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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的监护人?那个酒鬼斯劳德?”他几乎是机械地重复着,声音里充满了荒谬感,仿佛在确认一个天方夜谭。

“没错,就是他。”瑞博恩耸耸肩,这个动作牵动了他疲惫的神经,让他看起来有些无力。他扯出一个算不上笑容的表情,语气里充满了复杂难言的情绪——有被欺骗十一年的郁闷,有得知血脉亲情的释然,有对爷爷“演技”的荒谬感,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这位‘影帝级酒鬼爷爷’可是给我演了一出旷日持久的家庭伦理剧,把他亲孙子都蒙在鼓里整整十一年!亏我还天天像个老妈子似的操心他会不会喝多了掉进泰晤士河!”他用夸张的抱怨试图掩饰内心翻腾的种种感受,但眼底深处那份刚刚经历巨大失去的疲惫和悲伤,并未完全褪去。

“他……或许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西弗勒斯艰难地消化着这个爆炸性信息,试图为这匪夷所思的情况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从结果来看,斯劳德确实是在一个阴暗的小巷里“捡”到了瑞博恩并提供了名义上的庇护,某种程度上也说得通?只是这方式……太过惊世骇俗,完全颠覆了西弗勒斯对“古老家主”的所有认知。他的目光带着审视,在瑞博恩强撑的镇定与提及斯劳德时眼底闪过的那一丝幽暗的微光间逡巡。

“最离谱的彩蛋是,”瑞博恩翻了个白眼,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更像那个熟悉的、有点跳脱的瑞博恩,但声音里的干涩和沙哑暴露了他的真实状态,“他居然还是我的亲爷爷!这血缘关系揭露得可真是……巧得让人难以置信!” 他试图用吐槽来驱散心中那份因父母逝去而更显尖锐的对亲情的复杂感受。

西弗勒斯敏锐地捕捉到了瑞博恩声音里的异样和那份强撑之下的脆弱。他迅速冷静下来,深谙此刻任何煽情的安慰都可能是负担。他找到了一个更实际、也更安全的切入点,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近乎冷酷的务实:“至少这证明你不是孤儿,”他顿了顿,黑眸直视瑞博恩,“而且沃夫家族听起来底蕴深厚,资源广泛。这意味着你背后有了一个强大的后盾,无论是应对眼前的麻烦,”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冠冕,“还是未来的……其他事情。” 他强调的是“后盾”和“资源”,是“保障”而非温情脉脉的“家庭”。这更符合他的性格,也是在隐晦地提醒瑞博恩:你并非孤军奋战,不必将所有重担都压在自己肩上。

“好吧,勉强算是个好消息。”瑞博恩撇撇嘴,关于斯劳德和沃夫家族的话题暂时告一段落。他拿起玉佩,目光变得认真。

“那么,回到正题,”西弗勒斯见瑞博恩的动作,立刻将开口说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银炎呢?”他紧盯着瑞博恩手中的玉佩,“告诉我,你现在是否清楚它具体的特性、危害,或者——有没有掌控它的方法?”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的核心。

瑞博恩摇摇头,表情坦诚:“关于银炎,玉佩传递的信息很模糊。它似乎是玉佩在当年那次意外损坏后,与内部封印的某种本源结合才衍生出的新力量。在此之前,沃夫家族的记载中从未提及过这种银色火焰。所以,它具体有什么功能?是否存在潜在的危害?如何使用?这些都还是未知数,需要我自己去摸索和研究。”他将父亲的解释简化后道出。

西弗勒斯的眉头再次拧紧,这个答案显然不能让他满意。未知,意味着不可控的风险。“好吧,”他只能接受现实,语气带着深深的担忧,“我知道了。但是伯恩,答应我,你研究的时候一定要万分小心!有任何异常,立刻停止!”他无法想象如果那银炎失控反噬瑞博恩会怎样。

“西弗,放一百个心!”瑞博恩扬起一个自信的笑容,拍了拍胸脯,试图驱散西弗勒斯的忧虑,“我可不是那种脑袋一热就往前冲的莽夫。我可是有计划的!”他拿起玉佩,走到炼金台前,眼神变得专注,“现在,就让我们来会会这位‘银炎’朋友。”

知道暂时无法改变瑞博恩的决定,西弗勒斯只能强压下担忧,默默地坐回自己的魔药台前,但目光却始终未曾离开瑞博恩的身影,如同最警惕的守卫。

瑞博恩将玉佩托在掌心,尝试用各种方法沟通——注入微弱的灵力、集中精神意念呼唤、甚至低声念诵记忆中几个可能相关的古妖文咒语……然而,那神秘的银炎如同陷入了沉睡,任凭他如何尝试,玉佩只是温润地散发着微光,表面的银蓝光纹缓缓流淌,却再无半点火焰逸出。

“啧,还挺害羞?”瑞博恩挑了挑眉,并不气馁。他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既然你不肯出来,那就让你的‘食物’来请你吧。”他决定创造一个“诱饵”。

他迅速在工作台一角用秘银粉刻画了一个小型的禁锢法阵,符文流转着淡金色的微光。然后,他小心翼翼地从龙皮口袋中取出拉文克劳冠冕,与玉佩一起,放在了法阵的中心。

就在冠冕暴露在空气中和玉佩处于同一法阵的瞬间,异变陡生!

嗤——

一股肉眼可见的、稀薄如烟雾的黑色阴影,猛地从冠冕的宝石镶嵌处弥漫出来!它仿佛拥有生命,在法阵内左冲右突,发出细微而怨毒的嘶嘶声,试图逃离玉佩散发出的无形压力。这正是之前被银炎灼烧后残余的黑暗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