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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酒的攻击动作缓了一瞬,饶有兴致地看着来人。

为首的,是生命至高维娜拉,她依旧一袭绿裙,圣洁而威严。

跟在她身后的是咋咋呼呼的鹿呦呦。

“大哥!”

鹿呦呦一个闪身,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到了严酒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确认他毫发无损后才拍着自己的小胸脯。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大哥你都完事了,看来能喝点汤了~”

她叽叽喳喳地说着,完全无视了不远处那个正在缓慢恢复的,代表着绝对扭曲与恐怖的恶魔至高。

维娜拉莲步轻移,走到严酒身侧,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你做的不错。”

她的声音柔和,随后的目光越过严酒,投向那颗在虚空中不断汲取能量的巨大血色心脏,以及那个与心脏相连,生命力几乎无穷无尽的独眼。

“但是,目前至高异动太多,不能再拖下去了。”

维娜拉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严酒耳中。

“光明气息突变,死亡那边也出现了问题,黑暗与星辰不知所踪,元素则重新归于天地之间。”

“必须快刀斩乱麻。”

“我来助你。”

严酒点了点头,维娜拉的决策没有任何问题。

他指了指那颗巨大的心脏,简单描述了目前的情况。

“它的力量来源是这个,一共有八个。神霆他们正在处理其他七个,只要全部摧毁,就能彻底杀死它。”

维娜拉的视线从那颗邪恶的心脏上移开,落在了正抱着严酒手臂,一脸崇拜地仰头看着他的鹿呦呦身上。

这位生命至高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为什么事情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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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深渊炼狱,第八颗心脏所在的区域。

这里早已化作一片人间炼狱,但制造这场炼狱的,却不仅仅是恶魔。

“叛徒!你们这群该死的叛徒!”

一个浑身浴血的狂战士玩家怒吼着,挥舞巨斧将一个偷袭自己的盗贼劈成两半,但下一秒,数道法术洪流便从自己人阵营中轰出,将他瞬间蒸发。

战场彻底乱了。

原本由神谕公会会长天权带领的精英队伍,此刻正面临着最严峻的考验。

队伍中超过三分之一的玩家,毫无征兆地倒戈相向,对着曾经的同伴举起了屠刀。

如果严酒来到这里,必然会发现这些人身上都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就像在现实中袭击自己的人一样。

而风灵带领的风语者因为被夹在队伍中间,损失也十分惨重。

前有心脏源源不断孵化出的恶魔潮水,后有昔日队友的致命背刺,整个玩家阵线在短短几分钟内就濒临崩溃。

“顶住!所有圣骑士开圣盾顶在前面!法师团无差别覆盖后方叛变区域!”

天权的声音因愤怒而有些变形,他一个神圣光环荡开数十头扑来的恶魔,却根本无法阻止阵线的溃败。

就在所有人都心生绝望之际。

一道巨大而古朴的传送门,在战场的正中央,轰然洞开。

门后,不是任何玩家或Npc的增援。

而是一支军队。

一支沉默的,浑身散发着铁与血气息的军队。

他们每一个人的装备都显得破旧不堪,甚至带着斑斑锈迹,但他们身上那股历经千万年血战而沉淀下来的杀伐之气,却在出现的一瞬间,让整个战场为之一静。

为首的,正是大魔导师阿洛尔。

他走出传送门,甚至没有去看那些茫然的玩家,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那颗在远处血肉大地上搏动的巨大心脏所吸引。

那张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混杂着刻骨仇恨与夙愿将了的激动。

数千万年的流浪与坚持,今日,终于要有结果了。

“你专心平叛吧。”

阿洛尔收回视线,转向一旁苦苦支撑的天权,用一种不容置喙的统帅口吻说道。

“这里,交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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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的另一端。

黑暗至高坦纳托斯,正与那具诡异的干尸对峙着。

在坦纳托斯那纯粹的黑暗本源气息影响下,原本毫无神智的干尸,似乎清醒了不少。

它那空洞的眼眶,第一次有了一丝焦距,直勾勾地“看”向悬浮于空中的坦纳托斯。

干裂的嘴唇蠕动着,发出一阵仿佛枯叶摩擦的沙哑声响。

“黑暗……”

话音未落。

干尸的身影骤然暴起,无视了空间的距离,笔直地朝着坦纳托斯冲来。

“不知死活。”

坦纳托斯冷哼一声,屈指一弹。

一道足以湮灭不朽的黑暗能量精准地射向干尸。

然而,那道能量在触碰到干尸的一瞬间,便如同泥牛入海,没有激起任何波澜,甚至连干尸的动作都没有阻碍分毫。

坦纳托斯第一次出现了错愕。

他可是创世六至高。

是这个世界规则的具现化身之一,怎么可能会有无法被他力量影响的存在?

他继续动手,无数由黑暗法则构成的锁链凭空浮现,想要将干尸彻底禁锢。

可那些锁链在靠近干尸周身时,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扭曲、崩解。

就在这时,坦纳托斯那万古不变的意志,产生了剧烈的震动。

不对!

在刚刚力量接触的一瞬间,他从干尸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同出一源,却远比他更加古老、更加至高的气息。

那是一种……创造者的气息。

一个被他埋藏在纪元尘埃里,甚至连他自己都以为早已遗忘的认知,如同火山般喷发出来。

坦纳托斯那由纯粹黑暗构成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闪烁,几近崩溃。

他失声了。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