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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政心中暖流涌动,这就是家族的温暖。他谢绝了立刻搬回镇上的提议,觉得这叶家村老宅更清净,利于前期静心攻读。他计划先系统复习,打牢基础,待时机成熟再考虑赴京赶考之事。

夜晚,油灯下,叶政铺开纸张,开始制定详细的读书计划。谢蒂儿则在一旁安静地做着针线,不时为他添茶倒水。叶子芙哄睡了闹腾的叶子泳,也凑到父亲身边,装模作样地“看”书,实则意识沉入了空间。

空间如今已颇为可观,黑土地扩大了许多,灵泉眼生机勃勃,上方悬浮着七滴晶莹的灵泉水。最让她好奇的,是边缘处那个已经完全显现出来的古朴木质货架。她走近观察,只见货架分为三层。最上面一层,赫然摆放着几个白瓷瓶,旁边还有一卷发黄的册子。

叶子芙意念一动,一个白瓷瓶和那册子便出现在她手中。拔出瓶塞,一股浓郁醇厚的酒香瞬间溢出,比她前世闻过的任何白酒都要香烈!她再展开那册子,只见开头写着《蒸馏提纯法与白酒酿造方略》。

“白酒?”叶子芙心中一动。这个时代似乎还没有如此高度数的蒸馏酒。这方子和这现成的酒,或许又能派上大用场?她想起小乌龟说过,空间会因应她的需求或功德积累,出现有用的东西。难道是因为父亲要重走科举路,需要银钱和人际打点,所以空间给出了这个可能带来巨大利润的东西?

她将酒瓶和方子放回空间,心中已有计较。这东西,得找个合适的时机,交给母亲来运作。眼下,还是先让皮蛋的风头再飞一会儿。

叶家村的日子,就在皮蛋的热销、叶政的苦读和叶子芙悄无声息地用灵泉水滋养家人身体中,平静而充满希望地流淌着。

时光荏苒,转眼便是一月有余。平安镇上,“叶记皮蛋”与“谢记酒楼”的名声愈发响亮,甚至吸引了邻县的客商前来采购。仁心作坊已然步入正轨,招募的乞儿和贫家妇人们手法日渐熟练,皮蛋和咸鸭蛋的产量稳步提升,不仅满足了酒楼的需求,谢蒂儿还顺势在自己名下的杂货铺开辟了专柜,售卖这两种新奇蛋品,亦是供不应求。作坊里的孩子们脸上有了红润的光泽,眼神里充满了对生活的希望,这让谢蒂儿倍感欣慰。

叶家村老宅内,叶政的“康复”计划也进入了最后阶段。在叶子芙每日不间断、悄无声息的灵泉水滋养下,他腿上的旧伤早已彻底痊愈,筋骨强健甚至更胜往昔。这一日,天朗气清,他自觉时机已然成熟,便对谢蒂儿道:“蒂儿,今日天气甚好,我想去给母亲请安,顺便……也该让家里人看看,我这腿,是真的好了。”

谢蒂儿会意,点头道:“好,我陪你一起去。也该让娘和哥哥嫂子们彻底放心了。” 她知道,丈夫这是要正式宣告“回归”,为后续的科举之路铺平道路。

叶子芙一听要去奶奶家,想到堂兄们,立刻雀跃起来,她最喜欢那种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氛围。叶子泳也咿咿呀呀地挥舞着小手,表示要同去。

一家四口收拾妥当,叶政今日特意未作任何掩饰,步履稳健,身形挺拔,与月前那个需倚杖而行的形象判若两人。他们穿过村子,沿途遇到的村民无不惊愕驻足,随即爆发出热烈的议论。

“快看!叶举人!他的腿……全好了?!”

“天爷!走得这般稳当,跟没事人一样!”

“真是神医啊!谢家小姐真是旺夫!”

“看来叶家老三这是要重新起来了!”

惊叹声、祝福声不绝于耳。叶政面带微笑,从容地向相熟的乡邻点头致意,谢蒂儿跟在他身旁,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叶子芙则骄傲地挺着小胸脯,仿佛在说:“看,我爹爹最厉害!”

来到叶家主宅,叶秦氏正坐在院中晒太阳,和大儿媳袁小花说着闲话。当看到叶政步履生风地走进来时,老太太猛地站起身,揉了揉眼睛,几乎不敢相信。

“政……政儿?你的腿……” 老太太声音颤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儿子的胳膊,上下打量着,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娘,儿子不孝,让您担心了。”叶政扶住母亲,语气诚恳,“托那位老太医的福,儿子的腿伤,已经全好了。” 他说着,还故意在原地轻松地踱了几步,动作流畅自然。

“好!好啊!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叶秦氏喜极而泣,紧紧抓着儿子的手不放。袁小花也在一旁抹着眼泪,连声道喜。

很快,得到消息的叶家其他兄弟妯娌和孩子们都涌了过来,院子里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大哥叶山激动地围着叶政转了好几圈,二哥叶河更是提议今晚一定要摆上一桌,好好庆祝一番。孩子们则好奇地看着完全康复的三叔\/三伯,院子里洋溢着浓浓的亲情与喜悦。

叶政趁机宣布了自己准备重拾书本,参加下一科科举的决定。这一次,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反而得到了全家上下的一致支持和鼓励。叶山拍着胸脯保证:“老三,你只管安心读书!家里现在宽裕了,一切有我们!” 如今上下床的生意红火,叶家大家底子厚实了许多,供一个读书人毫无压力。

当晚,叶家主宅摆了丰盛的家宴,比过年还要热闹。席间,叶政成了绝对的中心,兄弟们轮番敬酒,妯娌们不停地给谢蒂儿和孩子们夹菜。叶子芙和堂哥们玩在一起,笑声不断。叶子泳则被几位伯母轮流抱着,逗弄着,享受着小团宠的待遇。

宴席散后,回到自家老宅,夜已深沉。叶政和谢蒂儿却毫无睡意,坐在灯下,心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规划。

“政哥,你既已决定科举,这村里的老宅虽清净,但终究不如镇上宅子方便。那边书房宽敞,书籍也齐全,还有谢四他们伺候着,不若我们过几日便搬回去?”谢蒂儿提议道。

叶政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也好。备考需静心,也需要查阅一些典籍,镇上确实更方便。只是又要辛苦你操持。”

“这有什么辛苦的。”谢蒂儿笑道。

这时,叶子芙抱着自己的小枕头,蹭到父母房里,撒娇要一起睡。夫妻俩相视一笑,将女儿搂在中间。叶子芙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意识却又悄悄地溜进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