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祖与双月的传说,南宫白露已经听李玄衣讲过很多遍,甚至还特地找老李头追问过细节。当时老李头告诉他,大陆上很多地方流传的双月传说,核心情节都大同小异 —— 毕竟是祖祖辈辈口头传下来的故事,细节难免有差异,却都围绕着 “人祖战魔兽” 的核心;至于典籍记载,则完全没有,早在有文字记录的时候,双月同天的现象就已经存在,像是这片大陆与生俱来的印记。
要是在以前,南宫白露或许会觉得这只是正常的天文现象,可自从知道了魔法师与战士的存在,知道了元素力量能影响世界,他就总觉得 “双月” 没那么简单 —— 那轮红月与银月,会不会和人祖当年的战斗残留有关?会不会藏着更深的秘密?可转念一想,他又自嘲地摇摇头:自己现在连元素测试都没通过,就是个普通的少年,这些关于世界本源的秘密,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太遥不可及了。“还是先变强吧,等以后有能力了,再去探索这些秘密,说不定还能顺着线索,找到回家的路。” 他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定了目标。
不过私下里,南宫白露也没少做 “穿越者” 的美梦 —— 他总觉得自己能穿越到魔武大陆,肯定是天选之子,修炼起来必然日进千里。可一想到自己是 “整体穿越”,不是魂穿到某个小家族不受待见的小少爷身上,身边没有等着退婚的未婚妻,也没有白发苍苍、藏着绝世功法的老爷爷,他就忍不住叹气:“要是能把穿越的‘隐藏条件’凑齐,我早就起飞了!”
他这番走神的模样,还被李玄衣撞见好几次。每次老李头看到他对着空气发呆,眼神里都带着几分惋惜,搞得南宫白露心里发毛,还以为自己上课走神时,老李头讲错了什么。后来老李头实在忍不住问起,他也只能含糊地说:“没什么,就是刚才走神了,没记住内容。” 把这事糊弄过去。
不过抛开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南宫白露的成长是肉眼可见的。和私塾里其他坐不住的孩子不同,他只要遇到不懂的问题,不管是不认识的字,还是拿捏不准的书写笔顺,都会主动找李玄衣请教,一点都不害羞。也正因如此,他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熟练掌握了这里的文字读写,水平已经赶上了村里同龄的孩子,甚至比有些年长的孩子还要扎实。
随着在私塾的日子越来越久,南宫白露也渐渐和村里的小伙伴们玩到了一起。一开始,他还因为 “成年人心态” 放不开,总像个小大人似的,看着一群孩子疯闹,不愿参与;可久而久之,他也被那份纯粹的快乐感染,慢慢找回了久违的童趣 —— 有时会和大家一起在河边摸鱼,有时会跟着去山上摘野果,甚至会加入孩子们的游戏,玩得满头大汗。
因为他是从开蒙班 “毕业” 的 “前辈”,又比同龄孩子沉稳,自然而然成了村里孩子的 “孩子王”。有一次,孩子们玩捉迷藏,南宫白露为了赢,脑子一热,居然跑到了村后那片大人严令禁止靠近的密林里 —— 村里人都说,这片密林里虽然没有魔兽,却有不少凶猛的野兽,村民大多是普通人,根本不是野兽的对手,所以从不让孩子靠近。
可当时的南宫白露,满脑子都是 “要赢” 的念头:他仗着自己有成年人的心智,又有过在丛林里闯荡的经验,觉得只要不往密林深处走,就不会有危险,还能稳稳赢下这场游戏。“男人的好胜心一上来,连小孩子的比赛都要赢!” 他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悄悄钻进了密林中。
可刚躲好没多久,耳边就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南宫白露心里一紧,还以为是哪个小伙伴不小心进了密林,受了伤,立刻循着声音跑了过去。可到了地方才发现,发出惨叫的不是孩子,而是一只巴掌大的小猴子 —— 小猴子的右腿被一根长长的木刺扎穿了,血流不止,它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一声声哀叫,声音里满是痛苦。
看到这一幕,南宫白露原本想转身离开 —— 在这异世界,他连自己的生存都要小心翼翼,哪有精力管一只猴子的死活?可小猴子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存在,抬起头,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他,眼神里满是哀求。那可怜巴巴的模样,配上一声声刺痛人心的惨叫,让南宫白露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今天能碰到我,也算有缘,说明你不该死。” 他蹲下身,心里默默想道,“我尽量救你,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命了。”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先安抚一下受惊的小猴子,再想办法拔掉木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