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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在那儿等着,我马上派人过去。”

刚挂电话,文东就听到金蓉的声音:

“文东哥?是你吗?”

文东朝外面应道:“是我。”

“……文东哥,真的是你!我总算找到你了,快跟我走!”

文东一怔:“怎么了蓉儿?出什么事了?”

“别问了,先跟我走再说!”

她一把拉住文东就往外跑,神情焦急。

文东甩开金蓉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爷爷让我来找你回北洪门,沙桑、张义都死了,他们的地盘全被楠洪门抢走。现在你跟我去见爷爷,他会安排你离开避风头,等过几年再回来。”金蓉解释道。

文东心头一沉,若不是金鹏,自己怎会落到这步田地?现在丢了那么多地盘、折了那么多兄弟,回去必定要担责,到时候难逃其咎。

北洪门的人绝不会放过他,更何况他是金鹏选出来的门主,回去只能替金鹏顶罪。

想到这里,文东抬手朝金蓉后颈一击。金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黑军的人赶到后,文东冷冷下令:“把屋里的女人处理掉,扔到锦瑟娱乐门口。”

黑军手下点头应下。文东转身上车离去。

第二天,罗红匆忙找到李天:“天哥,不好了,可能要出大事!”

李天皱眉:“什么事?”

“金鹏的孙女金蓉,死在咱们场子门口,刚被差佬抬走。”

李天问:“有什么线索?”

罗红摇头。

这时,李天的电话响了。

“喂?”

“李天吗?我是金鹏。祸不及家人,这道理你不懂?”

李天冷笑一声,直接回怼过去。

“你混了这么多年,脑子锈住了?要是 ** 的,我会把人放我场子门口?”

金鹏被李天这么一说,才猛地反应过来。

真是关心则乱,之前他完全被怒火冲昏了头。

他赶紧问:“那如果不是你,会是谁?”

李天一点没客气,张口就骂:“ ** 妈的,我要知道是谁,早就废了他! ** 有功夫问我,不如自己去查,查到了告诉我一声。”

说完,李天直接挂了电话。

一旁的罗红都看愣了,小声提醒:“天哥,那可是金鹏,上一代门主……”

李天没好气地说:“我还是东星老大呢,这代的,我凭什么怕他?”

他摆摆手,接着说:“你有空操心这个,不如去帮阿积他们接收场子。要是接回来还亏钱,我唯你是问。”

罗红听了也没生气,反而开口:“谢谢天哥。”

“这是你们罗家该得的。过几天我要回港岛一趟,这边有事就找天养生他们商量。实在搞不定,就去找唐寅。”

罗红点了点头。

下午,李天就飞回了港岛。刚下飞机,灰狗就带人过来接了。

一上车,李天就问灰狗:“到底什么情况?连你都做不了主?”

灰狗汇报道:“天哥,前天高家、仇家、石家来说要包咱们的游轮,想请你回来做公证人,给他们三家做个见证。”

李天不解:“那你急什么?这种事等我忙完再说不行吗?”

灰狗接着说:“那事还好,主要是另一件我做不了主。北角的长发昨天报告,说北馆的老大贵董死在了北角。现在他们北馆的国仁像疯了一样到处找人报复。”

**

我们实在难以处理这件事。倘若动了国仁,消息传开对我们名声也不利。

另外,北馆老大过世后,近来港岛的面粉和火器流通量明显增加。

有人说是北馆内部搞的鬼,也有人说是大声发的老大Sunny在背后操作。

李天听完揉了揉太阳穴,他没想到自己才离开一阵子,港岛就乱成这样。

“铃铃铃……”

灰狗看了眼手机说道:“天哥,你看,长发又打电话来了。他对北馆的不满不是一天两天了,对方动不动就叫他交人。长发现在进退两难,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我这边都快压不住了。”

李天接过电话,按下接听键。

“狗哥,你倒是给我句痛快话!我真的压不住火了。刚才小弟跟我说,国仁又跑来我场子,说见不到我就不走。”

李天笑了笑说:“压不住火就找个姑娘泄泄火。跟你说了多少次?不涉及利益的事不值得冒险。你现在已经上岸了,不是古惑仔了。”

“天……天哥?你回来了?”长发惊讶地说。

“嗯,我回来了,马上到你那儿,见面再说。”李天语气平静。

长发刚挂掉电话,北馆的国仁就带着小弟走了进来。

“长发哥,我老大毕竟是在你们北角出的事,你无论如何也得给我一个交代吧?”国仁在长发旁边坐下。

长发不耐烦地说:“我给什么交代?我都说多少遍了,我们现在不混了,我是正经生意人。要是放在以前,你天天这样烦我,我早就带人把你做了,哪还容得你天天在这儿啰嗦?”

国仁身后的小弟阿庆骂道:“ ** 说什么?”

这时李天正好走进来,抬手就给了阿庆一耳光,直接把他打倒在地。

国仁见小弟被打,立刻起身。

灰狗一把将他按回椅子上,胳膊死死压住国仁,让他动弹不得。

长发赶紧给李天让出位置。

李天坐下后朝调酒师挥了挥手。

调酒师上前问道:“天哥,有什么吩咐?”

李天指指他手中的调酒壶,调酒师连忙递了过去。

李天接过壶,掀开盖子,直接 ** 液浇在国仁头上。

国仁被浇得一愣,强压怒火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清醒了没?要是还没醒,我不介意再请你喝几杯。”李天说道。

国仁盯着李天:“我知道你们是东星的人,我惹不起。但我只想要个说法,这不过分吧?”

李天指指倒在地上的阿庆:“你就是这么 ** 的?放在几个月前,长发当场做了你都没人敢吭声。”

国仁自知理亏,语气软了下来:“我替我兄弟赔个不是。”

李 ** 灰狗摆摆手,灰狗这才松开国仁。

李天看着国仁说:“你们北馆老大出事,跟我们东星半点关系都没有。况且只杀一个老大,从来不是我们做事的风格。你要非赖我们头上,尽管放马过来。若是想让我们帮忙查,就拿出诚意来。”

国仁正沉默时,又进来一伙人。他们西装革履,还带着个小弟。

有人朝国仁喊道:“阿仁?遇到麻烦了?”

国仁回头一看,惊喜道:“阿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就听说你出事,特地来看看。”

李天见两人叙起旧来,起身要走。

谁知李天刚要离开,阿健身后那个满头白发的小弟突然拦住了去路。

李天依旧昂着头,眼神不善地瞪着李天。

还没等灰狗动手,长发已经冲着白毛骂道:“ ** 找死是不是?”

阿健扭头朝自己小弟喊道:“坏仔!”

坏仔刚侧过头,长发已经忍无可忍,一把揪住坏仔的头发,抬膝猛撞,直接把他撂倒在地。

阿健见小弟被长发打了,急忙上前想帮忙,但灰狗动作更快。

他一拳挥向阿健,这次用了全力,直接把阿健打趴在地。

灰狗冷声道:“ ** 是不是活腻了?”

阿健虽然倒地,嘴上还硬:“你们别太嚣张,我也不是好惹的……”

话没说完,旁边又冲过来几个人。

灰狗怒极反笑:“呵,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完,一脚踩在阿健脸上。

周围的小弟见灰狗动手,也纷纷上前,对着阿健和他带来的人一顿痛揍。

转眼间,阿健的小弟已经倒了一地。

李天却像没事人一样,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北馆的国仁走到李天身边说:“大哥,阿健刚回港岛,不懂规矩,您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马吧。”

李天喝道:“够了,停手。”

灰狗等人听到命令,纷纷停手。

李天走到阿健身旁,居高临下地说:“刚才你说你也不是吃素的,是吧?”

阿健满脸是血,仍不服气:“我是健合会的刘健。”

李天笑了笑:“哦,然后呢?”

国仁赶紧上前打圆场:“大哥们,我这兄弟刚回来,不懂事,真的不懂事!”

李天懒得跟他计较,继续说:“健合会我没听过。我叫李天,不服的话,随时来找我。”

接着他看向长发:“废他一条腿,让他们以后懂点规矩。我们东星只是收了火,不是熄了火。”

长发点点头,从旁边抄起一把椅子,朝坏仔的大腿砸去。

“哐啷——”

“——!!”坏仔一声痛呼栽倒在地,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李天看完现场,面无表情地朝灰狗点了点头,二人转身离去。

刚走出门,马军的短信就发了过来。

“速救陈子龙,油麻地雀巢馆。”

李天对灰狗吩咐:“叫韦吉祥去雀巢馆接一个叫陈子龙的,带到九龙来见我。”

灰狗领命而去。

此时雀巢馆内,陈子龙和手下已被团团围住。

陈子龙正与四个混混打着麻将。

对家的阿豹冷笑道:“陈子龙,你的三个小弟在我的场子 ** 。今天给你个机会,这圈牌胡不了,就别想带人走。”

下家的明仔接着说:“旺角垃圾场归我管,你的小弟跑来捣乱,害得我被警察盯上。”说着将一张西风塞进陈子龙小弟嘴里。

陈子龙揉了揉太阳穴,默不作声。

上家的光头哼道:“油麻地榕树头一带都是我的地盘,现在有人不懂规矩乱来。”

陈子龙始终沉默,只是叼着烟紧盯牌面。

当对家打出九筒时,陈子龙深吸一口气推倒牌:“胡了,十三幺。放人!”

三位老大同时起身。阿豹咬着牙道:“好,放人。”

三个小弟刚走出门,卷帘门轰然落下。

三人围着陈子龙冷笑:“我们只说放他们,可没答应让你走。”

陈子龙无奈摇头:“豹哥,这是什么意思?”

阿豹咧嘴一笑:“打赢我,就放你走。”

陈子龙冷声道:“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留得住我!”

陈子龙话音未落,身形已稳,蓄势待发。

阿豹嘴角轻扬,足下发力,纵身跃起。

陈子龙目光骤凝,双臂交错护在额前,严阵以待。

“砰!”

拳风呼啸,陈子龙连退两步,面色微白。

阿豹稳立原地,语带讥诮:“就这点本事也敢与我较量?”

陈子龙冷眼相视:“胜负未分,话别说太满。”

阿豹放声大笑:“我阿豹未尝一败,你再练十年也是徒劳!”

话音未落,阿豹再度欺身而上。

陈子龙心知不能久战,当即催动全身气力贯于右腿,猛然踢出。

阿豹拳锋直迎对方腿势,左臂格挡,右肩顺势猛撞。

二人招式看似朴拙,实则暗藏千钧之力。

陈子龙被震退数步,胸中气血翻腾。

阿豹 ** ,冷笑道:“现在知道差距了?”

陈子龙抹去唇边血迹,沉声道:“为时尚早!”

说罢再度疾冲而上。

阿豹侧身避开踢击,回身一记鞭腿直取对方咽喉。

“啪!”

脆响过后,陈子龙踉跄倒地。

他晃首起身,啐出口中血沫,攥紧双拳再度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