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朝堂新政渐入正轨,司徒岸与凌无双的生活也终于从接连不断的风波中解脱出来,回归到一种忙碌却有序、充实而甜蜜的常态。
凌无双虽卸去了六扇门首席捕头的日常职务,但“忠勇公”的身份和她对刑狱之事的专长并未被埋没。
在征得皇帝同意后,她开始着手改革六扇门。
她认为,六扇门侦缉天下,不应只是权贵子弟镀金或某些势力的爪牙,更应成为维护法度、匡扶正义的利器。
她大力推行考核选拔制度,降低出身门槛,从各地选拔那些有志向、有潜力、通文墨或有一技之长的寒门子弟进入六扇门学习培训,由经验丰富的老捕快带领,传授侦缉、验伤、追踪等技艺,并定期考核,优胜劣汰。
此举虽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引起些许非议,但在司徒岸的暗中支持和皇帝的首肯下,还是逐步推行开来。
与此同时,凌无双与司徒老夫人也共同做了一件善事。
老夫人慈心仁厚,见京城街头巷尾仍有不少穷苦人家的孩子无钱读书,整日游荡,甚为痛心。
凌无双便提出,可由府中出资,在城南寻一处清净院落,开设一所慈善学堂,聘请几位落第的饱学秀才或有德行的老者为夫子,免费教授适龄孩童启蒙识文断字,以及简单的算术、律法常识。
不求他们考取功名,只望他们能明事理,知廉耻,未来有一技之长傍身。
此举得到了京中许多善心人家的响应与捐助,学堂很快便办了起来,取名“明德堂”。
这日傍晚,司徒岸难得回来得早。
新政在几处关键节点取得了突破,他心情颇佳。
踏入主院,便见凌无双正伏在书案前,聚精会神地写着什么,时而蹙眉思索,时而奋笔疾书。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为她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几缕发丝垂落颊边,神情专注而美好。
司徒岸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放轻脚步走过去,从身后将她轻轻拥住,下巴抵在她肩窝,温声问:“在写什么?”
凌无双早已习惯了他这般亲昵,头也未抬,笔下不停:“明日要去明德堂,给那些孩子讲些浅显的律法故事,让他们知道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
正在整理几个合适的案例。”
司徒岸闻言,眉头几不可查地挑了一下。
他侧过头,温热的唇轻轻碰了碰她敏感的耳垂,声音压低了些许,带着一丝慵懒的诱哄:“这等小事,何须夫人亲力亲为?
让六扇门那些资深的书吏或捕快代劳便是。陈七、赵五他们,不都挺擅长讲这些?”
凌无双被他气息拂得耳根发痒,缩了缩脖子,手上动作却没停:“那怎么行?
第一次去,我亲自讲,方能显出诚意,也能更了解孩子们的情形。
况且案例需得深入浅出,旁人未必能把握得好。”
见她不为所动,司徒岸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开始细细地亲吻她的脖颈,刻意放软了声音,带着点委屈的意味:“夫人……你看看为夫,今日回来得早,我们……是不是也该好好‘交流’一下?”
他特意加重了“交流”二字的音,其中的暗示不言而喻。
凌无双终于停下笔,侧过头,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司徒丞相,你如今是越发不像个沉稳持重的朝廷重臣了。”
司徒岸低笑,非但不恼,反而理直气壮:“在朝为官是职责,回家与夫人恩爱更是天经地义。
为夫以为,后者比前者更重要。”
说着,他的手已不安分地探入她的衣襟,指尖触及温润滑腻的肌肤。
凌无双按住他作乱的手,脸微微泛红,却仍坚持道:“别闹,明日一早还要去明德堂,今晚需得养足精神。
再说,律法普及亦是正事,怎可因私废公?”
司徒岸见她态度坚决,眸光暗了暗,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打横抱起,惊得凌无双低呼一声。
“你做什么?!”她下意识揽住他的脖颈。
司徒岸抱着她大步走向内室,唇角勾起一抹得逞又有些无赖的笑意:“夫人既说为夫不像朝廷重臣,那为夫便只好‘身体力行’,坐实这‘流氓’之名了。
至于明日明德堂之事……便依夫人先前所言,让陈七代劳吧。
毕竟,‘交流’亦是增进夫妻感情、稳定后方之‘大事’,夫人说,是不是?”
他这一番歪理,听得凌无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待要反驳,却已被他放在柔软的床榻上,随即温热的唇便覆了上来,堵住了她所有未尽的话语。
起初凌无双还试图挣扎讲理,但在他娴熟而热情的攻击下,那点子坚持很快便溃不成军。
红帐摇曳,衣衫委地,一室旖旎春色,直至月上中天。
翌日清晨,凌无双腰酸腿软地醒来,想起昨夜的荒唐,再看身旁神清气爽、早已起身穿戴整齐的司徒岸,忍不住飞了个眼刀过去。
司徒岸正对着铜镜整理衣冠,从镜中看到她嗔怒的模样,眼中笑意更深。
他走过来,坐在床边,俯身在她唇上偷了个香,才柔声道:“夫人再歇会儿,我已让人去六扇门知会陈七,让他代你去明德堂讲课。陈七经验丰富,定能胜任。”
凌无双无奈,只得认命。
用早膳时,她看着司徒岸那春风得意的样子,忍不住嘀咕:“愈发像个无赖了。”
司徒岸闻言,舀起一勺燕窝粥亲手喂到她嘴边,眉眼弯弯:“只对夫人无赖。”
凌无双张口吃了,心中那点小小的气恼,也在这蜜糖般的言语和体贴中,化作了丝丝甜意。
生活便是如此,有忙碌的正事,也有甜蜜的“干扰”,交织成他们独一无二的、平淡而幸福的日常。
(第203章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