三亦面色惨白,哆嗦如筛糠,显然吓破了胆。这样吧——”

他无奈道,“安安睡我房间,我和赵大师守在门口,咱们三个互相照应。”

陈安安心里有些不情愿,但又不好意思直说。

毕竟哪有姑娘主动邀请男人同住的道理?那也太不知羞了。

她只得蔫头耷脑地应了下来。

赵奔三此刻只要不让他独自呆着,什么都愿意答应,压根不在乎睡哪儿。

与此同时,同福客栈二楼灯火通明。

追命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对一旁盘膝而坐、目光锐利的冷血毫不在意。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赵奔三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你先休息,有事我自会处理。

冷血眉头紧锁,显然不满追命这种敷衍态度。

他一向为达目的誓不罢休。我昏迷前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和精血交手,之后就失去意识了。冷血说完便陷入沉默。

这种失控状态让他自己也感到不安——实力暴增虽是好事,但失去理智沦为嗜血狂魔实在可怕。林末把你胖揍了一顿。追命撇撇嘴,那家伙强得离谱,不仅能压制你,还重创了刘喜。

从现场痕迹看,确实都是他的手笔。

这事必须向大人汇报。

冷血闻言攥紧拳头,青筋暴起,虚弱的身子微微发颤:他真这么强?

追命听出他话里的不甘,无奈耸肩:虽然不想承认,但传闻不假。

余沧海确实是栽在他手里,没别人插手。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冷血呼吸急促片刻,又归于平静,眼中燃起熊熊战意——他绝不能落后林末太多。先养伤吧。追命翻身下床,我去盯梢装装样子,万一他们松懈了呢?冷血抿唇点头。

追命向来鬼点子多,这点他自愧不如。

隔壁厢房里,雨化田正在烛光下听取汇报。

谭鲁子严肃请示:大人,是否需要加派人手防止有人偷袭?

一旁的柳若馨虽然心系林末,但公事当前还是附和道:属下也认为应当防范。

雨化田淡淡吩咐:你去值守,两小时后与若馨轮换。谭鲁子领命退下,柳若馨却频频望向门口,明显心不在焉。此事非同小可,若馨你需专心。雨化田出声提醒。

柳若馨脸颊微红,慌忙点头。

夜色深沉,白虎独自站在窗前,目光紧盯着街对面的天和医馆。

医馆内只有零星灯火,其余部分沉浸在黑暗中,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赵奔三!”

白虎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与此同时,距离客栈与医馆不远的巷子里,两道身影正对峙而立。

曹少钦凝视着眼前的汪直,心中苦涩无比。

他虽武功卓绝,但在汪直这等强者面前,仍逊色几分。东厂大档头曹少钦?”

汪直微微一笑,语气轻松,“深夜造访医馆,莫非是来看病的?可惜医馆已闭门,要就诊也得等到明日。”

曹少钦面色冷峻,周身气息内敛,不敢有半分大意。天子脚下,何处去不得?难道我去哪儿还得先向汪大人禀报?”

他虽知武功不及汪直,却也不愿在言语上退让。相遇即是有缘,不如你我沿街走走?”

汪直依旧含笑提议。

曹少钦眼中怒意一闪而过。

他心知汪直是在故意拖延,可自己既无力相抗,又不能在京城大动干戈,否则惊动其他势力,即便曹正淳也保不住他。

时间流逝,同福客栈的灯火渐渐熄灭,东方泛起鱼肚白。

曹少钦知道机会已失,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目送他走远,汪直走出巷子,目光从天和医馆扫到同福客栈。

昨夜的厮杀痕迹已被各方抹去,街道恢复如常,连医馆破损的大门和后院也已修缮完毕。

晨风微凉,拂动汪直斑白的鬓发。

突然,破空声响起,一道黑影闪现身前,正是东厂二档头刘瑾。

他身着夜行衣,手持长剑,恭敬道:“大人,属下按您吩咐潜伏医馆,果然发现锦衣卫千户聂紫衣潜入,意图带走神算子,已被属下击退。

至于刘喜,似乎被林末所伤。”

汪直轻笑:“锦衣卫的手段,终究难登大雅之堂。”

他略过林末不提,刘瑾会意,不再多言。

然而汪直心中却对林末生出几分考量——此人确实不简单。夜深了,你也辛苦了,回去歇息吧。

此事不得泄露。”

“是,属下告退。”

刘瑾行礼后迅速离去。

汪直静立片刻,身影最终消失在长街尽头。

今晚的局势虽在预料之中,却也生出几分波折。

好在神算子终是落入掌中,东厂那群人也没能讨得半分便宜。

护龙山庄内,灯火阑珊处,上官海棠、段天涯与归海一刀三人踏着夜露归来,径直朝铁胆神侯的书房行去。

此刻书房窗纸透亮,朱无视显然未寝,正静候他们复命。海棠,你们先去歇着,我独自向义父禀报。段天涯眉间微蹙。

上官海棠当即摇头,归海一刀虽面若金纸,眼中坚毅却昭示其意。大哥,此番失利非你之过。

刘喜那厮着实难缠,加之场面混乱......

若要独揽罪责,可是小瞧了海棠与我的担当。她语带锋芒。

段天涯沉声道:我既为兄长,错估刘喜实力,更轻忽其他衙门插手,罪责当由我担。

你们伤痕累累,且去调养。

义父素来明理,必不苛责。

上官海棠终究拗不过他,勉强颔首:我们等你。

归海一刀却陡然开口:随即强撑身躯立在廊下,分明是要同进退。

段天涯见状只得轻叩房门。进来。朱无视的嗓音隔着门扉传来。

推门而入的段天涯深吸口气:神算子......未能得手。

刘喜功力已至半步宗师,更擅吸人内力。

孩儿与一刀合力仍落下风,各部高手又横加阻拦......

他单膝触地:请义父责罚。

朱无视搁下狼毫,屋内烛火忽地一晃:刘喜竟能独战你三人?

待听完禀报,铁胆神侯沉默良久:世上焉有常胜之人?先去疗伤罢。

待段天涯退下,独坐书房的朱无视猛然攥紧拳头,眼底暗潮汹涌。

此时东厂正堂,曹正淳望着负伤归来的刘喜,指节轻叩茶盏——今夜这局棋,似乎还藏着更深的玄机。

曹正淳正在沉思,两名东厂太监匆匆进来禀报:“督主,刘喜他们回来了,刘喜受了重伤。”

曹正淳眉头一皱,冷声道:“让他们进来!”

片刻后,刘喜在飞鹰的搀扶下走入,杨在轩被留在乐和医馆继续监视。刘喜,这是你第几次让本督主失望了?莫非是本督主平日太过纵容你们,使得你们连本督主的命令都敢不放在心上?”

曹正淳的声音阴冷刺骨。

刘喜浑身一颤,立即跪倒在地,飞鹰更是面色惨白,额头渗出冷汗。督主息怒!实在是护龙山庄欺人太甚!他们轮番上阵消耗属下,那林末还暗 手偷袭,属下不慎被他一指点中,导致内息紊乱……”

刘喜急忙辩解,若直接承认二打一还败了,曹正淳必不会轻饶。朱无视……还有林末?”

曹正淳冷笑一声,指尖敲击桌面,眼中杀意隐现,“但这次已是第三次了,《兰亭集序》、段英雄、再加上这次的赵奔三。

本督主耐心有限,不惩戒你,日后如何服众?”

说罢,他猛然一掌拍出,天罡童子功的纯阳内力直贯刘喜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