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刘奈斟酌道:“斗兽场伺候的女子皆为一等一的美人,二人应该是有些生意上的往来。”
“魔斗场是什么地方?”
刘奈有些讶异地抬头,但这次他没再开口询问,心里却对这两人的身份起了怀疑之心。
毕竟这魔斗场不说人人皆知,在魔域却也不是什么稀奇之地,而眼前这两人都已经是筑基修为,不应该连这也未曾听闻。
“魔斗场是贵族消遣取乐之地,其内设有赌场和竞技场还有奴仆买卖。”
“好,我们知道了,你下去忙你的吧。”
李奈走后,赵语嫣道:“怎么样,去天魔城走一趟吧。”
“不着急,既然招揽了这些个手下,也不能让他们闲着,还是应该给他们些事情做。这驭下之术讲求恩威并施,威立了,这恩总要施吧。”
“恩?但咱们身上也没什么用得上的,况且他们就是一些魔修,不杀了他们已经算便宜了,还要给他们恩惠,你是不是傻了?”
“若放任他们不管,只是一些普通的魔修,确实死不足惜,可如果,他们有了更大的利用价值,就算魔修,也不是没有用武之地。”
“你什么意思。”
陆晚晚一笑,嘴唇微动,传音于赵语嫣。
许久之后,赵语嫣勾唇一笑,“好啊,那咱们就给他来个天翻地覆。”
两日后,陆晚晚带着刘奈离开了魔罗山,又过一天,赵语嫣也带着两个筑基初期的修士离开了此地。
……
两个月后,陆晚晚看着匍匐在脚下的一众魔修,将几个储物袋摄入手中,随后对一旁的刘奈道:“接下来你安排吧。”
“是。”
接着陆晚晚发了一张传讯符给赵语嫣,这才布下阵法,处理手中的储物袋。
将储物袋中的灵石和魔晶取出,剩下的东西有用得上的则同样收为己用,剩下用不上的法器和材料仍留在储物袋中。
那日,陆晚晚与赵语嫣便商量,分头行动,将筑基后期以下的领地纷纷收归麾下。当然能打过就打,打不过自然就跑,死磕是不可能的。
如今两月过去,陆晚晚已经拿下了四座山头,斩杀掉原本山主之后,将其内筑基以上修士通通种下了神识烙印,新任山主自然也就是自己人了。
至于炼气魔修,则新任山主管辖。
接触的魔修多了,得到的消息也就多了,陆晚晚甚至还打听到一些有关浮光会的消息。
不过陆晚晚并不打算将势力扩充得太大,万一被发现端倪,惹火烧身就不好了。
所以她刚刚给赵语嫣发传讯符,就是觉得差不多该收网了。
手中灵石尽数化为碎渣,陆晚晚这才拍手起身。
她们这来回扫荡也不是没有好处,魔域灵石少见却也不是没有,她这一路搜刮下来,至少也得了三四十万灵石。
撤去阵法之后,刘奈守在一旁,见陆晚晚撤去阵法,他躬身行礼道:
“山主,一切已经安排妥当了。”
陆晚晚将整理过后的几个储物袋交给刘奈,虽然已经相处有段时间了,但看着刘奈那张死人脸,她还是有些不忍直视。
这时,她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张清俊的面容,笑得时候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同样是魔修,差别怎么就那么大。
想到这里,陆晚晚赶紧摇头,怎么想到了他,真是晦气。
“这里面的东西还是按老规矩,一半分给这山内的山主和几个筑基魔修,另一半你带回去自行处置便是。”
“属下遵命。”
“出来有段时间了,也该回去了,等你处理好手上的东西,便即刻启程。”
……
本以为这一行还算顺利,没想到回归途中,却碰到了一场追杀。
陆晚晚二人埋头赶路,却不防有人施展遁术从旁经过。
他们本不欲理会,却不想那人经过之时,竟还大喊一声,“两位道友,拜托了,分头跑。”
陆晚晚顿时脸色一黑,这不摆明了栽赃嫁祸,祸水东引。
她曾经在这上边吃过亏,只不过当时追击的是一只妖兽,跟妖兽自是没得道理可讲,智能化自认倒霉。
可她怎么可能在同一个泥坑里跌掉两次,想算计她,总要付出些代价才是。
陆晚晚的遁术算是她的短板,隐遁术虽然能够在遁逃之时隐匿行踪,速度和距离却受限。寻影遁虽然在速度和距离上有一定的优势,却需要事先留下灵力印记,有很大的局限性。
但她此时并不是一个人,刘奈虽然长相有些阴邪骇人,但实力着实不俗,不仅能幻化出修为不低于自身的魔兽为其战斗,遁术也是一流。
刘奈遁术叫做血遁术,此遁术施展之时能瞬间遁出百里之外,只不过施展此遁术需要以精血为引,若以本命精血为引,可瞬间遁出三百里之外。
本命精血可不比精血,精血损失之后还能再通过漫长的修炼或者灵丹妙药补回来,而本命精血一旦流失,除非先天灵宝级别的天材地宝,不然是无法通过修炼和丹药补回的。
损失本命精血就意味着损失了精气和寿元,身体会变得破败,自然也会影响到本身的根骨资质,进而影响到修炼。
血遁术虽然是魔修的遁术,但陆晚晚听了却十分心动。
这燃烧精血的法子,甚至以燃烧寿元为代价来寻求遁逃的速度听起来确实有些邪恶,可真到了生死关头,谁还会在乎这些。
损失几十年的寿元或者导致修为下降都比命没了要来的轻,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一切皆可重来。
所以陆晚晚便向刘奈要了这血遁术,闲暇之余便默默修炼这遁术,如今已是小成,这下正好当作练习了。
陆晚晚化作一道红雾,直追那遁影而去。
一个呼吸的功夫,陆晚晚挡住了那女魔修的去路。
此女魔秀上身仅着一紫色胸衣,勾勒出饱满的胸脯和曼妙的腰肢。腰上系着的银鞭如一条银色小蛇盘踞在那不盈一握的纤腰之上。
腰肢以下是墨色流苏裙,裙摆处勾勒着几株栩栩如生的芍药花。再往下,则是一双系着银铃的玉足,行动间,步履翩跹,银铃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