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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穿越后胎胎俩娃 > 第145章 回归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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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回归平静

盛大的百岁宴如同一场绚烂的烟火,在极致的热闹与辉煌之后,尘埃落定,侯府的生活也重归往日的宁静与秩序。

两个小家伙仿佛感知到时光的流转,一天一个模样,奋力地成长着。他们褪去了新生儿的红皱,变得白白胖胖,藕节似的手臂和小腿挥舞蹬动,充满了活力。黑亮的眼珠如同浸水的葡萄,开始清晰地追随着人的身影,尤其是听到母亲罗晴温柔的声音时,会咧开无齿的小嘴,露出纯然欢喜的笑容,发出“咿咿呀呀”的音节,这便成了府中最动听的乐章。除了这对小活宝带来的鲜活生气,府中诸事皆按部就班,井井有条。

百岁宴后没几日,林母便寻了个由头,将掌管侯府中馈的对牌钥匙账本等物,一股脑儿地又交还到了罗晴手中。林母拉着罗晴的手,笑得见牙不见眼,语气却故作严肃:“我的好媳妇儿,这当家主母不可过于惫懒。如今你身子也大好了,诸多事宜还需亲力亲为,方能历练出来,做个合格的当家人。” 说罢,不等罗晴推辞,便转身带着嬷嬷,脚步轻快地朝着侯爷的主院而去,美其名曰“去看看两个小乖孙醒了没有”。实则,谁都知道,老侯爷和林母如今最大的乐趣,便是围着长孙子瑾瑜、孙女霏霏,以及新得的这对双生孙子打转,含饴弄孙,乐不思蜀。

罗晴心知这是婆母的体贴与信任,便也坦然接过重任。自她当初初次接手中馈时施以恩威,整顿风气之后,侯府下人们早已深知这位世子夫人的手段与仁厚。各位管事大多尽职尽责,不敢有丝毫怠慢。当然,偌大一个侯府,人员众多,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诸如采买上略微虚报几文钱,或是某个管事得些无关紧要的人情好处,只要不触及底线,不闹得过分,罗晴也懂得“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需在合适的时机,轻描淡写地敲打一两句,点到即止。那些管事也都是人精,立刻便能领会主子的意思,将事情控制在夫人默许的范围之内,彼此心照不宣,维持着府内微妙的平衡与和谐。

时光悄然流逝,转眼便进入了腊月。年关的脚步渐近,空气中似乎都开始弥漫起一种辞旧迎新的忙碌与期盼。侯府上下开始筹备年事,扫尘、备年货、裁新衣,一切都在罗晴的统筹下井然有序地进行,并不需要她过多费心劳神。

唯有一事,处理起来颇为棘手,打破了这份表面的平静。那便是关于两个孩子上族谱的问题。

按照族中沿袭多年的老规矩,孩童需满周岁,经族老察看,确认身体健康、立得住之后,方能在次年清明或除夕祭祖时,正式写入族谱。然而,这一次,定北侯爷却不知为何,铁了心要在即将到来的除夕祭祖大典上,破例为尚在襁褓中的瑾言和瑾棠直接上族谱。

此举自然引来了族中几位辈分高、思想守旧的族老的强烈反对。祠堂之内,争论之声不绝于耳。

“侯爷!您虽是族长,但祖宗的规矩岂能说改就改?孩童未满周岁,夭折风险犹存,此时上谱,若有个万一,岂非扰了祖先清净,乱了族谱秩序?”一位须发皆白的族老杵着拐杖,语气激动。

定北侯萧镇山端坐上位,面色沉静,眼神却异常坚定:“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萧镇山的孙儿,自有祖宗庇佑,定能健康长大!为何要等那一年?我就是要让列祖列宗早日见到我侯府未来的希望!”

“侯爷,此例一开,日后他人纷纷效仿,族规何在?威严何存啊!”另一位族老苦口婆心。

“我意已决!一切后果,由我一力承担!”侯爷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争执了几次都未能达成一致,气氛一度十分僵持。

这日晚间,罗晴忍不住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夫君,父亲为何一定要在除夕祭祖时,急急地为两个孩子上族谱呢?按规矩等上一年,也并无不可啊?”

萧凛摇了摇头,也是一脸无奈:“我也不甚清楚。父亲此番态度异常坚决,连几位叔公的话都听不进去。只反复说他的孙儿必然无恙,要早早让祖宗知晓。”他呷了口茶,眉头微蹙,“许是……人年纪大了,格外看重子嗣传承,期盼家族人丁兴旺,一刻也不愿多等吧。”

罗晴听罢,仍是觉得有些蹊跷,嘴里无意识地低声叨念着:“仅是因此吗?总觉得父亲似有深意……这是为何呢……”

她这般轻柔的、带着思索的絮语,如同羽毛般,一下下撩拨着萧凛的心弦。自罗晴出了双月子,萧凛怜惜她生产不易,身子需要仔细调养,在房事上一直多有顾忌,极为克制,每每浅尝辄止,不敢放纵。今夜,或许是窗外月色太柔,或许是灯下妻子蹙眉思索的模样太过动人,又或许是被她那软糯的叨念扰乱了心神,萧凛只觉得一股热流自小腹窜起,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顷刻间土崩瓦解。

他伸手将罗晴揽入怀中,低头吻住了她那仍在微微开合、吐出疑惑的唇瓣,将未尽的话语尽数吞没。罗晴先是一怔,随即感受到丈夫不同以往的炽热气息,脸颊飞红,却也并未推拒,柔顺地依偎进他宽阔的胸膛……

这一夜,红绡帐暖,春意盎然。萧凛如同久旱逢甘霖的旅人,又像是挣脱了缰绳的骏马,竟是失了控,接连唤了三次热水,方才云收雨歇。最终,罗晴是浑身酸软,连指尖都懒得动弹,沉沉睡去,脸颊上还带着未褪的潮红。萧凛亲自用温热的帕子为她细细擦拭干净,换上干爽的寝衣,将她妥帖地安置在锦被之中。看着妻子恬静的睡颜,他心中方才那极致的欢愉迅速被一股强烈的后悔与担忧所取代——她身子方才恢复不久,自己怎可如此不知节制,贪恋欢好?若是因此伤了她根基,他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次日清晨,萧凛生物钟使然,按时起身准备上朝。他动作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身旁仍在沉睡的妻子。罗晴呼吸均匀绵长,显然累得狠了,丝毫未有醒转的迹象。萧凛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草草梳洗穿戴,临出门前又回头望了望帐幔中模糊的身影,眉头紧锁,满心忧虑地离开了侯府。

整个早朝,萧凛都有些心神不宁。龙椅上陛下说了什么,同僚们议论了何事,他都有些左耳进右耳出。好不容易捱到散朝,他迅速与同僚交代完宫中防卫轮值的几件紧要公务,便径直朝着太医院的方向而去。

太医院内,院正刘大人刚伺候完宫中的贵人,回到值房,连口热茶都没来得及喝,就被一阵风似的冲进来的萧凛抓住了手腕。

“刘世伯,快,随我回府一趟!”萧凛语气急切,不容分说。

刘院正年事已高,被他这猛地一拉,差点一个趔趄,气得吹胡子瞪眼:“哎哟!你这竖子!要谋害老夫不成?慢点!慢点!老夫这把老骨头要被你拆散了!”

萧凛却顾不得许多,半扶半拉着老院正就往外走:“十万火急,您多担待!”

而此时的定北侯府文澜苑内,罗晴终于睡饱自然醒来。虽觉身子还有些慵懒乏力,但精神却好了许多。她起身梳洗,用了些清淡可口的早饭,便如常坐到书房,开始处理府中日常事务,翻看年终各处呈报上来的账本。

正当她凝神核对一串数字时,门外传来丫鬟的通报声:“夫人,世子爷下朝回府了,一并回来的还有太医院的刘院正。”

罗晴执笔的手一顿,抬起头,面上露出诧异之色。她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侯爷和林母近日气色红润,身体康健;瑾瑜一早就去了尚书府进学;霏霏也去了太学;两个小的刚刚喂饱奶,正在乳母看顾下咿咿呀呀地玩着自己的手指,精神头十足……这是谁身体不适?竟劳动了刘院正亲自过府?

心中疑惑,她却不敢怠慢,立刻放下账本,整理了一下衣裙,起身迎了出去。无论如何,刘院正乃是太医院首座,德高望重,绝不能失了礼数。

刚走到文澜苑的月亮门处,便见萧凛风风火火地大步走了进来,确切地说,几乎是跑了进来。他身后的刘院正气喘吁吁,一手抚着胸口,嘴里还在不住地数落:“萧凛你个竖子!你这是要了老夫的命啊!赶着去投胎也没你这么急的!慢点!让老夫喘口气!”

罗晴见状,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忙上前几步,柔声问道:“夫君,刘院正,这是怎么了?何事如此焦急?”

萧凛一见到罗晴,立刻甩开了刘院正的手(引得老院正又是一个趔趄),几个箭步冲到罗晴身边,双手扶住她的肩膀,上下仔细打量,急切地问道:“晴儿,你怎么起来了?为何不多睡会儿?身子……身子可有哪里不适?”语气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紧张。

罗晴被他问得一愣,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手脚,除了些微的酸软,并无其他异常,遂茫然答道:“我身子很好啊?睡足了自然就起来了。倒是你们这是……”

见她一脸迷茫,不似作伪,萧凛心下稍安,但仍不放心,转身又将好不容易喘匀了气的刘院正拉了过来,语气带着恳求:“世伯,劳您快给她诊诊脉,看看是否安好?”

刘院正好不容易顺过气,没好气地瞪了萧凛一眼,花白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你个混账小子!就算急着让老夫给你媳妇看诊,也得等老夫把这口气喘匀实了吧?如此毛毛躁躁,成何体统!赶紧的,上茶!老夫要喝口热茶定定神!”说罢,还故意咳了两声,表示自己受了极大的“惊吓”。

罗晴此刻已是心念电转,看着丈萧凛那紧张兮兮、甚至带着几分懊恼的神情,再联想到昨夜他的失控以及自己今晨的贪睡,瞬间便明白了过来。定是这傻子担心昨晚伤到了自己,这才不管不顾地把刘院正从太医院“劫”了回来。

想通了此节,罗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脸颊不禁微微泛红。她暗地里嗔怪地瞪了萧凛一眼,随即转向刘院正,恢复了从容得体的笑容,温声道:“是世子鲁莽,让院正受累了。玲珑,快去沏一杯上好的云雾茶来。”她亲自上前,虚扶着刘院正,“院正请随妾身到花厅稍坐,歇息片刻。”

一行人移步花厅。一路上,刘院正还在不停地数落萧凛,萧凛此刻自知理亏,又心系妻子身体,只得摸摸鼻子,一言不发地任其责骂,只小心翼翼地扶着罗晴。

在花厅坐定,玲珑奉上香茗。刘院正慢条斯理地吹着茶沫,小口啜饮着,故意不理会一旁坐立不安、频频使眼色的萧凛。萧凛心中焦急,却又不敢再催,只得耐着性子等待。

罗晴看着丈夫那副想催又不敢催的窘迫模样,心中那点气恼早已化为了丝丝甜意与无奈。她主动伸出手腕,放在早已备好的脉枕上,柔声对刘院正道:“有劳刘院正,再为妾身请个平安脉,看看身子恢复得如何了?是否还需调整用药?”

刘院正这才放下茶盏,哼了一声,算是给了萧凛一个“看你媳妇多懂事”的眼神,然后伸出三指,搭在罗晴的腕脉上,闭目凝神细察起来。

花厅内一时静默无声,只闻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萧凛屏息凝神,目光紧紧锁在刘院正的脸上,试图从那布满皱纹的表情中读出些许信息。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刘院正缓缓收回手,将脉枕收起。他先是瞥了一眼紧张万分的萧凛,又哼了一声,这才转向罗晴,面色缓和了许多,捋着胡须道:“世子夫人不必担忧。您月子坐得极好,身子底子也打得牢固,如今恢复得甚佳,气血充盈,脉象平稳有力。之前调理的汤药可以停了,日后只需用些温和滋补的药膳食补即可,是药三分毒,不必再服了。”

萧凛闻言,顿时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然而,刘院正话音一转,目光略带揶揄地扫向萧凛,语气变得严肃了几分,对罗晴叮嘱道:“但是,夫人也需自行注意些,月子虽过,身体彻底复原尚需时日。切记……房事需有节制,不可纵欲,要……嗯,要量力而行,别由着某些浑小子胡闹,以免伤了自身元气,反倒不美。”

这话一出,罗晴只觉得“轰”的一下,脸颊连同耳根都红透了,如同染上了最艳丽的胭脂。她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狠狠地剜了身旁的“罪魁祸首”一眼,目光中充满了嗔怪与羞恼。

萧凛此刻也是尴尬不已,被老院正当面点破,脸上有些挂不住,只得嘿嘿干笑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敢与妻子对视。

亲自将絮絮叨叨又嘱咐了许多养生之道的刘院正送出府门后,罗晴转身回院,脸上的红晕仍未完全消退。她走到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陪着小心的萧凛面前,停下脚步,抬起那双水润的眸子,盯着他,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地说道:

“萧凛,你听好了。若日后再让我如此丢脸,你就自己去睡一个月书房,不,两个月!”

萧凛僵在原地,想到未来可能面临的独守书房的凄惨境况,顿时慌得不行,心中叫苦不迭。放着怀中香香软软、温婉可人的媳妇不能亲近,谁要去睡那冷冰冰、硬邦邦的书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