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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转过影壁,演武场传来熟悉的嗓音。

只见铁飞花手持 正在晨练,额间细汗在朝阳下闪着微光。这么用功?

铁飞花收势走来,闻言正色道:勤能补拙。她手中柳叶双刀正是林末所赠。劳逸结合方是正道。

对了,可曾见到九尾狐?

林末不便擅入内院,恰遇铁飞花倒省去通报麻烦。

听闻询问九尾狐下落,铁飞花眼神微妙地瞟向琵琶声处:每日晨起必弹一曲,那调子听着总叫人心里发酸。

说话时目光在林末身上逡巡,惹得他轻咳一声:烦请唤她出来,有要事相商。

若上官问起,就说是我征调。

属下明白。铁飞花抿嘴一笑,转身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见她这般神情,林末无奈摇头。

约莫半盏茶功夫,琵琶声戛然而止。

倏忽间衣袂破空,九尾狐已怀抱琵琶立在阶前。

碧玉簪松松挽着青丝,翠纱罗衣掩映凝脂肌肤。

蛾眉间凝着三分愁绪,眸底却漾着七分喜色。大人,您有事找我。

九尾狐的语气平静如水,但林末仍能听出她心底暗藏的欣喜。

望着眼前女子,林末心中涌起一丝尴尬。

那夜的荒唐后便再未联络,如今初次相见竟是求她相助,连自己都觉得颇有几分薄情。我需前往西域...你对那边熟悉,想请你同往。

听闻此言,九尾狐明眸弯若新月。大人开口,妾身岂敢推辞?请稍候片刻。

说罢转身入内更衣,不多时便换上一袭劲装,英气中犹带妩媚。

二人正欲前往马厩,忽见林平之迎面而来。

少年见到林末喜形于色,快步上前行礼。大人何时来的?

途经此地,准备去西域。

你的武功进境当真神速。

林末看着已将辟邪剑法练至大成的少年,不免感慨这门武功的玄妙。可需平之效劳?

略作思忖,林末颔首应允:且去更衣,马厩会合。

待林平之换得一身藏青短打归来,三人策马离京。

此刻皇宫高阁上,皇帝正凭栏远眺。佛印,朕派林末赴西域,是对是错?

陛下圣明。

林末年少得志,正需磨砺心性。

皇帝微微点头:传令锦衣卫,肃清城中细作。

遵旨。佛印躬身应道,阴影笼罩着他低垂的面庞。

京城因皇帝的一道旨意而沸腾,锦衣卫策马疾驰,肃杀之气笼罩全城。

两日后,汝阳王府内,赵敏手持密报,眉头紧蹙。无相皇死了?废物……好在计划未受影响。”

她指尖碾碎信笺,冷笑自语,“哈扎尔尚在,待我亲赴西域,丘慈国必起烽烟。”

阿大、阿二如泥塑般静立两侧,直至赵敏骤然转身:“阿二,备马!我要西行丘慈。”

“是。”

阿二领命退下,无人敢问是否需禀告汝阳王。

在这府中,赵敏的决断便是铁律。

三日后,西域白马城外风沙漫卷。

林末勒马远眺城墙,眼底浮起旧忆:“在此休整一日。”

九尾狐闻言轻笑:“当年若我 再进半寸,你怕是早已葬身此地。”

二人相视一笑,唯林平之茫然四顾,只见黄沙中一座破庙残影斑驳。

烈日当空时,大漠深处忽现酒旗招展。

林平之扬鞭指道:“大人,前方有客栈!”

“财神客栈竟重建如初……”

九尾狐望向那片崭新的楼宇,昔日的龙卷风早已将地基连根拔起。

林末甩开马鞭,沙尘飞扬中传来他的慨叹:“这世上哪有什么天灾能挡得住金银开路?”

沙漠中建起一座客栈本非易事,但眼前这座财神客栈不仅拔地而起,甚至比从前更显气派。祸福相依,平之。

你手中的龙泉剑正是出自此处。林末话音未落,林平之已抚剑望向客栈,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没想到这柄名剑竟与荒漠中的客栈有此渊源。

连赶两日的路程已令人困马乏。

林末率先策马上前:先进去歇脚,顺便会会故人。身后九尾狐与林平之快步跟上。

崭新的财神客栈在烈日下格外醒目,钢桩地基稳固如山,飘扬的旗帜为死寂沙海添了生机。

门檐铜铃随推门声叮当作响,惊动了内里之人。闻兄?九尾狐盯着迎面而来的小厮,语气微妙。

那分明是曾以童子功胜过她的闻问切,此刻却作跑堂打扮。

若非眉宇间的英气,任谁都会当他是个寻常伙计。能伴着玲珑姑娘在此,做什么都甘之如饴。闻问切笑容真挚,三位可要用些黄羊肉?本店新宰的上好牲口。

林末见状暗自摇头。

一个虚与委蛇,一个情真意切,倒显得玉玲珑手段高明。

正感慨间,当事人已掀帘而出。几位客官......呀!是你们?玉玲珑眸中讶色一闪而过,随即笑靥如花:林大人说哪里话,快里边请——问切,还不去把马匹拴好?

被那眼波一扫,闻问切顿时精神抖擞地往外奔去。

厅内窗明几净,全无往日残破之态。

待众人落座,玉玲珑捻着发梢笑道:沙漠里生意难做,要不是遇上三位贵客,这个月怕是要吃土哩。

林末心知她故意搪塞,也不点破。

点过酒菜后环顾四周——比起从前门庭若市的光景,此刻客栈确实冷清。

但大漠风沙虽烈,终会有人铤而走险。

要不了多久,这方寸之地必会重现昔日喧嚣。

林墓三人未等多久,玉玲珑便端着饭菜款款而来。老板娘亲自侍奉,实在荣幸之至。

林大人说这话就见外了。

咱们是老相识了,日后还指望您多关照小店生意呢。

老板娘真是能言善道...

此时店内仅有这三位客人。

玉玲珑上完菜后,便顺势坐在林苋身旁闲谈起来。

一旁的闻问切不时偷瞄玉玲珑,眼中盈满掩不住的柔情。老板娘,那些赤龙军后来如何了?可还来寻衅滋事?

林墓忆起曾在财神客栈外独战数百赤龙军的往事,那是他经历过最惨烈的一役。听闻残余的赤龙军被大漠天鹰帮剿灭殆尽...这天鹰帮主号称大漠判官,武功甚是了得。

玉玲珑说起这段江湖旧事,言语间颇多唏嘘。

曾经名震一方的赤龙军,竟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天鹰帮?

林墓眉头一皱,追问道:与天鹰教可有关联?

玉玲珑正要作答,忽闻门外马蹄声骤起。

闻问切闻声立即前去相迎。林大人真是福星高照,您这一来就为小店招揽生意。

暂且失陪了。玉玲珑轻移莲步迎了出去。

很快,闻问切引着一行人入内。

为首的公子面如冠玉,身后跟着七名随从。

林墓打量这青年,虽武功 ,但气度不凡,衣着华贵。

其随从却个个非同寻常:一名抱剑的白面中年神色冷峻;两名魁梧汉子显是外家高手;其后跟着个戴半面铁具的驼背头陀,露出的半张脸布满疤痕;最后是八名背负弓箭的劲装男子,指戴玉韘,肃立如松。

林墓观其形貌,心中已然明了——这分明是阿大、阿二、阿三、苦头陀范遥与神箭八雄。

再看那,朱唇皓齿,纤指如葱,分明是个女扮男装的佳人。

那乔装的赵敏察觉林墓目光,秋波流转间闪过一丝诧异,旋即含笑颔首,带人分坐两桌。

阿二、阿三倚在角落的方桌旁,而苦头陀远远立着,唯有赵敏悠然入座。店家,把你们最好的酒菜都端上来,银钱分文不会少。赵敏袖中抛出一锭金元宝,在柜台上撞出清越的声响。

玉玲珑指尖掠过黄金,笑纹在胭脂间绽开:贵客稍候,这就给您置办。转头对后厨方向轻喝:闻切还不快去!叫狗娃手脚麻利些。

闻切正犹豫着打量这群气度不凡的来客,却被玉玲珑这声熟稔的呼唤打消疑虑,匆匆掀帘而去。

林末身侧的九尾狐与林平之暗中交换眼神,两人指节皆已绷紧——那三名随从真气内敛,尤其是阿大等人修为深不可测,连苦头陀周身都萦绕着危险气息。莫要打草惊蛇。林末的密语在二人耳畔响起,用完膳回房再从长计议。三人随即谈笑风生,恰似寻常游侠。

当小二捧着描金食盒为赵敏布菜时,这位郡主却执盏走到林末案前。

阿大刚要起身,被苦头陀一个手势按回座上。在下赵三,偶见三位风采非凡,不知可否叨扰共饮?赵敏眸中闪着狡黠的光,腰牌上汝阳王府的纹样在衣袂间若隐若现。

九尾狐的指甲陷入掌心,林平之的龙泉剑在鞘中轻颤。

林末搁下竹筷拱手道:荒野相逢本是缘分,只是我等粗鄙,恐污了阁下清听。

江湖儿女何须见外?赵敏忽然俯身,簪头明珠垂下的流苏扫过酒盏。

林末瞥见柜台后玉玲珑竖起的耳朵,终是挪出座位:在下邢育森,这是内子苏氏与妻弟林平。

我们从白马城来赏大漠风光,能结识阁下实乃幸事。

九尾狐耳尖霎时绯红,林平之的剑穗却无风自动。

赵敏抚掌轻笑,袖中玄铁折扇地展开半面——扇骨暗处,万安寺三个小篆如毒虫蛰伏。原来是邢兄。

你这名号有些不太好称呼啊。”

赵敏意味深长地说道,目光审视着林末的反应。

林末面不改色,微笑回应:“兄台若不嫌弃,可称我老邢。

按年岁算,我应当长你几岁。”

他此刻确信赵敏已认出自己。

见林末信口开河,赵敏心中暗笑,却仍想看他有何把戏。

她暗自思忖:林末现身西域,莫非是要去龟兹国解释?

不远处的玉玲珑见林末改换称呼,打量赵敏一行人后轻笑不语。

江湖中人用化名实属平常。老邢,倒是个亲切的称呼。”

“赵兄方才不是说了么?五湖四海皆兄弟,亲近些又何妨?”

“有理,是在下拘礼了。

不如共饮一杯?”

林末举杯相邀,三人对饮。

酒宴结束后,林末带九尾狐、林平之回房商议。楼下那群人来历不凡,带着众多高手,绝非寻常。”

九尾狐谨慎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