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与安亲王伏法,其党羽被连根拔起,朝堂经历了一场巨大的震荡后,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平静。
皇帝深知司徒岸与凌无双在此次风波中殚精竭虑,功不可没,更是劳心劳力,便体恤地让他们将后续琐事交由其他官员处理,特旨恩准丞相与忠勇公休沐五日,五日后再回朝理事。
这突如其来的五日休息,对于新婚不久便接连卷入朝堂诡谲、宫闱阴谋,几乎未曾好好享受过新婚燕尔时光的司徒岸与凌无双而言,无异于天降甘霖,珍贵得如同偷来的时光。
回到丞相府的第一日,两人几乎睡到日上三竿。
连日来的紧绷与疲惫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劫后余生的慵懒与安宁。
凌无双是在一阵细微的触碰中醒来的。睁开眼,便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司徒岸正侧卧在她身边,以手支颐,另一只手的手指正极其轻柔地描摹着她的眉眼,仿佛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格外性感。
凌无双慵懒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嗯……什么时辰了?”
“管他什么时辰。”
司徒岸低笑,手臂收紧,将她更密实地拥入怀中,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这五日,只有我们。”
他的话语如同最好的情话,瞬间驱散了凌无双最后一丝朦胧睡意。
她抬起头,主动吻上他的唇。这个吻温柔而缠绵,不带任何急切,只是细细地品味着彼此的气息,交换着失而复得的喜悦与安心。
然而,这温情并未持续太久。
压抑了太久的思念与爱恋,在确认彼此安全无虞、时间完全属于自己后,便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吻逐渐加深,变得炽热而急切。
司徒岸的手探入她丝滑的寝衣,抚上那细腻的肌肤,所过之处,点燃一簇簇无法熄灭的火焰。
凌无双亦热情地回应着,指尖插入他浓密的黑发,身体本能地贴近他。
衣衫在喘息间凌乱落地,帐幔摇曳,一室春光。
他们极尽缠绵,仿佛要将这些日子错过的亲密,尽数弥补回来。
从晨光熹微到午后暖阳透窗而入,内室里交织的喘息与低吟才渐渐平息。
这仅仅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四日,他们几乎未曾踏出过主院半步。
府中下人皆被严令不得打扰,膳食皆由心腹送至院门处。
这五日,仿佛脱离了尘世。
他们或在书房窗边的软榻上相拥着共读一本书,读着读着,书册便不知被丢到了何处,只剩下唇齿相依的温存;
或在内室的地毯上对弈,黑白棋子散落一旁,胜负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彼此眼中映照的身影;
更多的时候,是毫无缘由的拥抱、亲吻,是情到浓时自然而然的抵死缠绵。
司徒岸仿佛不知餍足,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将她拉入怀中,用无尽的热情包裹她。
而凌无双也抛开了往日的矜持与羞涩,全心全意地回应着他,在这方属于他们的小天地里,肆意绽放着身为妻子的娇媚与风情。
有时是午后小憩醒来,发现他正静静地看着她,然后便是一个漫长到令人窒息的吻;
有时是夜里沐浴后,他为她绞干长发,指尖穿梭在发丝间,动作温柔,眼神却逐渐幽深,最终总是演变成另一场旖旎;
甚至有一次,只是她在小厨房试着为他做一道点心,他从身后拥住她,下颌抵在她肩头,温热的呼吸喷在耳畔,便让她瞬间软了腰肢,点心最终没能做成,两人却在弥漫着甜香的小厨房里,体验了一番别样的刺激与欢愉。
到了第五日的黄昏,凌无双只觉得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连指尖都懒得动弹。
看着身旁依旧精神奕奕、眼神灼灼似乎意犹未尽的司徒岸,她终于忍不住,扯着他的衣袖,带着罕见的娇嗔与哀求,声音软糯:“岸……饶了我吧……今晚……今晚我们好好吃顿饭,好不好?”
她已经连续几日未曾正经与家人一同用膳了,再这般厮混下去,只怕老夫人那边都要起疑了。
司徒岸看着她泛着绯红的脸颊,水润的眼眸,以及那难得一见的撒娇模样,心头软得一塌糊涂,哪里还说得出半个“不”字。
他低头,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下,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嗓音低沉带着笑意:“好,都依夫人。”
他亲自唤了热水,伺候她沐浴更衣,动作细致温柔。
待到两人收拾妥当,携手走出主院时,已是华灯初上。
膳厅里,老夫人、司徒岸的母亲以及几位姨娘、庶弟妹早已等候。
见到他们二人终于出现,老夫人脸上露出了然又欣慰的笑容,其他人则神色各异,但无人敢多言。
这一顿迟来的团圆晚膳,气氛难得地温馨和谐。
司徒岸不时为凌无双布菜,低声询问她可合口味,眉眼间的温柔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凌无双虽有些羞赧,但心中却被巨大的幸福填满。
五日放纵的休憩就此结束,但属于他们的甜蜜,却如同这府中悄然绽放的春花,刚刚开始,绵长而馥郁。
(第201章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