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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东汉:格物致癫 > 第33章 易京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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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京的冬天,仿佛被冻结在了时间里——字面意义上的冻结,据说城外护城河冰厚得能跑马,袁军伙头兵早上在上面凿冰取水结果捞上来两条冻僵的鱼,硬得能当棍子使。(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硬核水产”?)袁军的营垒如同铁箍般层层环绕,将这座孤城困死在冰冷的原野上。城头公孙瓒的旗帜在寒风中僵硬地翻卷,远远看去像块用了三年没换的破抹布。守军的脸孔在垛口后若隐若现,带着麻木与绝望,眼神空洞得能直接用来当镜子照。城外,袁军的壕沟纵横交错,望楼林立,巡骑往复,如同一张逐渐收紧的巨网。偶尔有耐不住饥寒的乌鸦落在城头,立刻就被眼神绿油油的守军射杀充饥,引得更多乌鸦在城外盘旋,发出不祥的聒噪,仿佛在开自助餐发布会。

对峙已近一月。严寒是双方共同的敌人,但袁绍\/谢安凭借相对稳固的后勤(尽管粮道漫长且时有黑帝势力骚扰,运输队队长已经因为压力过大开始掉头发)和轮流休整的战术,勉强维持着士气。而易京城内,情况正急剧恶化。人口过度拥挤,柴薪短缺,冻毙者每日剧增,尸体都来不及掩埋,只能草草堆在背阴处,冻得硬邦邦的如同柴垛,以至于产生了“借尸取暖”的诡异操作。(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更可怕的是,粮食开始实行严格的配给,普通士卒和百姓每日只能分到些许掺了麸皮和不知名草根的稀粥,稀得能照出人影,充分诠释了什么叫“碗里能撑船”。怨气在饥饿与寒冷中无声地累积,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就差一个点燃引信的二愣子了。

袁绍\/谢安的中军大帐内,炭火熊熊,驱散着刺骨的寒意。他正与沮授、田丰、张合等人商议军情,高览亦秘密在场。张合搓着手凑近火盆,低声嘀咕:“这鬼天气,撒尿都得带根棍子,边尿边敲。” 话音刚落,旁边一个正在喝热水暖身子的年轻校尉没忍住,“噗”一声喷了对面同僚一脸,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且充满味道。(张合:怪我咯?我只是陈述客观事实!)

“主公,”高览低声道,打破了这有味道的片刻,“据内线回报,王门与那伙黑袍人接触愈发频繁。前夜,曾有一名黑袍人秘密潜入易京,似与公孙瓒亦有接触,但具体内容不详,只知那黑袍人离开时,公孙瓒还亲自送到了殿外,态度颇为……客气,简直像送隔壁老王。” 他顿了顿,补充道,“此外,城内发现数起士卒因争夺口粮而械斗火并之事,甚至有一队幽州老卒为半袋麸皮打死了督粮官,均被公孙瓒以血腥手段镇压,人头现在还挂在辕门上呢,风干得跟腊肉似的。”(高览你这比喻……晚饭差点省了)

“公孙瓒已是困兽,其内部崩解,只在旦夕。”田丰断言,眉头锁得能夹死苍蝇,“然其若行疯狂之举,或与‘黑帝’势力彻底勾结,借助邪术或极端手段,恐生变故,不可不防。比如召唤个骷髅兵什么的,虽然我觉得以现在这天气,骷髅兵出来也得冻散架。”

沮授沉吟道:“我军长期围困,虽稳妥,可最大限度减少伤亡,然并州颜良将军压力日增,青州显思公子处亦需防备曹操趁虚而入。久则生变,需寻机破局,早日拿下易京,方能腾出手来应对四方。毕竟曹孟德那家伙,最擅长趁你病要你命。”(曹操:阿嚏!谁在念叨我?)

袁绍\/谢安静静听着,目光落在面前那张精细的易京布防图上,手指在易京的西南角轻轻一点,那里是王门部驻守的区域,城墙相对老旧,且毗邻一片易于隐蔽行动的土丘。“高览,王门那边,阎柔可有进展?” 阎柔是刘虞旧部,在幽州素有威望,且与王门有旧,是策反的关键人物,据说两人还一起偷看过邻家姑娘洗澡(划掉)。

“阎柔遣心腹数次试探,王门态度暧昧,既未明确拒绝,也未答应。他似乎……在待价而沽,或者说,在观察风向,掂量哪边出的价码更高,更能保他性命富贵。”高览回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对王门骑墙行为的不屑,“活脱脱一个职场投机分子,还是演技不太行的那种。”

“待价而沽?”袁绍\/谢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嘴角泛起一丝冷峭,“他是想看看,我和公孙瓒,还有那藏头露尾的‘黑帝’,谁能给他更多,谁能笑到最后。也罢,那就让他看清楚,谁才是值得他下注的人,再骑墙下去,小心蛋打鸡飞,不,是墙塌人亡。”(这成语用得……很有画面感)

他站起身,走到帐边,掀开厚重的门帘一角,望着远处易京城头那轮在寒冬夜空中显得格外凄清、边缘却隐隐泛着不祥暗红色的月亮,仿佛预示着今夜的血光,也像是老天爷给易京p了个阴间滤镜。

“传令各部,明日拂晓,对易京西南角,发动一次佯攻!声势要给老子搞大点,锣鼓家伙都敲起来,火把点多点,让公孙瓒以为我们要总攻了!但接触即退,以弓弩远程杀伤为主,不必强行登城,减少弟兄们无谓伤亡。张合,由你指挥,把握好分寸,演得像一点,争取拿个奥斯卡小金人……哦不对,是争取把公孙瓒吓出心脏病!” 袁绍\/谢安下令,语气果断。

“诺!主公放心,演戏俺老张在行!”张合抱拳,嘿嘿一笑,露出两排白牙,“保管吓得公孙瓒那老小子睡不着觉,连夜写遗嘱!”(张合:本色出演,毫无压力!)

“高览,”袁绍\/谢安转身,目光锐利如鹰,“你率‘暗刃’精锐,混入佯攻部队前阵,伺机接近城墙,将这几封以王门口吻写的‘密信’,用强弩给我精准射入其营中防守最严密的位置。信中内容,是向公孙瓒‘揭发’王门与黑袍人勾结,意图献城!记住,字迹要模仿得像,语气要显得又急又怕,仿佛是被逼无奈才告密,最好还能带点‘主公我再不举报就来不及了’的尿频尿急感!”

沮授、田丰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眼中露出钦佩之色。此乃驱虎吞狼、火上浇油的反间计!主公这是要借公孙瓒那多疑残暴之手,逼王门这个墙头草彻底倒向己方,或者至少让其内部先乱起来!高,实在是高!(给大佬递茶.jpg)

“此外,”袁绍\/谢安补充道,语气森然,“将我等已知王门与黑袍人接触,以及公孙瓒亦与黑袍人有所往来的消息,通过阎柔的渠道,‘不经意’地、像是说漏嘴一样泄露给王门。让他知道,他脚踏两只船的把戏,早已不是秘密!要么立刻彻底倒向我们,献出西南角;要么,就等着给公孙瓒那越来越重的猜忌心和屠刀陪葬!让他自己选,是体面,还是我们帮他体面!”

计策已定,众人分头准备,大帐内弥漫着大战前的紧张与期待,以及张合因为想到明天可以飙戏而忍不住哼起的小曲儿。

次日拂晓,天色未明,寒风如同刀子般刮过原野,刮在脸上跟容嬷嬷拿针扎似的。突然之间,袁军营中战鼓雷动,号角凄厉破空!无数火把瞬间燃起,将半边天都映红了,远远看去如同星河倾泻,又像大型户外蹦迪现场!(就差个打碟的了)张合率领前军,摆开浩大阵势,朝着易京西南角猛扑过去!云梯、壕桥被士卒们奋力推出,箭矢如同飞蝗暴雨般“嗖嗖”地倾泻向城头!那声势,连己方一些不明就里的新兵都以为要玩命了,嗷嗷叫着往前冲,嘴里还喊着“为了部落!”(串戏了喂!)

城头守军顿时一片大乱,警锣声、军官的呵斥声、士兵的奔跑声、中箭者的惨叫声响成一片,完美演绎了什么叫“起床气遇到突袭”的灾难现场。公孙瓒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从榻上惊起,来不及披甲,提着剑就冲到了城楼督战,头发散乱,眼窝深陷,活像刚从墓里爬出来的。

“顶住!都给老子顶住!弓弩手放箭!滚木礌石砸下去!谁敢后退一步,立斩!”公孙瓒嘶吼着,声音沙哑如同破锣,他亲自张弓,一箭射杀了一名面露惧色、脚步稍缓的士卒,血花溅在冰冷的城砖上,瞬间冻结成暗红色的冰花。(公孙瓒:我狠起来连自己人都杀!)

就在这全面佯攻制造的混乱之中,高览带着几名身手最好、如同狸猫般的“暗刃”队员,借着晨曦的微光和进攻部队扬起的尘土的掩护,如同真正的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潜行到城墙根下。他们利用特制的、射程极远且力道强劲的弩机,看准王门部旗帜的方向,“嘣嘣”几声轻响,将几封密封好的“密信”,精准地射入了王门部负责防守的垛口之后,甚至有一封信直接钉在了一面盾牌上,格外显眼,想看不见都难。(暗刃快递,使命必达!记得给五星好评哦亲!)

佯攻持续了约半个时辰,袁军在给予守军一定杀伤、并成功将“密信”送入后,便依照命令,在张合一声唿哨和旗号指挥下,如同潮水般有序后撤,扛着伤员,退回本阵,留下城下一片狼藉和惊魂未定的守军。张合甚至还回头朝城上挥了挥手,用口型说了句“明天再来找你玩”,气得公孙瓒差点当场脑溢血。(张合:皮一下很开心~)

城头的公孙瓒见袁军退去,刚松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和眼屎,正准备下令清查损失、修补工事,一名亲卫便神色慌张地连滚爬爬送来了一封沾着尘土和些许暗红血迹的绢书——正是高览射入城中的、钉在盾牌上的那封“密信”!

公孙瓒带着疑惑展开一看,信中以王门口吻,“痛心疾首”地“揭发”黑袍人如何诱惑他许以高官厚禄,他又如何“忠贞不屈”、“心向主公”,并“提醒”主公小心黑袍人包藏祸心,可能对主公有不良企图……字里行间,看似表忠,实则将王门与黑袍人的接触坐实,更隐隐将火引向了公孙瓒自己与黑袍人的那点秘密往来上!堪称古代版“绿茶告密信”。(王门: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王!门!你这养不熟的白眼狼!”公孙瓒的眼睛瞬间红了,额上青筋暴起,如同扭曲的蚯蚓!他本就因粮草被焚、军心不稳而处于暴怒和猜忌的顶点,此刻见到这封“恰到好处”的“密信”,更是如同一点火星掉入了油锅!他本就多疑成性,联想到前夜确有黑袍人秘密来访(是为商议借助“黑帝”力量突围之事),而王门所部近日确实防守懈怠,怨言颇多……种种疑点汇聚在一起,让他瞬间认定了王门已然叛变,这封信就是证据!甚至可能黑袍人也是和王门一伙的,都在骗他!智商瞬间被愤怒拉低至负数。(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为零,暴怒中的主公智商为负?)

“来人!去王门营中,将王门及其心腹将校,全部拿下!就地正法!首级传示各营!”公孙瓒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扭曲,充满了令人胆寒的血腥味,仿佛下一秒就要变身狼人。

“主公!不可!万万不可啊!”关靖急忙上前劝阻,脸色白得跟刚从面粉缸里捞出来似的,“此信来历不明,出现的时机又如此巧合,分明是袁绍的反间之计!当先召王门前来对质,查明真相……”(关靖:主公你冷静!这是友军……啊不,这是还没叛变的将领啊!)

“对质?还要给他狡辩的机会吗?!这封信就是铁证!”公孙瓒猛地拔出佩剑,状若疯虎,一剑将面前的案几劈成两半,“我意已决!再敢多言者,与王门同罪!” 他血红的眼睛扫过周围将领,无人敢再出声,一个个缩得跟鹌鹑似的。(众人:主公疯了,惹不起惹不起。)

命令下达,一队如狼似虎、只听命于公孙瓒的白马亲兵直扑王门营寨,那架势不像去抓人,倒像去抢钱的。

而此时,王门也刚刚从阎柔派来的心腹那里得知,他与黑袍人接触之事已然泄露,且公孙瓒已获“密报”,正惊疑不定、惶恐不安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之际,突然见公孙瓒亲兵杀气腾腾而来,心知大事不妙!这是要灭口啊!职场站队失败的终极下场!

“将军!公孙瓒不信我们,要杀我们祭旗了!”部将惊慌喊道,营帐内一片混乱,堪比菜市场抢购现场。

王门脸色惨白如纸,他知道公孙瓒的脾气,此刻任何解释都是徒劳,只会死得更快。求生的本能和连日来积累的怨愤瞬间压倒了对公孙瓒那点残存的畏惧。他想起阎柔暗示的“袁公宽厚”,又想想公孙瓒的屠刀,瞬间做出了决定——真香!啊不,是反正!

“弟兄们!公孙瓒不仁,休怪我等不义!开寨门,举白旗,降了袁公!”王门把心一横,抽出佩刀,嘶声吼道,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绝望,以及一丝找到新老板的解脱。

然而,他反应还是慢了一步。营门尚未完全打开,公孙瓒的亲兵已经杀到!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见人就砍,一边砍一边喊:“奉主公令,诛杀叛贼王门!” 双方在王门营寨内外,爆发了激烈的火并!刀剑碰撞声、咒骂声、惨叫声瞬间响彻西南城角,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敌我难分,充分体现了内卷的最高境界——自己人卷死自己人。

“王门反了!”

“公孙瓒杀了王将军的人!”

“城内自己人打起来了!”

混乱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开来。其他非公孙瓒嫡系的部队见状,更是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被清洗的就是自己,本就脆弱的防线瞬间出现了巨大的缺口和动摇,堪称大型信任崩塌现场。

一直在外密切观察城内动静的袁绍\/谢安,看到易京城西南角突然火光四起,杀声震天,知道反间计奏效,时机已到!他嘴角勾起一抹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谢安:基操,勿六。)

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剑锋在血色月光下闪烁着寒光,直指易京,用尽丹田之气吼道:“传令!全军总攻!目标,西南角!破城就在今日!先登者,官升三级,赏千金!活捉公孙瓒者,封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古人诚不我欺!)

“呜——呜——呜——”

低沉而雄浑的总攻号角声,如同死神的召唤,骤然响彻寒冷的天穹!蓄势已久的袁军主力,如同决堤的洪流,发出震天动地的呐喊,向着易京那已然洞开的伤口,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猛攻!那气势,仿佛连血月都要被震落下来!

张合、文丑等大将身先士卒,率领着养精蓄锐已久的锐卒,几乎未遇像样抵抗,便冲破了王门部留下的防线缺口,如同猛虎般一举登上了易京城头!城头那象征公孙瓒统治的旗帜,被张合一刀砍倒,还顺便踩了两脚!(张合:让你丫刚才瞪我!)

血月映照之下,易京城,这座公孙瓒经营多年的最后堡垒,终于被撕开了一道致命的裂口。城内,是自相残杀的混乱与绝望;城外,是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断涌入的复仇之师。公孙瓒的末日,在这一夜,伴随着凄艳的血月和震天的喊杀声,正式降临。

(第三十三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