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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琴抱着孩子,首先便去看了姜老太太。

只见姜老太太被保护的很好,浑身上下只有手拐处有一点点淤青。

她这才放心。

“娘,一会儿我让春儿来给你上药。”

姜老太太摆手,“不必了,我就轻轻磕了一下,不严重,药珍贵,留着给他们伤的严重的。”

姜琴点头。

“好了,你别在这儿守着我了,我一点事儿没有,去照顾乖乖去。”

她指了指她怀里的孩子。

“嗯,好。”

宋家那边。

宋母和孩子都被牛车倒下时的东西压到了。

若不是钱氏努力把重一些的东西都顶开了,她们怕是会上的更严重。

宋父的腿也在倒下时磕伤,膝盖处有了一个深深的洞,正在流血。

宋全三兄弟各有擦伤。

“娘,你怎么样?伤着哪儿了?”

宋娇娘连忙把宋母扶到一边。

看着她哪怕受了伤还努力护着小昕儿的样子,心疼的直流泪。

宋母忙说,“我没事,你呢?你身体如何啊?”

宋娇娘摇头,“我没事儿娘,春儿把我护好了,我一点伤都没有。

你呢?你哪儿伤了?”

她把宋母上下打量,但看不出来。

宋母伸手向腿。

宋娇娘这才连忙撩开母亲的裤管。

宋母的小腿上淤青一片,看着便很严重。

“还好,没出血。不必担心。”

说罢,她又低头看小昕儿。

宋昕正哭的伤心,被大人们检查完,确定身体没出血的伤,只是淤青,这才放了心。

陈员外那边,其他人都是倒下时磕碰出来的淤青和擦伤,唯有陈丽丽伤的比较严重。

她倒下的时候磕到了尖石。

尖石刺穿了她的手掌。

正流着血。

廖明珠拿了药,正小心翼翼的为她上药。

只是从小磕磕碰碰都很少的千金小姐,突然受这么重的伤,自然是哭的差点断了气。

陈婷婷和陈员外一直在身边不停地安慰她。

再说姜块他们那边,除了陈桂香身上有比较严重的擦伤和淤青之外,其他人都是轻伤。

老婆婆和阿顺也是只有轻伤。

关键时候,老婆婆自己躺到了地上,给孙子做了垫子,所以老婆婆悲伤的淤青稍重,阿顺一点事儿都没有。

“阿奶~呕~”

乖乖突然一阵呕吐,吓了姜琴一跳,收回视线连忙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乖乖,你哪儿不舒服?快跟阿奶说。”

乖乖连续吐了好几下,吐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只哇哇大哭,根本说不出自己到底哪儿不舒服。

姜琴没了办法,起身抱着她走来走去。

企图缓解她的不舒服。

乖乖一只手穿过姜琴的咯吱窝吊着,一只手放在姜琴的心口,闭着眼哇哇的哭。

姜琴担心的不行。

可孩子还小,说不出哪儿不舒服,她也没办法。

这时候,姜老太太来到姜琴身边,看了看孩子,说道,“她只是被吓到了,没事儿的。”

姜琴诧异,“真的吗娘?”

姜老太太点头,“她到底还小,心里承受能力差些。你抱着她,她有安全感,睡一觉很快就会好的。”

姜琴这才放心下来。

便以抱小婴儿的姿势一直抱着她。

哪怕手都酸了也不肯放下来。

其他人该上药的也上了药。

没有伤到危及性命的,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伤得不重的,帮忙把牛车恢复一下。陈员外,你让家丁去找找你们家的马,看能不能给找回来。”

若是没了马儿,他们家那么多东西,可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陈员外应了一声,转头让家丁去找马去了。

王春三兄弟,姜宏,宋家三兄弟,还有廖师傅等几个伤得不重的男人便收拾起牛车的东西来。

今晚,注定是不平常的一晚。

注定是难熬的一晚……

直到寅时,大家才把牛车上的东西收拾好,陈员外家逃走的马也被找了回来。

廖师傅说,“今晚大家都受了惊吓,我已经让女儿煮好了压惊茶,大伙儿都来喝一碗,喝了该睡觉的好好睡觉。”

该守夜的就好好守夜。

可是,经历这么一场,谁能睡得着?

连平时最在乎休息的好不好的陈员外都睡不着。

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抽着旱烟。

其他人都是各自坐在石头或凳子上沉默着。

姜琴见状,抿抿唇,便带着乖乖上了牛车上休息。

别人如何,她不管,可她得守好她的乖乖。

“阿奶~”刚把乖乖放下去,她就睁眼了。

大大的眼睛里还有晶莹,害怕,惶恐。

姜琴便连忙把乖乖抱起来,放在自己咯吱窝,她则是半躺着靠在那些厚被褥上。

“阿奶在呢,不怕,乖乖不怕。”

她轻轻拍着乖乖的后背,嘴里哼起了浅浅的歌谣。

那是她母亲小时候哄她睡觉时唱的小调。

乖乖扭了扭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

牛车外,其他人都沉默着。

姜琴哄着哄着,把自己也哄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外面有些乱。

她听着嘈杂的声音微微蹙眉。

不敢放开乖乖,只是撩开帘子一角看出去。

只见外面路边,多了许多路过的人。

他们有的身上狼狈脏污。

有的一瘸一拐。

有的身上都是伤。

几个人跪在廖师傅的面前。

声泪俱下。

“廖师傅,你可是虎儿的师傅啊,不能见死不救啊,求求你,就收留我们吧。”

“师傅,求你救救我吧。呜呜呜,我饿了整整一天了,实在是没办法了。”

“廖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可不能不管虎儿和我们啊。”

廖师傅神色严肃的盯着他们一家人,与其也不是很善,“当初我叫你们准备一下,马上走,是你们自己不相信我。

如今你们着急忙慌,一点干粮都不带……”

他说着便是气。

当初他决定要走之前可是和那些弟子们说的很清楚。

若不听他的话,将来有他们后悔的时候可不许找他。

可是没想到虎儿的脸皮这么厚。

虎儿哭着来到廖师傅的脚边,抱着他的大腿,“师傅,我知错了,求你就收留我们吧。”

廖师傅自然是不肯。

毕竟他不是一个人……

而且他带的吃食只够他和女儿的,若要加人,吃的便是王家的粮食,是人家姜嫂子的存粮,他不能擅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