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双胎的喜气尚未散去,挚友们也相继迎来了人生新篇章。
苏月茹自江南归来后,在一次由凌无双牵头的赏花宴上,结识了一位出身清流、学识渊博却无世家纨绔之气的年轻翰林,姓柳名文轩。
柳翰林为人端方却不迂腐,颇有见识,对苏月茹的才情与魄力颇为欣赏,更不介意她抛头露面经营商事。
两人相处几番,彼此倾心,加之苏家家世与柳家门风清正相合,不久便正式定了亲事。
定亲那日,凌无双亲自去了苏府,送上了一份厚厚的心意添妆。
除了惯常的金玉首饰、绫罗绸缎,更有一对凌无双特意寻来的、用整块羊脂白玉雕成的并蒂莲玉佩,寓意夫妻和美,永结同心。
“月茹,看到你寻得良人,我真心为你高兴。”
凌无双拉着苏月茹的手,眼中满是祝福,“柳翰林人品端方,与你志趣相投,将来定是佳偶。”
苏月茹难得地露出小女儿般的羞赧,但眼底的幸福光芒却藏不住,她回握凌无双的手,笑道:“多谢你,无双。
也多亏了你当初牵线。
你和丞相琴瑟和鸣,如今又有了宸儿玥儿,才是真正的美满。
我也盼着,能如你这般。”
几乎与此同时,皇帝也正式下旨,设立直属御前的“暗卫司”,专司侦缉、监察、护卫皇室及重臣安全,并负责一些不宜公开的机密事务。
首任暗卫司统领,毫无悬念地落在了秦风身上。
这不仅是对他能力的肯定,更是对他忠诚与功绩的最高奖赏。
秦风自此有了独立的官署与属下,真正成为了朝中一员手握实权的重臣。
看到两位挚友都有了好的归宿与前途,司徒岸与凌无双心中满是欣慰。
然而,看着秦风每日忙于公务,依旧是独来独往、沉默寡言的性子,夫妇二人私下里便又多了桩心事。
“秦风如今也立业了,年纪也不小了,身边总该有个人知冷知热才好。”
一日晚膳后,凌无双靠在司徒岸怀中,看着摇篮里熟睡的两个宝贝,轻声说道。
司徒岸把玩着她的发丝,点头赞同:“确是该替他操心了。
只是他那性子,等闲女子怕是入不了眼,也受不住他那份沉闷。
需得寻个心思通透、性情坚韧,又能理解他这份差事特殊的才好。”
说做就做,夫妻二人便私下里开始留意京中适龄的闺秀,司徒岸甚至还从吏部调了一些家世清白的官家女子名册来看。
这日午后,趁着孩子们被奶娘抱去午睡,两人便在书房里对着名册轻声讨论。
凌无双正指着一名武将之女,觉得或许性情爽利能合秦风心意,起身想去拿另一本记录更详尽的册子时,衣袖不慎带倒了书架角落里一个许久未动、已落了些许灰尘的锦盒。
“哐当”一声,锦盒摔落在地,盒盖翻开,里面几本装帧精美的书籍滑了出来。
其中一本摊开,露出里面线条大胆、人物纠缠的插图,以及旁边露骨的诗词注解——赫然是几年前那场“客栈事件”后,司徒岸“研究学习”并偷偷珍藏起来的闺房秘戏图册!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凌无双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如同熟透的虾子。
她猛地弯腰,手忙脚乱地将那些书往盒子里塞,语气又急又羞:“这、这劳什子东西怎么还在这儿!
早该烧了!”
说着,抱起盒子就要往炭盆那边去。
“夫人且慢!”
司徒岸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连人带盒子轻轻扯了回来。
他脸上非但无愧色,反而露出一抹促狭又理直气壮的笑意,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道:“此乃增长夫妻感情、促进闺阁和乐之‘宝典’,岂可轻易焚毁?
为夫往日所学,尚有许多精妙之处,未曾与夫人……细细研讨实践呢。”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话语里的暗示让凌无双耳根脖颈都染上了绯色。
她羞恼地瞪他,却因被他圈在怀中动弹不得:“你……你胡说什么!孩子都有了,还看这些……”
“孩子有了,夫妻恩爱更需与时俱进,方得长久甜蜜。”
司徒岸说得一本正经,眼底的笑意却愈发浓郁,带着一种饿久了的猛兽终于见到猎物般的灼热光芒。
自凌无双有孕后期至今,他已素了太久,此刻那被刻意遗忘的渴求,如同星火燎原,瞬间被点燃。
他不由分说地接过她手中的锦盒,随手放到一旁,双臂收紧,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低头便吻住了她因惊羞而微张的唇瓣。
这个吻不同于往日的温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与积压已久的迫切,轻易撬开她的齿关,攻城略地。
凌无双起初还因地点(书房)和刚刚的“意外”而有些抗拒,但在他熟悉而炽热的亲吻与爱抚下,身体很快便诚实地软化下来。
生产后调养得当,她气色更胜往昔,身材也恢复了往日的窈窕,甚至因哺乳而更添几分成熟风韵,此刻在他怀中微微喘息,眼波流转间自带一股初为人母后的柔媚风情,对司徒岸而言,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岸……别在这儿……”她趁着他吻向颈侧的间隙,气息不稳地低声抗议。
司徒岸低笑一声,气息灼热:“好,听夫人的。”
说着,竟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书房内间专为他午间歇息用的小榻。
帷帐落下,隔绝出一方私密天地。
司徒岸如同耐心十足的猎手,又像是终于得以释放的困兽,将那些因她孕期而被迫搁置的、从“宝典”中习得的诸般心思与手段,半是诱哄半是强势地,一一付诸实践。
他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处敏感,更懂得如何撩拨起她更深层的反应。
凌无双起初还因羞赧而放不开,但在他持续的、花样百出的撩拨与引导下,加之产后身体的一些微妙变化,竟也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更极致的情潮与欢愉。
她无力抵抗,只能随着他的节奏沉浮,指尖陷入他的背脊,发出破碎的呜咽与吟哦。
这场迟来的、酣畅淋漓的亲密,持续了许久。
待到云收雨歇,凌无双早已浑身酸软,连指尖都懒得动弹,依偎在司徒岸汗湿的胸膛上,微微喘息。
司徒岸餍足地搂着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汗湿的鬓发,看着怀中人娇慵无力的模样,心中满是爱怜与得意。
他在她汗湿的额角轻吻一下,低笑道:“夫人如今可还觉得,那些书该烧了?”
凌无双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将发烫的脸更深地埋入他怀中,含糊地咕哝了一句什么,似是抱怨,又似是羞涩。
窗外日影西斜,透过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
书房内弥漫着暧昧未散的气息与无边的甜蜜。
为挚友操心的插曲,最终演变成了夫妻间一场别开生面的“久别重逢”。
而那几本引发“事故”的“宝典”,最终自然是被司徒岸宝贝似的重新收好,至于日后是否还有“研讨”之机,便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后话了。
(第209章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