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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敢相信朝夕相处的同伴竟是蒙元的奸细,更愤怒的是这些天的阴谋竟全由他一手策划。你说什么?默铎大人和副使是你们蒙元害死的?”

“你是蒙元的奸细?想挑起两国战争吗?”

“杀了这叛徒!把他交给大明皇帝!”

使臣们怒不可遏,纷纷厉声喝骂,却未察觉自己早已浑身无力。原本你们可以活命,但既然郡主的计划失败,你们就都得死。”

哈扎冷漠地说道,“念在这些天的情分上,好歹让你们死个明白。”

他眼中闪过一丝残忍,抽出那把从无相皇处偷藏的绣春刀。你还想杀我们?你这阴沟里的老鼠也配?”

“一起上!拿他的人头向大明皇帝揭露阴谋!”

众人愤然起身,却瞬间瘫软倒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杀我?你们也配?”

哈扎狞笑着挥刀,鲜血霎时染红了房间。

确认无人幸存后,他丢下刀,若无其事地离开,静待次日天亮。

清晨,林末等人换防时见哈扎外出也未阻拦。

哈扎穿过三条街巷,停在一间民宅前,有节奏地叩响门环。

门开后,一名高大汉子低声问:“雄鹰展翅高飞,天空属于伟大的雄鹰王!”

哈扎抚胸行礼:“大黑天庇佑雄鹰,广阔的天空上再无敌人。”

确认无人跟踪后,汉子招手让一名挑担的壮汉出门望风。

院内,汉子沉声问:“郡主交代的事办妥了?”

哈扎面色阴沉地摇了摇头。

夜色深沉,郡主的密令终究落了空。

那位暗中潜伏的高手横死当场,局势已无可挽回。

我不得不启动那最后的布局——让所有知情人永远沉默。即刻动身返回丘慈国,面见国容复命。

郡主的后续安排不容有失。粗犷汉子闻言颔首,沉声应允。将所见所闻尽数道来,本官需呈报郡主。

稍后会为你备好通关文书与骏马,你必须立刻启程。

哈扎恭敬地抱拳,将昨夜惊变一五一十道出。

信鸽振翅掠过长空之际,他已改头换面,牵着坐骑悄然出了城门。

本该退朝的时辰,林墓却整肃朝服踏入金銮殿。

阴沉的面容映着晨光,皆因方才传来的噩耗——丘慈使团尽数毙命于驿馆。

唯一生还者,竟是今晨离去的哈扎。

满朝文武神色各异。

位列前班的几位重臣更是面沉如水。启禀陛下,六扇门神捕林末到!

龙椅上的 面若寒霜。

当那道挺拔身影步入大殿时,眼中怒意几欲喷薄,却又强自按捺。

昨夜方赞誉过的能臣,转眼竟酿成这等祸事。

林末之名近来响彻朝堂,今日却非为嘉奖而来。

满殿寂静中,就连绣花针落地都清晰可闻。

他明白此番难以推诿,却也想不通——明明已除掉那名宗师境高手,暗处竟还藏着后手。

侍立班中的曹正淳侧目打量,忽觉惊诧。

这年轻捕头周身气机圆满,竟已臻至先天巅峰。

这般进境,实属罕见。陛下,林神捕已候旨多时。

大太监佛印适时出声,为天子递了个台阶。

勉强吐出二字,林末默然退至捕神身后。

那位上司神色淡然,看不出喜怒。林爱卿,若朕没记错,昨夜方才褒奖过你。

沉重的质问声中,林末再度出列:臣有负圣恩。

丘慈使团悉数遇害,凶器皆为绣春刀。

据查,今晨离去的哈扎嫌疑最重。

此人与昨夜的无相皇明暗呼应,是臣失察...

言语间,年轻神捕面色铁青。

原以为掌控全局,未料仍被人摆了一道。

暗中布局之人确实非同小可,谁也没料到无相皇伏诛后,使团中竟还有人伺机出手。休莫,朕对你如此信任,你却让所有使者尽数殒命别馆。

发生时尔等竟毫无察觉,还让凶手逍遥法外。

该当何罪!

皇帝怒不可遏,林末却神色如常。

他心知被人算计,却决不愿就此认罪。陛下,微臣辜负圣恩,但若将罪责全推于臣身,试问那哈扎生死未卜之际,此等推诿之辞岂能服众?请陛下明鉴!

曹正淳见机不可失,立即火上浇油:林末分明是推卸责任,望陛下严惩以儆效尤!他定要借此良机将林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林神捕 酿此大祸,若引发两国兵戈致使生灵涂炭,这罪责谁人能担?宁王顺势进言。

他与曹正淳虽非同盟,但对付林末时却出奇一致。

宁王更将事态上升至国运层面,纵使天子有意偏袒,也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捕神冷然反驳:使团内出现叛徒,与六扇门何干?事发前谁能未卜先知?不过是林神捕恰逢其会罢了,何须如此咄咄逼人?

依臣之见,大明反倒该问责丘慈国选人不察。汗直从容帮腔,岂有怪罪忠臣之理?

皇帝佯怒道:昨夜朕刚命林末严加防范,今晨便出此纰漏。

若不惩处,何以服众?

华太师抚须而立:林神捕竭诚尽节查明真凶,本就是功。

使团内讧防不胜防,若因此责罚功臣,只怕寒了天下忠良之心。

也皆露出恍然之色。陛下,微臣以为青龙大人所言极是。”

太师华文渊再次开口道,“此乃蒙元一石二鸟之计,既离间我国与西域诸国关系,又能打击我朝栋梁。

若因此责罚林神捕,正中敌人下怀。”

诸葛正我微微颔首,补充道:“何况昨夜林大人力挽狂澜,不仅及时击杀刺客,更保全了使团余众。

功过相抵,实不宜再追究。”

殿内气氛为之一变。

几位重臣接二连三为林末发声,原本欲借题发挥的官员纷纷噤声。

龙椅上的天子指尖轻叩扶手,目光在青龙与林末之间游移。

林末垂首而立,余光却瞥见朱雀不知何时已立于殿柱阴影处。

这位常年潜伏蒙元的锦衣卫指挥使虽未发言,但其存在本身便是对青龙论调的有力佐证。

御前侍卫统领汪直忽出列奏道:“禀陛下,西厂昨夜审讯被俘刺客时,确有人招供指认蒙元密探参与此事。”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龙案后传来一声冷笑:“好个虎视眈眈的北境狼。”

天子突然拍案而起,“传旨!着锦衣卫加强对西域商路监察,北镇抚司即日提审在押蒙元细作。”

待圣谕颁布完毕,皇帝意味深长地看向林末:“爱卿且记着,朕今日不罚你,是因诸位重臣作保。

若他日......”

话未说尽,袖袍已拂过鎏金扶手。

退朝钟声中,林末分明听到身后传来诸葛正我的低语:“蒙元此番算计,倒叫我们看清了谁在同心卫国。”

朱雀的佩刀恰在此时撞出清响,如刀锋刮过冰面。

殿内一片静默。

众人各自沉思。

若此事确为蒙元所为,便不能草率处置。

此事干系重大,已涉及两国邦交。

更棘手的是,幕后 乃是敌对之国。陛下,对方行此阴谋,再三构陷,难道真能轻易脱身?

沉默良久,曹正淳上前进言。

此言确有几分道理,且并非刻意针对林末,天子亦微微颔首。

林末心知肚明,欲将自身撇清绝无可能。

毕竟使团安危本就是他分内之责。爱卿所言极是。

此事虽疑点重重,涉及多方势力,然林末身为六扇门神捕,难辞其咎。

皇帝沉声道:着林末即日启程赴丘慈国,向该国君主阐明原委。

务必化解两国争端,勿令宵小得逞。

戴罪立功,钦此。

听闻此令,林末面色铁青。

方从西域归来未久,又要再度西行。

此番更要以使臣身份前往。

茫茫戈壁路途艰险,实乃苦差一件。臣领旨。

虽满腹不情愿,林末仍不得不叩首领命。

那哈扎已离去多时,纵使快马加鞭恐难追上。

此举不过是亡羊补牢。

或许天子本意,只是向西域诸国展现大明气度罢了。

念及此,林末眸中精光闪烁,暗暗下定决心——这丘慈国,他绝不踏足。

曹正淳见皇帝轻拿轻放,心有不甘却不敢违逆圣意。

其余大臣关注焦点皆在蒙元一事。

敌国都城刺杀使节,实乃公然挑衅。

虽无确凿证据,但经青龙点破,众人都认定此乃蒙元所为。

散朝后,林末与捕神并肩出宫。

见其神色阴郁,捕神问道:还在怨怼圣上?

属下只是想到又要远赴西域,颇感疲惫。

捕神闻言失笑:少年人多经磨砺终是好事。

此番已是皇恩浩荡,换个旁人早身首异处了。

你好生准备,明日启程,莫要授人以柄。

他唯恐这桀骜后生再生事端,断送前程。卑职明白。

林末抱拳应下,忽想起天子许诺的赏赐,当即告辞去领。

御赐之物自然无人阻拦。

询问数人后,他在宫墙内寻到正欲离开的零零发。发哥!

哟,小林?你不是该准备西行吗?

正要动身。

特来取修复佩刀的材料,昨日圣上命我来寻你。

零零发一拍脑门,当即引他前往库房。

皇宫库房中的珍稀材料大多由零零发保管,专门用于研究之用。

皇帝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些物品仍在宫中,而零零发也从未私自挪用。

上次在西域的行动证明,零发确实能为朝廷做出贡献。

此刻他正对林末说道:大部分珍贵材料都在这里,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林末缓缓报出三样所需:千年寒玉、千年玄铁、万载玄铁各一锭。零零发的表情逐渐僵硬,嘴角抽搐着转头看向林末,露出一丝苦笑。

见到林末神色认真,零零发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林末见状心中忐忑:难道皇宫里也没有这些材料?若真如此,他那把四十米长的太刀修复之日将遥遥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