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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说笑笑地回到育婴堂,接下来的时间,南宫白露几乎每天都来帮忙 —— 陪孩子们读书、打扫院子、跟着林文轩去买物资,有他帮忙,顾爷爷和林文轩轻松了不少,育婴堂的孩子们也越来越喜欢这个会讲故事、还会偷偷给他们塞糖的白露哥哥。

很快就到了十五这天。下午,顾爷爷看着两人忙完手里的活,笑着说:“你们俩早点走吧,晚上的赏月宴别迟到了。这里有我呢,收尾的活我来就行。”

两人谢过顾爷爷,各自回家洗漱。南宫白露回到客栈,换上了李婶给做的新衣服 —— 淡青色的长衫,衬得他愈发俊朗。他整理好衣襟,便朝着城西的望月楼走去,心里满是期待:今晚既能赏到最美的月亮,看看这望月楼有啥不同之处。

南宫白露刚走到望月楼门口,就见一个穿着青色短打的小二快步迎上来,脸上堆着热情的笑容:“这位可是南宫公子?您可算来了!林公子还没到,掌柜特意吩咐小的在这儿等您,先领您上楼歇着。”

南宫白露点点头,跟着小二走进望月楼。刚踏入大堂,就感觉到一股雅致的气息扑面而来 —— 不同于其他酒楼的喧闹,望月楼的大堂虽有几桌脚夫力士在吃饭,却没什么嘈杂的吆喝声,连伙计上菜都脚步轻快,尽量不发出声响。

“咱们望月楼是东篱城文人雅士常来的地方,东家特意叮嘱过,要保清静。” 小二像是看出了南宫白露的心思,笑着解释道。他引着南宫白露走向楼梯,这楼梯格外宽大,是左右双向的设计,扶手雕刻着精致的缠枝花纹,台阶上铺着柔软的绒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沿着楼梯往上走,每层楼的墙壁上都挂着书画 —— 有描绘山水的,有书写诗词的,笔墨间透着功底,显然都是名家手笔。二楼、三楼的客人寥寥无几,大多是三三两两坐在窗边,轻声交谈着,偶尔传来几声低笑,与楼下的氛围截然不同。

“咱们顶楼视野最好,所以大多客人都往顶楼去了。” 小二一边引路,一边介绍,很快就带着南宫白露来到顶楼门口。

刚推开顶楼的木门,南宫白露就彻底呆住了 —— 整个顶楼被数十扇屏风隔开,屏风上绣着梅兰竹菊的图案,轻轻推动就能调整空间大小,既保证了客人的私密性,又不影响整体的通透感。而最让他震惊的,是顶楼的屋顶 —— 竟全是用透明的琉璃打造,没有一丝杂质,抬头就能看到渐渐暗下来的天空,连天边的晚霞都清晰可见。

“公子,这就是咱们望月楼的特色 —— 琉璃顶!” 小二语气里满是自豪,“整个东篱城就咱们一家有这配置,是咱们东家特意去皇城,请皇家工匠耗时半年打造的,还专门得了城主府的许可,才能装在这儿。”

南宫白露伸手摸了摸旁边的琉璃顶边缘,触感光滑冰凉,透过琉璃看向天空,连光线都显得格外柔和。他忍不住惊叹道:“这般巧思,真是难得。平时你们这顶楼的客人,想必也不少吧?”

“那是自然!” 小二笑着点头,“不过今天客人格外多,因为今晚是‘双月同天’的日子 —— 每月十五,月亮会比平时大不少而且明亮,偶尔还能看到两轮月影交叠的景象,一年也就这么十二次,所以大家都想趁着今晚来顶楼赏景。”

说话间,小二已经引着南宫白露来到一处靠栏杆的位置,这里视野开阔,既能透过琉璃顶看天空,又能俯瞰东篱城的街景。他麻利地摆上几碟精致的点心 —— 有桂花糕、杏仁酥,还有一小碟蜜饯,才躬身道:“公子您先歇着,林公子来了小的再过来通报。” 说完便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