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鹏举军营地所处山顶位置易守难攻,但也存在风险,如东侧断崖可能被敌军利用奇袭,山坡易燃的植被可能成为敌军火攻的助力。
钟林倍要充分利用有利地形布置防御,同时警惕地形带来的隐患。例如加强对断崖、山坡等关键位置的防守,提前清理易燃物,防止敌军利用地形和环境因素发动攻击。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随时可能出现意外情况。钟林倍应预留足够的后备力量,制定应急预案。当敌军突破防线某一处时,能迅速派出后备部队支援;对于可能出现的敌军援军、天气变化等突发状况,提前规划应对策略,确保军队在各种情况下都能有效应对,不至于陷入混乱和被动。
钟林倍手中的木羽箭、霹雳炮、抛石机等武器威力强大,但也存在局限性,如弩箭和火器数量有限、抛石机需要时间调整角度装填。
钟鹏举军要根据战场形势,合理安排武器的使用时机和顺序,避免过早耗尽弹药。同时,要注意保护这些关键武器装备,防止敌军突袭破坏,比如设置专门的守卫力量保护弩机和抛石机,确保其持续发挥作用。
但“似乎”钟鹏举在出发前就给这支先锋孤军配备了足够的军用物资,好像他就在现场指挥一样,都把上面的因素考虑周全了。
虽然有人利用了他的救人心切在这里要端了他的骑兵精锐,他的确是冒险急着先派先锋孤军前来救人,但不是完全冒冒失失没有考虑到风险的。
他的马队是携带了很多物资的,他的每辆辎重车都是由两匹战马牵引的。
所以钟林倍前期更多的是使用木羽箭并没有过多的消耗专门打击集群目标的火器。
现在刘信拼命正面强攻。
钟林倍也是判断出来,他是为了掩护他的轻骑兵偷袭后方。
正面虽然是佯攻,但也是主攻。佯攻和主攻是可以瞬时切换的。
正面一旦突破,刘信火力才能凸显出来,现在他是有力使不出,因为他除了床弩,他的弓箭射程只有三十丈左右,他的火箭和普通弓弩都无法伤及钟鹏举军队。
钟林倍是绝对不能让刘信逼近到他弓弩的射程之内,因为营地里的物资太多了,还有数千匹马。
钟鹏举军队除了地形优势和火器优势外,他们的打击方式是居高临下视野开阔,既有射程优势,又俯瞰全局,射击无死角。
钟林倍沉着冷静,他指挥将士们用手投的天雷对靠得比较近的密集目标进行反击。天雷在敌人中间爆炸,巨大的冲击力将敌人炸得飞了起来,浓烟和火焰弥漫在战场上。沉重打击敌人的士气和进攻的锐气。
同时,弩机和抛石机也不停地发射,对敌人的密集目标进行持续的打击,最大限度地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
钟林倍命令抛石机先投铁弹再投天雷火和霹雳炮。
钟林倍先指挥弩机和抛石机先投铁弹进行立体协同打击,狠狠地打破敌人的密集盾阵。
刘信军队最前方的盾牌手还未来得及抬头,尖锐的精钢箭镞已狠狠贯穿盾牌。精铁打造的盾牌在这强大的冲击力下,如同薄纸般被轻易撕裂,箭身继续向前,无情地穿透盾牌手的胸膛。
巨大的冲击力将盾牌手整个人钉在身后士兵的身上,两人甚至几个人被串成一串,鲜血顺着箭杆汩汩流出,在盾牌上绽开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前排盾阵被这雷霆一击打得七零八落,飞溅的盾牌碎片如锋利的暗器,划破周围士兵的脸颊与脖颈。惨叫与哀嚎此起彼伏,还未消散的箭啸声中,又夹杂着金属撕裂皮肉、骨骼碎裂的闷响,宛如一曲令人战栗的死亡乐章!
一名试图躲避的士兵,慌乱中只来得及侧过身,重箭便擦着他的肩膀飞过。锋利的箭刃瞬间削掉半只肩膀,碎肉和骨头渣混合着鲜血迸溅而出,洒落在旁边士兵的脸上。
那士兵惊恐地看着同伴的断臂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还未发出惨叫,第二支重箭已贯穿他的腹部,巨大的力量将他高高挑起,悬在半空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更多的重箭无情地贯入人群,一名弓箭手被重箭射中后背,箭矢带着他前倾的身体狠狠撞在地上,脊椎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他的四肢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口中不断涌出鲜血,双眼圆睁,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恐惧,却再无反抗之力。
前排盾阵瞬间被撕开一道道巨大的口子,后排的士兵们惊恐地看着同伴们被重箭无情地屠戮。然而,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第二轮齐射已然到来。这次,重箭精准地射向密集的人群。
一支箭贯穿了一名士兵的咽喉,鲜血如喷泉般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领和脸庞。他双手死死地捂住脖子,想要阻止鲜血的流出,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声,双腿无力地跪倒在地,身体剧烈地抽搐着,最终瘫倒在血泊之中。
混乱中,一名将领模样的人挥动长枪试图组织防御,却被突如其来的重箭射中坐骑。战马发出悲嘶,前蹄高高扬起,将他狠狠甩落。还未等他爬起,后续的重箭已无情地穿透他的躯体,铠甲在重箭的冲击下扭曲变形,鲜血从缝隙中渗出,将他身下的土地浸染成暗红色。
另一支箭射中了一名士兵的大腿,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的整条腿生生扯断。断腿在空中翻滚着,飞溅的鲜血洒落在周围士兵的身上。那名士兵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双手紧紧按住伤口,试图止住那如泉涌般的鲜血,但一切都是徒劳。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身体在剧痛中不停地颤抖,最终在绝望和痛苦中闭上了双眼。
其余弩机也在疯狂运转,将死亡的利箭不断射向敌阵。
马拉弩机的轰鸣声仍在继续,箭雨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战场上,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汇聚成河,染红了脚下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硝烟味,令人作呕。
活着的士兵们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们不知道下一秒,自己是否也会成为这血腥战场上的一具残破的尸体。
随着钟林倍一声令下,山顶的折叠式精钢抛石机发出吱呀作响的机械转动声,粗粝的钢丝绳在绞盘上紧绷,仿佛随时都会崩断。
三架架抛石机率先发力,巨大的铁弹被高高抛向夜空,在空中划出一道沉重的弧线。铁弹带着破空的尖啸声,如同一颗坠落的陨星,朝着刘信军队的密集处砸去。
落地瞬间,大地剧烈震颤,发出“轰”的一声巨响。铁弹直接将数名士兵砸成肉泥,飞溅的血肉混合着泥土四处迸射。
周围的士兵被强大的冲击力掀翻在地,铠甲与兵器碰撞出刺耳的声响,哭喊声、哀嚎声顿时响彻战场。有的士兵被铁弹的余波震得七窍流血,瘫倒在地上抽搐不止,原本整齐的阵型瞬间被砸出三个巨大十几丈长的缺口。
同时有五架抛石机装填上天雷火。这是一种用薄铁皮包裹的火器,内部填满了爆炸性火药、铁蒺藜与猛火油等易燃物。当抛石机将它们抛射出去时,天雷火的引信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明亮的火线,宛如一条条燃烧着的赤蛇。
落地后,天雷火轰然炸开,火焰瞬间冲天而起,形成五大片火海。火苗裹挟着灼热的气浪,将周围的士兵吞噬。他们身上的衣物、皮盔甲迅速被点燃,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爆炸产生的气浪如同一股无形的巨力,将周围的士兵掀飞至数丈之外。弹片四射,如同一把把锋利的飞刀,无情地穿透士兵的躯体。
有的士兵被弹片击中要害,当场毙命;有的则缺胳膊少腿,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爆炸中心形成一个巨大的弹坑,周围的地面被炸得支离破碎,泥土和石块四处飞溅。
与此同时三架抛石机装上了威力巨大的霹雳炮。这些黑黝黝的霹雳炮被高高抛起,在空中急速飞行。当它们坠落到敌军阵中时,瞬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仿佛天空都被撕裂。
被铁片和铁蒺藜射中的士兵们在火海中痛苦地挣扎、翻滚,凄厉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霹雳炮里的燃烧性火药点燃四处流淌的猛火油。
火焰借着风势迅速蔓延,将刘信军队附近的林草也引燃,浓烟滚滚升起,遮蔽了半边天空,战场上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和血腥味。
四处飞溅的石灰粉令毫无防备的将士们暂时失去视力,苦不堪言。
刘信本人的眼睛也进了不少石灰粉,一时仿佛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酸涩的泪水混着血水夺眶而出……
刘信军队的士气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士兵们惊恐地望着山顶的抛石机,脸上满是恐惧与绝望,原本的进攻势头也被彻底遏制。
刘信本来没有打野战攻坚的准备,见事已至此,只好从长计议,传令去吉州城调集援兵和调运野战攻坚的器械过来。
他要成为第二个“张合”,把钟鹏举骑兵部队困死在山上面,把他们置于死地,也不让他们有“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