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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时光在精心采购与归心似箭的期盼中匆匆而过。南宫白露在月牙城的集市里来来回回转了三圈,从街角的杂货铺买齐了盐巴、针线、伤药,又在药堂挑了几味安神养气的草药——知道老爹张春饮夜里总因旧伤难眠,这些药材刚好能派上用场。

他没把这些东西往行囊里放,指尖轻捻便尽数收进了吞天戒中。这枚从宝库中得来的戒指空间可是神器,空间极大,装下这些琐碎物件简直不要太轻松,正好以备不时之需。当他跟着收购茶酒的商队踏上回村的土路时,脚下踩着带着湿润气息的熟悉黄土,鼻尖萦绕着田野里特有的青草香与泥土腥气,这才真切感觉到“回家”二字沉甸甸的重量。

平安村,是他在这异世界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家,那里有嗓门洪亮却总把最好的留给他的心细老爹张春饮,有总塞给他麦芽糖吃、笑起来满脸褶子的李叔,还有一群追在他身后喊“小露哥”的虎头虎脑的玩伴,这份牵挂,早已像藤蔓般牢牢刻进骨子里。

商队的牛车在土路上慢悠悠晃着,车轱辘碾过碎石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一首单调却亲切的童谣。南宫白露斜坐在车辕上,怀里揣着熟睡的豆豆,思乡心切的他只觉得沿途的一切都格外亲切:道旁的老榆树比去年更粗壮了些,也不晓得村头那颗大槐树上还留没留着他当年刻下的歪歪扭扭的“露”字。

路边树杈上挂着半只褪色的纸风筝,一看就是村里孩童们遗落的;田埂上的狗尾巴草长得齐腰高,随风摇曳时拂过手背,恍惚间竟和记忆中与玩伴们在此追逐打闹、抓蚂蚱的场景重叠。以往觉得漫长枯燥的归途,此刻却短得像弹指一瞬,当远处平安村的袅袅炊烟在夕阳下缓缓升起,隐约能听到村里的狗叫声时,他几乎是从牛车上一跃而下,连行囊都顾不上拿,快步朝着村口的老槐树跑去。

村口的老槐树下,一道高大伟岸的身影早已伫立等候,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正是平安村的村长,也是南宫白露的老爹张春饮。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褂,虽然右脚腕处少了一只脚只有一根辅助用的木棍,却依旧站得笔直如松,丝毫不见佝偻。南宫白露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眼眶一热,鼻尖瞬间发酸,脚下的步子更快了,像小时候闯了祸扑向老爹寻求庇护一样,一头扎进张春饮怀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老爹!我回来了!”

张春饮用仅存的右手手用力回抱住他,他的左手手腕已经没有手掌只有一根辅助用的铁钩。粗糙的掌心带着常年握锄头和武器的厚茧,轻轻抚摸着南宫白露的后脑勺,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的小白露真是长大了,都快撵上爹了。”

他本就有一米九几的身高,去年南宫白露还比他矮一头多,如今一年不见,少年已长到一米八几,肩背也宽了不少,褪去了往日的青涩稚嫩,眉宇间多了几分在外历练出的英气与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