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起身,往日里嬉笑打闹的山谷突然变得静悄悄的了,就连一向话多屁稠的三个头都住口了,肖青内心感叹一声,
“唉,这就是令人生畏的皇权啊。”
于是开口道,“走吧,乔尚书,各位将领,辛苦你们了,你们的住处已安排好,随他们先去休息,一会儿给你们接风洗尘。”
一个个的,没想到还能有这待遇,感激的齐声喊,
“多谢肖夫人。”
而乔四爷屁颠屁颠的走上前,
“呵呵,肖夫人,我媳妇儿呢?怎么没见到人?”
这个肖青还真不知道,冯氏赶紧接话,
“乔四爷,乔夫人在我三弟妹的屋里练瑜伽呢,她还不知道你回来了,正好,一会儿给她个惊喜。”
乔四爷一听,“也对,那我回去洗漱洗漱,你们可不能说漏了嘴。”
说完乐颠颠的跑走了。
人们都走的差不多了,芙儿搀扶着肖青,
“娘,我扶您回去。”
一旁的冯氏赶紧让路,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芙儿,芙儿看出了她的窘境,
“大嫂,在自己人跟前,我永远都是这个家的小六,你还叫我芙儿,或者六妹就好。”
冯氏赶紧行礼,“是太子殿下”
这不伦不类的礼把肖青逗笑了,
“好了,冯氏,按芙儿说的做,你可是知道他所有秘密的人,该她怕你。”
冯氏被吓得赶紧表态,“不知道,娘,俺什么都不知道,太子殿下,啊,不,芙儿,俺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芙儿也被逗笑了,“娘,你就别逗大嫂了,看把人给吓得。”
然后又对着肖青说,“娘,以后这一大家子,早晚是要进京城生活的,到时候,我给安排两个宫里的礼仪嬷嬷,省的他们一直这样局促。”
肖青自然没意见,说道,
“嗯,还是你想的周到,到时候,连我一起教一教。”
芙儿笑道,“您只需学一学重大祭祀事件或者活动时候的礼仪即可,其它的一律不用学,整个皇朝,除了我爹,以后你最大,谁都得给你行礼。
你看他们顺眼,就让他们起身,赐座。
看他们不顺眼,那就让他们跪着,跪着还看不过眼,那就让人拉出去打板子。
只要会这些就行啦。”
肖青被芙儿的戏言逗得合不拢嘴,
“哈哈哈,这个我会,我也喜欢,但我觉得更适合我那老子娘。”
不禁念叨的肖老太太,哒哒哒的小跑过来,
“哎呦,快,快让我看看,看看不一样的芙儿。”
芙儿马上变成萧凌天,“凌天见过姥姥大人。”
刚刚还咋咋呼呼的肖老太太腿一软,就瘫在了地上,似跪非爬的,总之姿势很怪异,
“不行,俺不行了,俺听戏文里说了,穿着龙袍的,俺们见了得跪拜,不然俺们这叫大不敬。”
流星和流月赶紧上前帮忙,将肖老太太给架了起来,
“老太太,您无需如此,您是自家长辈,再说了,我穿的可不是龙袍,是四爪蟒袍,那龙袍,只有我父皇才可以穿。”
肖老太太竟真的开始数她身上的爪子,确认道,
“嘿,俺看着眼花缭乱,怪吓人的,这一细数还真是四只爪子。”
打趣中,老太太放松了不少,丁家大房的人接到消息,此时聚在一起开始做梦。
丁大壮说,“爹,芙儿竟然是太子,俺娘瞒的可够深的,那是不是俺们就是太子的哥哥,以后进了京城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可以横着走了?”
丁大强说道,“那样不好吧,娘会打死你的,还有,咱们又没为芙儿,不是,太子,做什么?都是娘做的。”
丁大壮不太服气,“有啥不好,你没听那唱戏的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丁老蔫木木的开口,“俺是不是跟皇帝老子一个辈分了?”
大家都看向丁老蔫,佩服道,
“爹,你平日里不言不语的,到了关键时刻,你可真敢想。”
丁大力的思绪也很复杂,“果真是男娃,还是个那么金贵的男娃,幸亏俺媳妇儿骗了俺,不然俺上赶着认儿子,不得被皇帝老爷给砍了?”
丁成才最是胆战心惊了,后怕地说,
“还好,还好,当初我没有对他穷追不舍。
我说他怎么一直不肯当我媳妇儿,原来是个男的,还是这么高贵的身份,你们说,他会不会治我的罪?”
说完这些,自己觉得又不会,毕竟不知者无罪嘛,最了解丁小凤的丁成才一拍大腿,
“哎呀,幸亏小凤不在,她要是在的话,哪里还会盯着司徒夫子,不得叭叭的去追太子。
这一个搞不好,惹怒了太子,咱们是不是都会被牵连?”
自言自语的正起劲的时候,房门被用力推开,
“哐当”
门从外面被推开,所有人的视线望了过去。
只见肖青在冯氏的搀扶下进来,然后进来的是萧凌天,接着是流星和流月架着的肖老太太。
这一前一后,可把屋里的几人吓坏了,半天不敢言语,主要是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最先开口的还是丁大壮,
“俺的老天爷,俺姥姥做错啥了?让你们两个小丫头这样架着?
可是要拉出去打板子,还是已经打过了,要给送回来?”
还别说,那架势还真的挺像,主要是肖老太太的腿还有一些软,大部分的力气,还是在她二人身上。
肖青开口,“两个小丫头?丁大壮,你好大的口气,她二人可是东宫暗卫,杀人不眨眼的。
死在她俩剑下的亡魂,恐怕比你这辈子宰过的鸡都多。”
“扑通!”
丁大庄跪了下去,乞求道,
“娘,你别吓俺,俺不管怎么说,也是太子的二哥不是?她们不能因为俺的一个称呼就砍了俺的脑袋吧?”
肖青就是不想让丁家大房在自己还没有立起来之前,就借着芙儿的身份狐假虎威,这样他们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于是阴阳怪气的说,
“太子的二哥?你也是皇帝老爷生的?老娘何时将人家的种,还是龙种给偷了,老娘自己怎么不知道。”
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显然这还不够。
所有人傻眼了,这是什么节奏,莫非要翻脸不认人?
肖青扭头看向芙儿,恭敬的继续说道,
“太子殿下,请您说一说,您得哥哥们现如今在哪?”
芙儿配合着,嘴角邪肆的勾起,
“孤的皇兄们,一个不落的,全部在皇陵里躺着睡大觉呢。”
他们就是再傻,也听出了,那些个皇子们都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