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烽烟再起：双军合璧战残寇
归程的马蹄声尚未完全消散，边境的烽烟已再度燃起。沈砚之刚将皇宫带回的粮草分发到黑石城百姓手中，阿武便捧着军报匆匆闯入帐中，声音带着几分急促：“将军！萧炽余党联合漠北骑兵，袭扰了边境的白羊镇，烧了粮囤，还掳走了十几个百姓！”
沈砚之刚摘下的面具“啪”地落在案上，他猛地站起身，指尖攥紧了军报，纸上的字迹因用力而微微发皱：“陆承骁那边可有消息？”
“刚收到陆统领的信使传来的信，他已率军营主力赶往白羊镇，让您尽快带黑石城的士兵过去汇合，一同围剿这股残寇！”阿武递上另一封书信，信封上还沾着沿途的尘土。
沈砚之拆开书信，陆承骁的字迹刚劲有力，寥寥数语便写清了战况：萧炽余党约有三千人，漠北骑兵一千人，盘踞在白羊镇西侧的野狼谷，地势险峻，易守难攻，需黑石城士兵从谷后包抄，截断退路。
“阿澈！”沈砚之扬声喊道，帐外很快传来少年清脆的应答声，“备好我的甲胄与长剑，通知灵虾卫，一刻钟后在校场集合，随我驰援白羊镇！”
“是！”阿澈的声音带着几分兴奋与紧张，他虽跟着沈砚之学了几日剑法，却从未真正上过战场，此刻握着剑鞘的手微微发抖，却依旧快步跑去传令。
一刻钟后，五百黑石城士兵在校场列队完毕，甲胄在晨光里泛着冷光，长枪整齐地斜指地面。沈砚之穿上铁甲，戴好面具，翻身跃上黑马，长剑出鞘的瞬间，寒光闪过：“兄弟们，萧炽的残寇又来作乱，烧我粮囤，掳我百姓！今日，咱们就去野狼谷，把他们斩尽杀绝，救回百姓，守住咱们的边境！”
“杀！杀！杀！”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校场的尘土簌簌落下。沈砚之挥剑向前，黑马率先冲出城门，五百士兵紧随其后，马蹄声如雷，朝着白羊镇的方向疾驰而去。
午时刚过，沈砚之的队伍便与陆承骁的军营主力在白羊镇外汇合。陆承骁一身银甲，正对着地图与校尉们商议战术，看到沈砚之赶来，连忙上前：“沈将军，你来得正好！野狼谷的地形我已摸清，谷前有两条山道，谷后有一处陡坡，虽难行，却能绕到残寇身后。”
沈砚之俯身看着地图，指尖划过谷后的陡坡：“我的人擅长山地作战，这包抄的任务，交给我们。陆统领只需率主力从谷前进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等我们绕到谷后，放信号弹为号，咱们前后夹击，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好！”陆承骁点头，目光落在沈砚之身后的阿澈身上——少年穿着不合身的轻甲，握着一把短剑，眼神里满是紧张，却依旧努力挺直脊背。陆承骁认出他是沈砚之留在身边的亲兵，忍不住多叮嘱了一句：“战场凶险，让你的亲兵跟在你身边，别让他单独冲上前。”
沈砚之愣了一下，没想到陆承骁会关心阿澈，随即点了点头：“我知道。”他转身看向阿澈，声音放柔了几分，“待会儿跟紧我，不许擅自行动，明白吗？”
阿澈用力点头，攥着短剑的手更紧了：“将军放心，我不会给您添麻烦！”
商议完毕，两队人马分头行动。沈砚之带着五百士兵，绕到野狼谷后方的陡坡下。陡坡上长满了荆棘，碎石遍布，马蹄难以立足，他便下令士兵们下马，牵着马徒步攀爬。阿澈跟在沈砚之身边，时不时伸手扶一把被碎石绊倒的士兵，虽紧张得额头冒汗，却没喊一声累。
爬到陡坡顶端时，夕阳已开始西斜。沈砚之趴在草丛里，朝着谷内望去——残寇们正聚集在谷中，篝火旁堆着抢来的粮草，十几个百姓被绑在树干上，嘴里塞着布条，脸上满是恐惧。几个萧炽余党的头目正围着一张桌子喝酒，漠北骑兵则在谷口巡逻，警惕性并不算高。
“等陆统领的信号。”沈砚之低声说道，手指紧紧扣着弓弦——他背上背着一把长弓，箭囊里的箭矢早已上好，只等信号响起，便射向谷口的巡逻兵。
没过多久，谷前传来一阵喊杀声，紧接着，一枚红色信号弹划破天际。“动手！”沈砚之厉声喊道，长弓拉满，箭矢如流星般射出，正中谷口一个漠北骑兵的咽喉。
黑石城的士兵们瞬间从草丛里跃起，长枪挥舞，朝着谷内冲去。谷中的残寇猝不及防，顿时乱作一团。萧炽余党的头目们酒意全无，慌忙拿起兵器抵抗，却哪里敌得过训练有素的黑石城士兵。阿澈跟在沈砚之身边，看到一个残寇举刀朝着沈砚之砍来，他想也没想，便挥起短剑挡在沈砚之身前，虽力气不足，却也逼得对方退了一步。
“小心！”沈砚之反手一剑，将那残寇斩杀，随即拉过阿澈，“不是让你跟紧我，别冲动吗？”
阿澈涨红了脸，却依旧梗着脖子：“我不能让他伤了将军！”
沈砚之看着他倔强的模样，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没再多说，只带着他继续往前冲。谷前的陆承骁也已率主力攻入谷中，两队人马前后夹击，残寇们腹背受敌，很快便溃不成军。有的跪地求饶，有的试图从谷后的陡坡逃跑，却被早已埋伏在那里的灵虾卫斩杀。
半个时辰后，战斗结束。谷中满是残寇的尸体，篝火还在燃烧，抢来的粮草完好无损，被绑在树干上的百姓也被解救下来。沈砚之走到一个幸存的萧炽余党头目面前，长剑抵在他的咽喉：“萧炽的余党还有多少？都藏在什么地方？”
那头目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说道：“没……没多少了！大部分都在黑风岭被你们杀了，剩下的……剩下的藏在漠北的边境小镇里，由萧炽的弟弟萧烈统领！”
沈砚之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长剑微微用力，那头目便倒在了血泊中。他转身看向陆承骁，声音透过面具传来：“萧烈还在漠北，若是不彻底清剿，迟早还会来作乱。”
陆承骁点了点头，目光坚定：“等安抚好白羊镇的百姓，咱们便率军北上，直捣萧烈的老巢，彻底清剿这股残寇！”
沈砚之应了声，走到阿澈身边，看到少年的短剑上沾着血，手臂上也被划了一道浅伤，却依旧兴奋地看着他：“将军，我刚才杀了一个残寇！”
沈砚之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欣慰：“做得好。不过下次不许再这么冲动，保护好自己，才能更好地保护别人。”
阿澈用力点头，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夕阳的余晖洒在野狼谷中，映着满地的尸体与血迹，却也映着士兵们胜利的笑容与百姓们感激的泪水。沈砚之站在谷中，看着眼前的景象，面具下的眼睛里满是坚定——这场仗，他们赢了，但清剿残寇、守护边境的路，还有很长。他会带着黑石城的士兵，与陆承骁联手，一步步走下去，直到边境安宁，百姓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