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栈内,苏烈正咬牙与张宇森缠斗,傀儡铜丝缠得他束手束脚,每一刀都需兼顾格挡与护着对方。
忽听风响,神秘人握着短匕骤然扑来,匕尖直刺他后心——两人一左一右夹击,短匕狠戾,傀儡难缠,苏烈瞬间被逼得连连后退,弯刀挥得愈发急促,额角渗出冷汗。
“受死吧!”神秘人狞笑一声,匕身泛着寒芒,与张宇森的傀儡形成合围,将苏烈困在原地。
苏烈怒吼着挥刀逼退傀儡,却险些被短匕划伤肩头,只能硬撑着周旋,满心都是城郊宅院的安危。
画面一转,城郊宅院的烛火依旧摇曳。
龙砚稳步走到院门前,抬手轻轻叩门,动作机械却规律。
“是他们回来了?”沈清辞心头一喜,连忙起身快步走向院门,全然没察觉门外的寒意。她伸手就要开门,指尖刚触到门栓,门却被猛地从外推开——
一道青光骤然刺来!寒川剑的锋芒直逼心口,沈清辞瞳孔骤缩,下意识后退却已然不及,肩头传来一阵剧痛,长剑狠狠刺入,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
“龙砚……”沈清辞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声音发颤。
她看着龙砚空洞无神的双眼,看着他脸上毫无波澜的麻木,心头猛地一沉——他被控制了!
龙砚抽剑再刺,动作干脆狠戾,没有半分犹豫。
“住手!”天枢见状,猛地起身,腰间“执手”软剑瞬间出鞘,青光一闪,精准格挡开寒川剑。
两剑相撞,火星四溅,天枢握着剑柄的手微微发颤,看着龙砚陌生的眼神,眼底满是痛惜与警惕。
龙砚机械地挥剑再攻,寒川剑招招致命,直取天枢要害。
天枢被迫抬手迎战,软剑灵动翻飞,死死缠住寒川剑,却不敢下狠手——她怕伤到被操控的龙砚,更怕这把剑真的伤到院里的人。
沈清辞捂着流血的肩头,踉跄着后退,指尖攥紧银针,望着缠斗的两人,眼眶泛红。她想出手却力不从心,只能急声喊道:“龙砚!醒醒!我是清辞,我们在等你回来啊!”
可龙砚毫无回应,长剑依旧凌厉,每一剑都带着冰冷的杀意。
天枢渐渐落入下风,肩头的旧伤被牵扯得剧痛,手中的软剑险些脱手,却依旧死死挡在沈清辞与桃丫身前,咬牙道:“清辞,带桃丫躲起来!守住证据!”
桃丫抱着战傀儡,吓得脸色惨白,却死死咬着唇不肯哭出声,攥着傀儡的手微微颤抖——她不敢相信,那个总是温柔护着她的龙哥哥,会变成这样。
院门外,龙砚的寒川剑愈发凌厉;院门内,天枢拼尽全力抵挡,沈清辞护着证据与桃丫,满心焦灼。
而粮栈里,苏烈仍在腹背受敌,全然不知城郊宅院,正上演着一场最惨烈的“自相残杀”。
“天枢,你先缠住他!”沈清辞捂着流血的肩头,踉跄着后退,声音虽弱却坚定,“我找找他中的是什么毒,只有解了毒,他才能清醒!”
天枢应声咬牙,软剑翻飞如幽蓝流光,死死缠住龙砚的寒川剑。
两剑相撞的脆响不绝于耳,她肩头旧伤被牵扯得剧痛,却依旧拼尽全力挡在沈清辞身前,将龙砚的攻势一一拦下,只守不攻,连剑尖都刻意避开他的要害。
龙砚机械挥剑,招招狠戾,寒川剑的青光裹着杀意,逼得天枢连连后退,额角渗出冷汗。
沈清辞靠在石桌旁,忍着肩头剧痛,目光飞快扫过龙砚——他双目空洞、周身麻木,出剑毫无章法却力道极猛,脖颈处还泛着淡淡的青黑,正是牵机引发作的征兆!
她心头一震,满是疑惑:“怎么会是牵机引?在西域明明服了半瓶解药,毒性该被压制才对……”可眼下容不得她细想,龙砚的剑招愈发凌厉,天枢已渐感不支,再耽误下去,所有人都要遭殃。
沈清辞迅速摸出药囊,指尖捻起数枚银针,目光锁定龙砚周身的穴位——她要先以银针压制毒性,逼他暂缓攻势。
“龙砚,别动!”她低喝一声,指尖一弹,银针如流星般朝着龙砚的人中、合谷二穴射去,精准狠辣,直指关键穴位。
可龙砚却似有感应,寒川剑猛地横挥,“叮”的一声脆响,竟将银针硬生生格挡开来,银针落地滚远。
沈清辞心头一紧,再捻银针,接连射出三枚,分别指向他的曲池、足三里与涌泉穴——这几处穴位能暂封经脉,压制蛊毒扩散。
但龙砚脚步微错,身形灵活得全然不像被操控的傀儡,寒川剑舞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网,“叮叮叮”几声,将射出的银针尽数格挡,银针散落一地,竟没一枚能沾到他的衣角。
“不行,他不给我机会!”沈清辞急得声音发颤,药囊里的银针已所剩无几,可连一枚都没能奏效。
天枢被逼得连连后退,软剑险些被寒川剑挑飞,她咬牙喊道:“清辞,小心!他的剑招越来越快了!”
话音刚落,龙砚猛地收剑旋身,寒川剑带着凛冽剑气,直向天枢心口刺去。
天枢仓促格挡,软剑被震得脱手飞出,整个人踉跄着摔倒在地,肩头伤口裂开,鲜血再次渗出。
龙砚得势不饶人,提剑便要朝着天枢刺去。
“别碰她!”沈清辞见状,不顾肩头剧痛,抓起仅剩的几枚银针,拼尽全力朝着龙砚后背射去。
龙砚侧身闪避,银针擦着他的衣袍飞过,钉在院墙上。
他转头看向沈清辞,空洞的眼中没有半分波澜,提剑便朝着她步步逼近,寒川剑的剑尖泛着冷光,直指她的心口——这一次,他的目标,是护着证据、试图救他的沈清辞。
沈清辞攥着空了大半的药囊,步步后退,望着逼近的龙砚,眼眶泛红却不肯退缩。
桃丫吓得躲在她身后,紧紧抱着她的衣角,却依旧死死咬着唇,不肯哭出声。
天枢挣扎着起身,捡起掉落的软剑,再次挡在沈清辞身前,声音带着颤抖却依旧坚定:“要动她,先过我这关!”
寒川剑与软剑再次相撞,烛火摇曳中,两道身影缠斗不休,而沈清辞握着仅剩的几枚银针,心头满是焦灼——她必须找到机会,用银针压制住龙砚的牵机引,否则,这场“自相残杀”,只会以最惨烈的结局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