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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恶毒女配今天也在装乖 > 第144章 虚张声势,竟真吓退了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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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虚张声势,竟真吓退了来人

“斩渊”剑高悬前厅,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将连日的阴霾与不安都隔绝在外。府中上下,因这柄剑的存在,仿佛都有了主心骨,连洒扫庭除的仆役,腰杆都比往日挺直了几分。我甚至能感觉到,那冰冷的剑鞘之下,似乎有无形的目光在注视着府中一切,令人不敢懈怠,亦心生安定。

然而,这份安定并未持续太久。

就在“斩渊”请回府中的第二天黄昏,天色将暗未暗,寒风卷着最后的雪沫,拍打着窗棂。我正与萧知晴在暖阁内对着灯烛核对最后一批年礼清单,夏竹又一次脚步仓皇地冲了进来,这一次,她的脸色比上次更加难看,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小姐!二小姐!不、不好了!那个王参军……他又来了!这次……这次带了好多人!把、把咱们府给围了!”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巨大的恐惧。

“围府?”萧知晴手中的笔“啪”地掉在桌上,墨汁溅污了清单。她猛地站起身,清冷的脸上瞬间覆上一层寒霜。

我的心也骤然沉到了谷底,像是被一块冰坨狠狠砸中。围府?!他们竟然敢做到这一步?!这已不仅仅是试探,而是赤裸裸的武力威慑,甚至可以说是……撕破脸的前兆!

“他带了多少人?”我强迫自己声音保持平稳,但指尖已冰凉。

“看不清……黑压压的一片,怕是有上百号人!都穿着官服,拿着兵器!”夏竹的声音带着哭腔,“福伯带人在门内守着,但……但这次他们好像真的……”

真的要求硬的了吗?

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胸腔里却像是有一把火在烧。愤怒,屈辱,还有一丝濒临绝境的冰冷,交织在一起。对方这是算准了父亲不在,萧衍远在江南,侯府内只剩女眷,便要行此霸道之事!

“姐姐……”萧知晴看向我,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我知道她在问什么。是妥协,还是……抗争到底?

妥协?打开府门,任由他们搜查?且不说那莫须有的“赃物”能否被他们“搜”出来,单是这府门一开,镇北侯府百年的声誉和尊严,便将荡然无存!萧衍在江南所做的一切努力,也可能因此功亏一篑!

不能开!

我猛地睁开眼,眼底已是一片决然的清明。目光扫过桌上那被墨迹污损的清单,掠过夏竹惊恐的脸,最后落在萧知晴紧蹙的眉头上。

“妹妹,你去母亲那里,锁好院门,无论听到什么动静,绝不能让母亲受到惊吓。”我的声音出奇地冷静。

萧知晴深深看了我一眼,没有多说一个字,只重重点头:“好!”转身便快步离去,背影带着一股义无反顾的决绝。

“夏竹,揽月,”我看向两个吓得脸色发白的丫鬟,“随我去前厅。”

“小姐!”两人同时惊呼,眼中满是恐惧与不赞同。

“怕什么?”我扯出一个近乎冰冷的笑容,“侯爷的剑还在前厅挂着呢。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斩渊’面前,动我侯府一草一木!”

我说完,不再看她们,转身大步向前厅走去。脚步踏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发出清晰而坚定的回响。每一步,都像是在叩问自己的内心,也像是在向门外的敌人宣告——侯府,未惧!

来到前厅,福伯和数十名手持棍棒的家丁正死死抵着大门,门外传来嘈杂的呼喝声和兵甲碰撞的铿锵之声,如同擂鼓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小姐!您怎么来了!这里危险!”福伯见到我,急得满头大汗。

我没有回答,目光直接投向那高悬于正堂墙壁上的“斩渊”剑。古朴的剑鞘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冷的光泽,如同沉睡的巨龙,等待着惊雷唤醒。

就是它了。

我走上前,在福伯和众家丁惊愕的目光中,踮起脚,有些费力地,但异常坚定地,将“斩渊”剑从墙壁上取了下来。

入手依旧是那股沉甸甸的、冰凉的触感,却仿佛带着萧衍手掌的温度和力量。我将剑紧紧抱在怀中,感受着那份重量,然后,转身,面向那扇被撞击得微微震颤的府门。

“开门。”我平静地吐出两个字。

“小姐?!”福伯骇然失色,“万万不可啊!”

“开门!”我加重了语气,眼神锐利如刀,“把门打开一道缝,我出去。”

“不行!太危险了!”福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奴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能让他们伤到小姐您啊!”

“他们不敢。”我低头看着他,语气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笃定,“有侯爷的剑在,他们不敢动我。开门!”

我的态度不容置疑。福伯看着我抱着剑那决绝的神情,又看了看那象征着萧衍意志的“斩渊”,一咬牙,对家丁吼道:“听小姐的!开门!但都给我机灵点,一旦情况不对,立刻护住小姐关门!”

沉重的门闩被缓缓拉开,府门发出“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呻吟,开启了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门外,火把的光芒瞬间投射进来,晃得人眼花。只见黑压压一片官差,手持明晃晃的钢刀,将侯府大门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王参军骑在马上,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狞笑。

然而,当他的目光穿过门缝,落在我身上,以及我怀中那柄即便在鞘中也难掩其锋的“斩渊”剑时,他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瞳孔猛地收缩,连握着缰绳的手都下意识地收紧了几分。

我抱着剑,一步步,从容地踏出了侯府大门,站在那高高的石阶之上。寒风卷起我的裙摆和发丝,怀中的“斩渊”冰冷而沉重。

所有的喧嚣和叫骂声,在我踏出门的瞬间,诡异地低了下去。上百双眼睛,带着惊疑、审视、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以及我怀中的剑上。

我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黑压压的人群,最后落在脸色变幻不定的王参军脸上,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

“王参军,去而复返,还摆出如此阵仗,是觉得我镇北侯府无人了吗?”

王参军喉结滚动了一下,强自镇定,色厉内荏地吼道:“温知意!休要再虚张声势!速速让开,否则……”

“否则如何?”我打断他,向前迈了一小步,将怀中的“斩渊”微微抬起,冰冷的剑鞘在火把下反射出幽冷的光,“此剑,名‘斩渊’,乃先帝亲赐镇北侯,随侯爷征战沙场,饮血无数,上斩佞臣,下诛宵小!”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侯爷离京前,将此剑留于府中,曾言:‘剑在,如本侯亲临!凡有犯侯府者,皆可视同谋逆,持此剑,先斩后奏!’”

“先斩后奏”四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寂静的夜空。所有的差役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脸上露出骇然之色。王参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握着缰绳的手微微颤抖。他或许不怕我,但他绝不敢不怕这柄代表着萧衍和先帝意志的御赐之剑!更何况,我还有“先斩后奏”的权力(无论真假)!

我看着他眼中那掩饰不住的恐惧,心中冷笑,知道火候已到。我抱着剑,又上前一步,几乎站到了石阶的边缘,目光如冰,直刺王参军:

“王参军,你今日带兵围困一品军侯府邸,是奉了谁的旨意?是你京兆尹衙门要造反,还是你背后之人,迫不及待地想试试这‘斩渊’剑,是否还如当年一般锋利?!”

我的话,一句比一句重,一句比一句诛心!直接将“造反”的帽子扣了过去!

王参军彻底慌了神,他看着我手中那柄仿佛下一刻就要出鞘饮血的“斩渊”,又看看身后那些已然胆怯的手下,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狠话,却最终一个字也没能吐出来。

僵持。令人窒息的僵持。

寒风呼啸,火把噼啪作响。时间仿佛凝固。

我能感觉到背后福伯和家丁们紧张的呼吸声,也能感觉到自己掌心因用力握着剑鞘而传来的刺痛。

终于,王参军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猛地调转马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几乎听不清的话:

“撤……撤!”

说完,竟不敢再看我,也不管那些手下,率先打马,如同丧家之犬般,仓皇逃离。

主将一逃,那些本就心惊胆战的差役更是如蒙大赦,瞬间作鸟兽散,跟着王参军逃离的方向,乱哄哄地退去,只留下满地狼藉的脚印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紧张气息。

转眼间,侯府门前,再次恢复了空旷与寂静。

我独自一人,抱着冰冷的“斩渊”剑,站在高高的石阶上,望着那群人狼狈消失的方向,直到最后一点火把的光芒也融入远处的黑暗。

直到这时,那强撑着的、几乎要绷断的神经才骤然松弛下来。双腿一软,我险些跌坐在地,幸好一直紧绷着神经注意着我的福伯和夏竹立刻冲上前扶住了我。

“小姐!您没事吧!”福伯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与后怕。

我摇了摇头,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只能依靠着他们的搀扶才能站稳。怀中的“斩渊”依旧冰冷,但我却仿佛能感觉到,那剑鞘之下,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欣慰的叹息。

虚张声势……

竟真的……吓退了来人。

萧衍,你的名号,你的剑,便是这京城里,最硬的道理。

我守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