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也是原主人也是遇上难事儿了,不然不会把这么新的枪卖了,即便卖,也是朋友之间互相转让,不会到铁匠铺来。
这就是一时间找不到买家,又急着用钱,才来的。
“一百九,我就要了”张小军说道
“行,那你就拿着吧,走,咱试试枪?”王大山问道
“一会儿去,我还没买完呢”
接着又看向墙上,挑了一把比较薄的手斧,一看就是带进山的,这东西参帮用的比较多,猎人反而用得少。
打的不错,雪白的刃口,一看就是好钢打的,只要不去砍石头,就不会崩口。
这么冷的天,牲口打完后会冻住,刀割起来麻烦,直接用手斧会很好,还能砍个树枝啥的。
又挑了一把侵刀,同样是钢口雪白。
侵刀是一种猎人常用的刀,刀身细长,刀柄是中空的,像是铁锹一样的,可以把棍子墩进去,当长矛使用,在山里很常见,基本猎人人手一把。
又挑了一把菜刀,吃饭没有菜刀可不成。
“行了,就这些吧”张小军说道
最后因为买的多,一共收了一百九十五,不算贵。
试枪自然不能在屯子里,不然容易吓到人。
两人抱着枪走到屯子外面,张小军把枪递给王大山,又从子弹带里掏出两发子弹给他。
一发独头弹,一发鹿弹,鸟弹没有试的必要,那玩意儿跟老洋炮差不多,就是为了打鸟用的。
王大山笑了笑接过枪,试枪自然是他来试,不然万一炸膛了怎么办?
他自己敢用,才能卖给别人,不然那不是害人吗?
“砰砰”两声枪响。
王大山枪法不错,两枪都打中树干了。
独头弹能在百十米左右精准射击,这代表这枪不错,这基本是双管猎枪的极限。
而鹿弹打在五十米左右的树干上,这鹿弹,近距离无敌。
别以为叫鹿弹就只能打鹿,这玩意儿打棕熊都可以,但没人这么虎,把棕熊放到这么近,是很危险的事情。
里面的铅丸不小,散布不算广,打中野兽能造成多处伤害,狍子野猪黑瞎子,全都不在话下。
“好枪法,尿性!”张小军看着树干上的弹孔说道
“好啥啊?也是打的多了,习惯了”王大山笑道
这人要是进山,估计也是一把好手,不过人家这个手艺,犯不着干这么危险的事儿。
进山滑倒摔断腿都有人走不出来,但凡有点手艺的,除非是为了玩乐,否则基本没有进山的。
“行,那我走了大爷”张小军告辞,顺着林子就回家了。
他想着万一林子里遇见个鸟啥的,打下来也是肉。
摸着手里的双管猎枪,张小军甚是满意,上辈子在山里住了三年,才用上这玩意儿,还是花了全部积蓄。
现如今凭借记忆打到个黑瞎子,一天就用上了,可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
当然,他最想要的是五六半,可那玩意儿太贵了,要一千多,把熊胆卖了都不够。
可惜家里五六半是屯部的,一般不外借,要是天天用,屯里人就该有意见了。
万一所有人都去借,那是会出问题的!
而正常跑山的,跑单帮的不多,因为自己进山打的东西少,遇见大东西还不敢上,分完后想攒一把五六半的钱得两三年甚至更久。
并且只要是跑山的,就没有次次都有收获的,大半空跑。
加上春天种地,秋天收粮,夏天下雨,三个季节山里植被茂密,一般人还真不敢进。
要是牲口藏草丛里,一下子说不定能要命。
所以在这几个季节,只有打狗围的要轻松一些,也能有不错的收获。
只有在冬天,才能安稳打几个月的猎,这个时候黑瞎子蹲仓子,山里牲口只要在山里跑动,就会留下痕迹,很是好找。
把双管猎枪里换上一颗鹿弹一颗鸟蛋,就挨着林子边往回走。
沿路都有不少脚印,多是禽类的,野鸡飞龙沙半鸡,这个季节都喜欢在田间地头活动。
在快到桦树屯的地方,终于发现了一群野鸡,大概有二三十只的样子,正在地里刨食儿吃。
这算是小群,真正的大群,那得有上百只,飞起来铺天盖地的,也就在这些年才有,过个十来年,就见不到这么多了。
张小军精神一振,这野鸡好打啊!这玩意儿飞不高,体力也不好,有的狗还就爱抓这玩意儿。
飞一段儿就落下,然后再次起飞,三四次就没有体力了,一头钻进雪地里,把自己藏起来,可惜忘了自己的大尾巴,狗上去叼着就走。
人要是想追,也不是追不到。
张小军把枪里两发子弹都换成鸟弹,慢慢往前摸去,生怕踩雪的声音惊动野鸡,所以走的很小心。
大概三四十米的样子,张小军就停下了,太近会惊动野鸡,这东西警觉性并不低。
仔细观察了一下,张小军猛然起身,对着野鸡群就是一枪。
鸟弹里有上百个小铅丸,打中了鸟就疼的飞不动了。
“砰~!”枪声在田间回荡。
地上瞬间就躺下四只野鸡,其他野鸡扇动翅膀就要飞,还没等飞出十米远。
“砰”又是一枪,空中再次掉下四只野鸡。
张小军往前跑动,手里没停,枪膛打开,弹壳跳出。
手早就在枪膛处等着了,弹壳直接跳到手中,被张小军一把接住,这要是丢雪地里,那可就不好找了。
跑动没停,子弹也换完了。
追过这玩意儿的都知道,野鸡飞一会儿就停下了,不会像其他东西一样,直接飞到人看不见的地方。
张小军能清楚看到野鸡的落点,可惜有些分散了,打不到很多。
“砰”枪声再次响起,这次只打中两只。
张小军心满意足,买枪回来的路上都能打到十只野鸡,运气算是相当好了。
哼着小歌儿把野鸡都捡起来,拎着就往回走。
到家的时候,就见张卫红站在门口呢。
“咋地了老弟,站门口干啥?”张小军问道
“刚才我看陈胜利过来了,我就跟着过来了,好像是来找你的,我跟他说话也没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