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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咸鱼太子妃靠干饭躺赢 > 第265章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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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南行,过了午时,已进入了景县地界。

从京城出发到现在,两人都未曾吃过一餐正经饭食,苏满满腹中早已饥肠辘辘。

“战大哥,找个地方用午膳吧,我饿了。”她掀开车帘,提议道,“这次可得找间像样儿的客栈。”

战守瑜看了看天色,又瞥见她略显苍白的脸色,驱车进了县城,最终在一家看起来颇为气派、名为“悦来居”的客栈前停下。

要了间雅座,点了几个清淡小菜,苏满满终于觉得胃里舒坦了些。

正当她埋头专心对付一块儿清蒸鲈鱼时,雅间的珠帘被人猛地掀开。

“太……”一个带着惊喜的少女声音响起,然而刚吐出一个字,便戛然而止。

她闻声抬头,只见战守瑜不知何时已像一堵墙似的挡在了她身前,一只手看似随意地按住腰间剑柄,另一只手微微抬起,做了个标准的“止步”手势,硬生生把来人的惊呼给按了回去。

苏满满偏着身子,视线绕过这座“人形屏障”向前望去——一张活泼娇俏的脸庞映入眼帘,此刻正瞪圆了眼睛,小嘴微张,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瞧着她,竟是永嘉郡主。

“永嘉!”她脸上瞬间阴转晴,放下筷子,激动地站起身,“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拽了拽战守瑜的胳膊,把他往自己身后拉了拉,对着永嘉,也像是提醒战守瑜似的介绍道,“这是永嘉呀,你不记得了?咱们在园子里堆雪人、打雪仗的时候,她还用雪球砸过你呢。”

她这话说得轻松,瞬间打破了方才因战守瑜过度戒备而产生的紧张气氛。

永嘉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嗔怪地瞪了战守瑜一眼,随即又扬起笑脸,亲热地凑到苏满满身边,“原来真是您,我刚才差点儿没敢认。”

她说着,目光在苏满满和战守瑜之间转了转,小声问道,“你们这是……微服出游?”

苏满满与战守瑜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这该怎么编”的迟疑。还没等他们组织好语言,永嘉已经自顾自地打开了话匣子,带着点小抱怨:

“是我父王啦,非说什么让我回赣州外祖家探亲,都好久没去了,也不知突然急什么。”

她撇撇嘴,随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看向苏满满,“哦,我想起来了,您也是南下探亲的对吧?”

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语气里充满了“我懂”的意味,还促狭地瞟了一眼战守瑜,“怎么……才走到这儿呢?难道这一路……是特意走慢些,奔着游玩来的?”

苏满满被她这丰富的联想能力和“抓包”似的眼神弄得哭笑不得,伸手拉她挨着自己坐好,无奈叹道,“哪有什么好玩的,我这身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不能急着赶路。”

永嘉不疑有他,又叽叽喳喳地说了些京中趣闻和对南方的向往。苏满满一边含笑应和,一边心思早已飞远。

永嘉郡主的父亲,那位一向低调的老郡王,为何也在这个时候匆忙将女儿送走?

探亲?真有这么巧吗?

战守瑜以不顺路为由,婉拒了郡主同行的提议。待与她话别后,苏满满重新坐回马车,心绪却再也无法平静。

“探亲”这个借口,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中疑虑的锁。她开始格外留意沿途的所见所闻。

每次停车休息、用饭,她都会刻意在客栈大堂、茶寮人多的地方稍作停留,竖起耳朵,捕捉着那些南来北往的商旅、行人的只言片语。

起初,听到的多是些家长里短、生意往来。但渐渐地,一些不寻常的讯息,开始零碎地拼凑起来。

这一日到了龙华镇,天色已近黄昏。

战守瑜将马车停在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饭铺前,对苏满满道,“我去安置马匹,补充些草料饮水,苏老板先进去用膳。”

苏满满点点头,独自进了饭铺。

铺子里人还不多,她选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随意点了几样清淡小菜。

自前日偶遇永嘉郡主,听她提及“探亲”二字后,苏满满心里便像是压了块石头,胃口也跟着时好时坏。

此刻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竟有些提不起筷子,只拿着茶杯小口啜饮,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店内其他食客。

到了饭点,店内陆陆续续开始上人,邻桌来了几个行商打扮的男人,风尘仆仆的样子。

他们点了些酒菜便交谈起来,声音压得低。但苏满满坐得近,那些话语碎片还是顺着风飘了过来。

一个瘦高个儿商人抿了口酒,忧心忡忡地说,“……听说北边不太平啊……”

他对面那个胖商人立刻接话,用筷子敲了敲碗边,“可不是嘛,这天气真是见了鬼,草原上的雪怕是能埋了帐篷,草场……”

他话没说完,另一个戴着毡帽的商人凑得更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神秘,“……‘打南风’了?老哥,你这消息确凿吗?”

胖商人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注意他们,才用手半掩着嘴,低声道,“八九不离十。不然你们看这一路,往南走的车马是不是比往年这个时候多了不少?仔细听听,好些可都是带着京城口音的……”

苏满满捏着茶杯的手不禁一晃,几滴温热的茶水溅到了手背上。

她的心猛地一沉,不动声色地将茶杯递到唇边,耳朵却竖得更高,想从那断断续续的低语中捕捉更多信息。

然而那几个商人似乎顾忌着什么,很快转移了话题,开始谈论起南边的丝绸行情和物价。

北狄!打南风!

“打南风”是民间对北方游牧民族在冬季因生存压力南下劫掠的一种隐晦说法。

她忽然想起离开京城前,萧疏临日益繁忙的政务,想起他偶尔眉宇间凝重的神色。

难道……京城真的有危险?

所以萧疏临才借着“冷战”和“探亲”的名头,将她送走?那些同期南下的宗室家眷,比如永嘉郡主,是否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

这个猜测令她遍体生寒。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留在京城,面对的会是什么呢?

她猛地抬眼望向门外,见到战守瑜正掀帘走了进来,脸上一如既往的沉稳。

他知道吗?他坚持赶路,避开城镇,仅仅是为了执行命令,还是……也在下意识地规避可能的风险,想尽快将她送到相对安全的南方?

所有的别扭、委屈、愤怒,在这一刻,似乎都找到了一个可能的、沉重得让她无法呼吸的解释。

萧疏临,你送我走,不是因为厌烦,不是因为战守瑜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而是因为……京城将危?

而自己竟然还气他、骂他、恨他!

她的心口一阵绞痛,几乎要喘不过气。看着战守瑜在对面坐下,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此刻在她看来,似乎也藏了许多未尽之言。

苏满满深吸一口气,强行扯起嘴角,将筷子递到他手里,故作轻松道,“你先吃着,我……我去厨房看看,做个汤。这一路喝别人做的,总觉得味道不对,还是自己来顺手。”

这一路行来,战守瑜倒也适应了这位厨艺高超、想法出人意表的太子妃娘娘时不时冒出来的不寻常点子。

他接过筷子,抬眼看到的却只是她起身走向后厨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