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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那只眼中已无人性,只剩猎物当前的本能。

陈耀祖刚一动,它就如炮弹般射来,在地上砸出深坑。”破坏力不错嘛。”陈耀祖正说着,那光滑的脑袋又撞了过来。

他抬脚一踩,火云邪神重重砸裂地面。

正要补招时,却发现那野兽般的目光正从坑底阴森森地盯着他。

毒蛇般的目光缠绕在他的脚踝上,这可不是什么愉快体验。

陈耀祖毫不犹豫地施展出结义大哥的成名绝技。”天残脚!

浑厚真气凝成青色巨足,挟着万钧之势凌空压下。

火云邪神脊背倏然窜起寒意,这已超出他能抵挡的范畴。

此刻他终于明白师尊那句江湖水深的深意——这哪是真气外放?分明是神明显圣!

喉头滚动间,他惊觉自己如同被钉在原地。

生死关头,他突然扯出谄媚笑脸:我认输!

按照江湖规矩,这招求饶术向来奏效。

既能打断对方运功,又可趁机反扑。

这些正道少侠最好面子,何况眼前这个毛头小子......

轰隆!

巨足毫无停滞地碾下。

火云邪神弥留之际仍瞪大双眼,那声的余音在耳畔回响。

陈耀祖掸去裤管尘埃,对着那滩肉泥啐了一口。

斧头帮师爷早已带着帮众列队恭候。”陈大侠神功无敌!师爷九十度鞠躬的动作堪称教科书级别。”钱财交出来。”

师爷的脖颈差点扭伤。

不按套路出牌的指令让他瞳孔 ** ,但看到对方抬起的手掌,立刻尖声吆喝:快搬空钱庄!

五百个铁皮钱箱很快铺满街道。”就这些?

扑通!师爷五体投地:现银全在这儿了,只剩些地契房本......想到火云邪神的结局,他抖得像筛糠。

陈耀祖袖袍轻挥,钱箱尽数没入虚空。

他伸手扶起面如土色的师爷时,宛如最温厚的长者。

陈耀祖满意地点点头:既然你们知错就改,这事就算了。

小琛这个叛徒确实该收拾。”

斧头帮师爷连连鞠躬:多谢陈先生宽宏大量!我们保证绝不踏足猪龙城一步!

目送陈耀祖驾驶小汽车离去,师爷这才瘫坐在地,暗自庆幸帮派产业还在。

猪龙城寨里,孩子们正在踢新买的皮球。

阿胜忙着招呼苦力强吃午饭,眼睛却不时瞟向旗袍开衩的龅牙珍。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引得众人驻足围观。

直到包租婆标志性的绿裤子从车里探出来。”看什么看!包租婆叉腰大骂,酱爆!欠了三个月房租还敢在这儿晃悠?

酱爆痴迷地抚摸着车头:我做梦都想有辆这样的小汽车...

话音未落,包租公一巴掌把他扇开:脏手别碰老子的车!

回到三楼房间,三人立刻紧闭门窗。

包租婆压低声音:傻仔,财不露白懂不懂?

这么多钱箱太危险了。”包租公忧心忡忡,要不我们...

不如去上海避避?陈耀祖提议。

经过商议,包租婆拍板:干脆带着街坊们一起去 ** !有我们在,寻常混混不足为惧。”

别忘了还有那位高手...陈耀祖意味深长地说。

包租公夫妇面面相觑:除了火云邪神,粤省还有谁能入你法眼?

陈耀祖视线扫过,只见原本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阿星竟奇迹般恢复了原貌,气息也在节节攀升。”老头子你快看!包租公揉了揉眼睛,这小子竟然...

早该想到的,包租婆倒吸一口凉气,能从我手中逃脱的,定是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

陈耀祖望着脱胎换骨的阿星感叹:火云邪神果然替他打通了任督二脉。”

这下潜力全被激发出来了。”包租婆咂舌不已。

重获新生的阿星只觉浑身充满力量,跃跃欲试道:各位歇着吧!那个什么终极交给我!

他顺手扯过包租公的定制西装往身上一披,锋芒顿敛。”那可是十个大洋做的!包租公心疼地直跳脚。”火云邪神?早成肉酱了。”陈耀祖拍了拍桌上的皮箱,过来聊聊。”

我现在拳头硬得很!阿星挥舞着双臂。

啪嗒一声,皮箱弹开,码得整整齐齐的钞票晃花了阿星的眼睛。”哇!他一个踉跄扑在钱堆上,口水直流。”有兴趣接个活吗?陈耀祖揉着他脑袋。”有有有!阿星像哈巴狗似的猛点头。

待听完猪笼城寨搬迁港省的计划,阿星挠头:又要看店又要当保镖?

双倍工资不想要?陈耀祖作势合上箱子。”要要要!阿星死死抱住皮箱,手指都被夹住也浑然不觉。

包租婆见状会心一笑——这小子的战力算是彻底买断了。

当晚庆功宴上,街坊们采购食材的热情比过年还高涨。

晨光熹微时,宿醉的居民们脸上仍挂着满足的笑容。”到了那边记得添衣裳...包租婆絮絮叨叨地叮嘱,短短数日,陈耀祖已习惯了她笨拙的关怀方式。

陈耀祖安静地听着包租婆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没敢插话。

包租婆双眼红肿,已经哭得不像样子。

这种久违的母爱让陈耀祖心里泛起一丝温暖,连一旁的阿星都看呆了,没想到向来强硬的包租婆竟会有这样慈祥的一面。

分别时刻终究到来,陈耀祖上前给了他们一个拥抱。

随后,包租公开着车将他送往火车站。

站台上人来人往,小贩们挑着扁担叫卖烧玉米和新鲜瓜果,虽不及现代春运的壮观,却也热闹非凡。

天刚蒙蒙亮,街上已有了不少行人,擦得锃亮的黄包车载着客人匆匆驶过。

男人们的穿着以长袍和亚麻长衫为主,偶见中山装和西装;女人们则打扮得更加多姿多彩,像龅牙珍那开衩到大腿的旗袍,走起路来身姿摇曳,引得路过的男人频频侧目。

时髦的女子穿着洋装,裙摆撑起优美的弧度,新旧时代的风格在这里碰撞出独特的风景。

一位身着白色蓬蓬裙、烫着欧式卷发的年轻女子在仆人搀扶下登上火车。

她素净的面容让陈耀祖眼前一亮,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又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龙女。

汽笛声响起,黑烟从火车头滚滚升腾。

站台上的人们或与亲人依依惜别,或独自挤进车厢。

随着火车缓缓启动,那些追着车窗告别的人影渐渐被抛在后面。

陈耀祖身穿浅蓝色丝绸长衫,金镶玉的纽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一米九的身高格外挺拔,梳着利落的大背头,指间夹着一支香烟。

他那俊朗的容貌引得过道里的 ** 们纷纷红了脸。

推开高级车厢的门,眼前是完全不同的景象——这里装饰考究,充满西式风情,过道里站着身穿红色制服的接待员。

对方起初以为陈耀祖走错了地方,正要驱赶,却在看清他那一身贵气后迅速改口:先生,请问您的包厢号是?我为您带路。”

陈耀祖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随手掏出一叠钞票:现给我安排一间。”

马上为您办理!接待员脸上立刻堆满笑容。

陈耀祖对刚才的失误诚恳道歉,高级车厢平日不常满座,今日正巧有空位。

他将部分钱款交给列车长,余下的权当小费。

接待员暗自欣喜,全程对陈耀祖格外殷勤。

陈耀祖并未介意,这本是寻常事。

但邻厢乘客却颇有微词,觉得受了冷落。”隔壁何人?看那接待员谄媚模样!

说话的是曾与陈耀祖有过一面之缘的白家 ** 秀珠。

她正与南下游玩的兄长同行。”能坐此等车厢者皆非泛泛之辈。”兄长劝解道。

兄妹实则以游玩为名另有要事。”金家之事大哥可要相助?总不好忘恩负义。”

自然要帮。

只是金铨势必要下野。

你与燕西相处如何?

甚好。”白秀珠对金家的权势颇为满意。”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白雄起若有所思。”大哥莫非不关心我的终身?

正因关心才需谨慎。”

白秀珠心领神会。

金家大厦将倾,兄长身为金系官员恐受牵连。

白雄起宽慰道:不必多虑,大哥自有打算。”

他正值壮年,踌躇满志。

白秀珠对金燕西本无深情,不过贪恋其家世。

见其不谙世事,更是嗤之以鼻。”或许还能更上层楼。”白雄起眸光深沉。

白秀珠行至过道透气,忽见一道挺拔身影。

那人身着素绸长衫,侧颜如削,丰神俊朗。

沪上纨绔与之相较,顿失颜色。

寻常长衫穿在他身上,竟显得器宇轩昂。

白秀珠正发呆时,对方突然转身。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让她瞬间失神,红唇微启竟忘了合拢。

指尖不自觉地绞紧了手帕,理智在提醒她该保持矜持。

可胸腔里怦怦作响的心跳,却催着她再多瞧几眼。”借过。”

低沉的嗓音惊醒了白秀珠,这才发现陈耀祖正俯身看她。

晨光透过车窗洒在他眉骨上,勾勒出令人心颤的轮廓。

待她慌忙让开时,带着檀香的气息忽然逼近。”叫我阿祖。”温热呼吸扫过耳垂的瞬间,男人已笑着走向车厢连接处。

白秀珠捂着发烫的耳尖愣在原地。

若是平日早该呵斥这等轻浮举动,此刻却只顾着回想他眼角那颗小小的泪痣。”查查那位先生。”她悄声唤来侍应生,珍珠手包里的银元叮当作响。

侍应生躬身道:是去上海的贵客,包了整个头等厢。”

回到包厢时,白雄起从报纸后抬起眉毛:又被金家七少爷缠上了?

是隔壁的陈先生!白秀珠双眸晶亮地比划,上海来的,有这么高呢...

此时餐车里的陈耀祖搁下咖啡杯。

四周打量他的目光里,有洋商警惕的审视,也有名媛故作不经意的偷瞄。

他漫不经心转动尾戒,玻璃窗映出似笑非笑的嘴角。

沙发区在陈耀祖周围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空圈,没人敢靠近这位气场非凡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