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孩子的啼哭与欢笑、夫君的呵护与忙碌、挚友的书信往来中平稳滑过。
宸儿和玥儿已能摇摇晃晃地走几步,嘴里除了“爹爹”“娘亲”,也开始蹦出些“糕糕”、“抱抱”之类的简单词汇,越发活泼可爱。
这日,苏月茹从北境互市考察归来,顺路到丞相府看望凌无双和两个小家伙。
姐妹二人坐在暖阁里,一边看着奶娘和丫鬟们带着孩子在铺了厚厚地毯的屋子里玩耍,一边闲话家常。
苏月茹看着不远处,司徒岸下朝回来,连官服都未换,便蹲在地上,耐心地陪宸儿玩一套特制的小木块,认真听儿子含糊不清地“解说”他的搭建“大业”,那副全神贯注、眉眼温柔的模样,与朝堂上那个威严持重的丞相判若两人。
她忍不住抿嘴笑道:“瞧咱们丞相大人,如今眼里心里,怕是只有这两个小宝贝了。
当初在边关,与北戎名王对阵时那股杀伐果断的劲儿,我可都听景宏哥哥说了,如今倒好,成了绕指柔了。”
凌无双正给玥儿整理玩闹时弄皱的小裙子,闻言也笑了,顺着好友的话头,半是玩笑半是甜蜜地“抱怨”道:“可不是么?
如今在府里,他眼里怕是只有宸儿玥儿了。
晨起要先看孩子醒了没,下朝回来第一件事也是寻孩子,连夜里批阅公文,都要时不时去看看孩子睡得是否安稳。
我看啊,他这‘孩奴’是当得心甘情愿,乐在其中呢。”
她语气轻松,眼中带笑,显然是夫妻间情趣的调侃。
苏月茹自然也听得出来,两人笑作一团。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却可能有意。
这话不知怎地,经由某个多嘴的丫鬟,添油加醋一番,传到了司徒岸耳中时,就变成了“夫人向苏姑娘抱怨丞相只顾孩子,冷落了夫人,心中颇有微词”。
司徒岸听完禀报,正在书房的笔顿了顿,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
他放下笔,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眸色深了深,对那禀报的丫鬟淡淡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夜,孩子们早已由奶娘哄睡。
凌无双沐浴完毕,穿着轻软的寝衣,正对镜梳理着一头乌黑的长发。
司徒岸走了进来,从她手中接过玉梳,动作轻柔地为她通发。
镜中映出他平静的眉眼,凌无双并未察觉异样,舒服地眯起眼,随口问道:“今日朝中可还顺利?”
“嗯,尚可。”司徒岸声音温和,手上的动作依旧不疾不徐。
待到长发半干,他将梳子放下,忽然手臂穿过她膝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凌无双低呼一声,下意识揽住他的脖子:“做什么?”
司徒岸不语,抱着她径直走向床榻,将她轻轻放下,随即俯身压了上来,深邃的眼眸在昏黄的烛光下,闪烁着某种令人心颤的光芒。
“岸?”凌无双察觉到他今晚的不同,那目光太过炽热,带着不容错辨的侵略性。
司徒岸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唇角,声音低沉喑哑:“为夫近日,是否冷落了夫人?”
凌无双一愣,想起白日与苏月茹的玩笑话,顿时失笑:“你听谁胡说了?
我与月茹说笑呢,你如今待孩子们上心,我高兴还来不及……”
她的话被司徒岸以吻封缄。
这个吻不同于往日的温柔缱绻,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强势与占有,仿佛要将他所谓的“冷落”尽数弥补,更要证明什么似的。
他的手也毫不客气地探入寝衣,抚上她细腻的肌肤,所过之处,激起一阵阵战栗。
“唔……司徒岸……你别……”
凌无双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招架不住,想要推开他,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制住双手,固定在头顶。
“为夫需得让夫人明白,”他贴着她的唇瓣低语,气息灼热,“孩子固然重要,但夫人在我心中,永远是首位。”
说罢,吻沿着她的颈项一路向下,留下灼热的印记,手上的动作也越发孟浪。
凌无双起初还能辩解几句,但很快便在他娴熟而热烈的攻势下溃不成军。
他似乎打定主意要“力行”证明,极尽缠绵之能事,将她里里外外、翻来覆去地疼爱了个遍,任她如何呜咽求饶也不肯轻易放过。
不知过了多久,凌无双只觉得浑身酸软得如同散了架,连指尖都抬不起来,嗓子也哑了,眼中氤氲着未散的水汽,无力地推了推依旧精神奕奕、似乎意犹未尽的司徒岸,带着哭腔道:“我错了……你还是……还是当你的‘孩奴’饶了我吧…………”
司徒岸低笑一声,将她汗湿的身子搂入怀中,下巴蹭了蹭她发顶,却并未就此罢休。
他伸手,从枕边摸出那本不知何时放在那里的、熟悉的“宝典”,就着床头摇曳的烛光,翻开一页,煞有介事地念道:“嗯……上次‘复习’似乎到这一章了……这?不好,夫人累了。那就……接着这里继续吧,……”
凌无双一听,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将发烫的脸死死埋进他胸膛,闷声抗议:“你……你还来!不许念!把那破书扔了!”
司徒岸却将书拿远些,避开她无力的抓挠,另一只手却开始不老实起来,在她腰间敏感处轻轻揉按,声音带着蛊惑:“夫人既抱怨为夫冷落,为夫自当‘刻苦钻研’,‘温故知新’,力求让夫人……满意为止。”
“我没有抱怨!那是玩笑!”凌无双又羞又急,奈何体力悬殊,只能任他摆布。
“玩笑?”
司徒岸挑眉,眼底笑意更深,“可为夫当真了。
夫人既开了头,总得有始有终才好。”
说罢,当真依据那书上的描述,开始了新一轮的“实践教学”。
红帐之内,烛影摇红,低吟浅喘复又响起,夹杂着女子羞恼的抗议和男子低沉愉悦的笑声,直至夜阑更深。
翌日,凌无双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腰腿酸软不提,想起昨夜种种,仍是面红耳赤。
再看神清气爽、早早便去上朝的司徒岸留的纸条,上书“为夫晚间归来,继续‘研读’”,更是让她又好气又好笑,对着纸条嗔骂了一句:“无赖!”
经此一“役”,凌无双是再也不敢随意“抱怨”司徒岸是“孩奴”了。
而司徒岸,似乎也从中得了趣味,虽依旧疼爱孩子,但“证明”夫人首位的方式,显然变得更加“丰富多彩”且“身体力行”起来。
夫妻间的闺房之乐,在添了一双儿女后,反倒因这小小的“风波”,愈发蜜里调油,情趣盎然。
(第212章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