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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芙拉起还在状况外的叶子泳,像模像样地对着五人福了一福(叶子泳则被按着作了个揖),甜甜地道:“徒儿子芙(叶子泳),拜见五位师傅!”

看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行礼,尤其是叶子芙那古灵精怪又故作乖巧的模样,五位怪人心中那点被算计的不快也烟消云散了。罢了罢了,收这么个有趣的小丫头(附带个小拖油瓶)当徒弟,似乎也不亏,更何况还有那绝世美酒作为“束修”。

孙隼哈哈一笑,上前虚扶一把:“好好好,起来吧!以后你就是我们几个的老……嗯,小徒弟了!”他本想说“老幺”,想起上面还有四个,临时改了口。

一场因酒香引发的乌龙风波,最终以叶子芙成功“拐到”五位顶尖师傅而告终。

山林空地上,篝火余烬尚温,一场别开生面的拜师仪式即将开始。五位怪人,不,现在是五位师傅了,难得地收敛了些许随性,略略整理了一下本就有些凌乱的衣袍,在叶子芙和叶子泳面前站定,颇有些肃穆的模样。只是那眼神,还时不时地往那空了的白酒瓶子上瞟。

叶子芙拉着弟弟,站得笔直,小脸上努力做出庄重的表情,但那双滴溜溜转的大眼睛里,还是藏不住好奇与灵动。叶子泳虽不太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看姐姐如此认真,他也绷着小脸,努力模仿。

小乌龟化形的大汉如同最忠诚的护卫,静立一旁,目光扫视着五位新晋的师傅,隐含审视与警告,仿佛在说:“既为师,当有师表。”

孙隼作为五人中年纪最长(自称),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既然应承了收你为徒,这拜师礼便不可废。我等虽不拘俗礼,但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他看向叶子芙,“小芙儿,你既入门,当知师承。按年纪排位,老夫孙隼,忝为大师傅,精研医道,活人无数,也……嗯,也略通药理相克之理。”他说得含糊,但众人都知他弟弟孙卒擅毒,这“药理相克”怕是没那么简单。

叶子芙从善如流,拉着弟弟,朝着孙隼规规矩矩地行了跪拜大礼,脆生生道:“徒儿子芙(叶子泳),拜见大师傅!”

孙隼捻着胡须,受了她这一拜,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随即又有些苦恼地摸了摸身上,似乎在找见面礼。他行医济世,身上多是银针、药材,一时竟找不出适合小女孩的物件。

这时,孙卒上前一步,他面色依旧阴沉,声音沙哑:“孙卒,行二,擅毒。万物相生相克,毒亦可救人,亦可……杀人于无形。”他话语直接,带着一股森然之气,让旁边的叶子泳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叶子芙却眼睛亮晶晶的,觉得这位二师傅酷酷的。

“拜见二师傅!”叶子芙再次叩首。

孙卒没那么多讲究,直接从一个不起眼的布袋里掏出一本泛黄且边缘有些破损的薄册,递了过去:“《百草辨毒》,入门之物,认得全了,再来寻我。”言简意赅,却分量极重。

叶子芙双手接过,只觉得那册子入手微沉,带着一股奇异的药草混合气息,她郑重道:“谢二师傅!”

接着是黎三婆,她拄着峨眉刺,笑容和蔼了些许:“老婆子黎三婆,排第三。擅奇门遁甲,布阵困敌,也耍得动这峨眉刺,取人性命于方寸之间。”她舞了舞手中寒光闪闪的短兵,吓得叶子泳又往姐姐身后缩了缩。

“拜见三师傅!”

黎三婆笑眯眯地,从怀里摸出一对小巧玲珑,仅有三寸长,却做工极其精致的银质峨眉刺模型,递到叶子芙手中:“好孩子,这个给你玩着,先熟悉熟悉手感。真家伙,等你长大了再用。”

轮到巨擎,他抱着臂,高大的身躯投下大片阴影,声如洪钟:“巨擎,老四。擅杀人之术,一击必杀。”他的话最为直接霸道,毫不掩饰其技艺的危险性。他目光扫过叶子芙纤细的脖颈,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也擅保命之术。”

“拜见四师傅!”叶子芙仰着头看他,觉得这位师傅像座小山。

巨擎显然没准备什么文绉绉的礼物,他大手一挥,承诺道:“俺老巨没什么书本玩意儿送你。这样,日后谁若欺你,报俺名字!若报名字不管用,俺亲自去替你宰了他!”这话杀气腾腾,却是一种另类的护短承诺。

叶子芙眨了眨眼,乖巧应下:“谢谢四师傅!”

最后是墨心,她气质清冷,上前一步,声音平淡无波:“墨心,行五。擅机关巧器,兵器锻造。万物皆可为器,草木竹石,亦可杀人。”她说话间,手指微动,不知从何处变出一个巴掌大小、木质结构极为精巧的小盒子,递了过来。

“拜见五师傅!”

“此物名‘千机盒’,暗藏三道小机关,解法不一,你可自行琢磨。解开了,再来寻我学新的。”墨心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考验的意味。

叶子芙接过那沉甸甸、触手冰凉又带着木质纹理的小盒子,只觉得其中奥秘无穷,爱不释手:“谢谢五师傅,我一定会解开的!”

五位师傅,五种截然不同的道路,五份风格迥异的“见面礼”,此刻都汇聚到了年仅四岁的叶子芙手中。她抱着医书毒经、小巧峨眉刺、承诺与机关盒,感觉像是接住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新世界。

小乌龟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欣慰:“小主人,机缘已定。望你善用所学,不负今日之缘。”

叶子芙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五位将来会教导她、保护她,也会让她头疼不已的师傅们,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穿越而来,拥有空间金手指已是幸运,如今又得了这五位奇人异士为师,她未来的路,似乎变得更加广阔而不可预测了。

她再次深深一揖,这次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子芙定当跟随五位师傅,用心学习,不负师恩!”

而一旁的叶子泳,看着姐姐手中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又看看五位奇特的师傅,小脑袋瓜里充满了好奇与向往,只盼着自己快点长大,也能像姐姐一样,学习这些厉害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