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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如指间流沙,无声却从不停歇。当西弗勒斯在另一个世界周旋于伏地魔的阴影与战后清算的漩涡之际,瑞博恩与狼佐也已踏遍了玄云大陆七大主城的每一寸土地。这些年,他们风尘仆仆,足迹遍布古老城池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步都承载着沉重的使命与希望。

数载光阴流转,狼佐的脸上添了几道浅浅的风霜痕迹,眼神却愈发锐利如炬。而瑞博恩,那只通体雪白的小狼,终于也迎来了细微却意义非凡的变化——他的身长悄悄抽高了一指,蓬松的毛发愈发浓密光亮,冰蓝色的眼眸中沉淀着与稚嫩外表极不相称的深邃与凌厉。每当月色洒落,他总会不自觉地抬起前爪,仔细端详那微微变长的利爪,发出一声与外表极不相称的轻叹。

“大伯,我究竟何时才能恢复?”这个问题他不知问了多少次,声音里藏着难以完全掩饰的焦灼与期待。

狼佐总会放下手中绘满符文的地图,宽厚的手掌轻柔地抚过他的头顶,指腹温暖而粗糙,摩挲着耳后细软的绒毛:“秘境灵气虽浓,却终究非我族本源之地。厚积薄发,自有水到渠成之日。”他的目光总是温暖而包容,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戏谑,“况且,你现在这般模样,毛茸茸一团,让我总想起你父亲幼时,也是这般让人忍不住想揉一揉。”

瑞博恩的尾巴会不自觉地轻轻扫过地面,扬起细微的尘埃。他既贪恋这份独属于长辈的温情,又为这具无法快速成长的躯体感到无比懊恼。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力量在缓慢却坚定地增长,与布下的阵基隐隐共鸣。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当彻底解决赤之患,完成那“以秘境为炉”的惊天壮举之时,便是他突破桎梏、重返巅峰之刻。

一位曾与狼佐同属巡查队、性格豪爽的壮汉守卫老远就瞧见了他们,洪亮的笑声打破了城门前的肃穆:“呦!佐!可算回来了!带着你家这小宝贝儿游历四方去了?”他的目光落在瑞博恩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善意调侃,“嘿哟,这不是咱们灵城最聪明的小狼崽嘛!几年不见,这身皮毛倒是愈发油光水滑了,看着是真精神!就是这个头……啧啧,跟我家后院那棵老云松似的,一年都看不出一指宽的变化!咋样,小家伙,走南闯北这么些地方,是不是外面的伙食不如你大伯的手艺啊?”

瑞博恩的耳朵倏地竖直,冰蓝色的眸子瞪得溜圆,一口气瞬间堵在胸口。他强压下呲牙的冲动,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微的、不满的咕噜声。狼佐适时地伸出大手,熟练地揉了揉他头顶最柔软的那撮毛,动作自然无比,笑着对老友道:“慢工出细活嘛。旭儿这是长得精细。我倒希望他慢些长大,好多陪他几年。若是出趟门回来,小家伙嗖一下窜得比我还高,那才真叫人失落呢。”

通过盘查,回到那处租住了数年、颇为熟悉的小院,瑞博恩才轻轻从狼佐臂弯中跃下,轻巧地落在地上。他三两步跳上院中的青石凳,蹲坐下来,蓬松的大尾巴有些气恼地拍打着石面,发出“啪啪”的轻响,表达着内心的郁闷。

狼佐看着他那副赌气的模样,不禁失笑,走到石凳前蹲下身,与他平视:“好啦,旭儿。老李就是个直性子,嗓门大,心里不藏话,想到什么就嚷嚷什么。但他为人赤诚,当年在巡查队是过命的交情,最是讲义气。他的话,随风散了便是。” 说着,手指习惯性地伸过去,挠了挠瑞博恩的下巴。

瑞博恩下意识地微微昂起头,喉咙里溢出舒适的呼噜声,冰蓝色的眼眸也眯起了一瞬。但他立刻意识到这反应太像真正的幼崽,马上强迫自己停下,有些不自然地扭过头,用后爪挠了挠耳侧,试图掩饰那一瞬间的松懈。他迅速将话题引向正轨,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与外表迥异的沉稳:“闲话不提。最后一块阵基的落脚点,探查得如何了?赤这些年看似蛰伏,但以他的狡诈和上次试探显现的力量,我预感他全面反扑的日子……恐怕近在眼前了。” 说到最后,他碧眸中闪过一丝冰冷的锐光。

提到赤,狼佐脸上那点温和的笑意瞬间消散无踪,被沉重的凝重取代。他站起身,从怀中贴身衣物里取出一卷用秘法处理过的皮质地图,在石桌上小心铺开。他的指尖划过三个做了特殊标记的地点,眉头紧锁:“已初步圈定这三处。灵气节点和地脉流向都属上佳,隐蔽性也足够。但其中两处靠近西城边缘,”他的手指重点在那两个标记上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我最担心的正是此处。若赤此次选择从西城方向发力进攻,阵基受到干扰甚至破坏的风险极大……”

他的分析尚未说完,一阵极其急促、几乎要撕裂清晨宁静的马蹄声,如同平地惊雷,骤然从远处的青石板街道滚来!

“嘚嘚嘚嘚——!嘚嘚嘚嘚——!”

蹄铁疯狂地敲击着石板,声响在空旷寂静的晨雾中显得格外刺耳、骇人!城门通常不会在此时开启,这匹快马能破例入城,必是持有最高等级的紧急军情令牌!

几乎是同一瞬间,隔壁房间的狼佐身影已如鬼魅般出现在瑞博恩房内,眼神锐利如伺机而动的苍鹰,周身气息瞬间绷紧。瑞博恩也早已从浅眠修炼中惊醒,悄无声息地跃上了窗台,雪白的耳朵高高竖起,机警地转动着,捕捉着窗外的一切声响,碧玉般的眼眸望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瞳孔微微收缩。无需任何言语,两人都已从这亡命般的疾驰中,嗅到了浓烈至极的血腥与风暴来临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