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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女帝觉醒:朕的皇夫皆是棋子 > 第115章 阴谋的实施与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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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绝的校尉跪在武备司门前递上急报时,我正在批阅工部河渠图纸。绿芜快步进来,把一张折叠的纸放在我手边。纸上只有八个字:“星辰异动,宜察车驾。”

我放下笔,指尖划过那行字。司星辰近来举动反常,前日称星象有变不宜出行,昨日却又主动请命要在御道观礼台记录天象。他想看我出事。

我抬头对绿芜说:“换掉今日所有随行车夫,用暗卫充替。马车内外各埋三人,不动声色。”

绿芜点头退下。我没有再提此事,继续批完三份奏本,然后起身登辇,按原计划前往工部查勘安济桥选址。

春阳照在御道青石上,两侧柳树刚抽新芽。百官立于观礼台等候,司星辰站在最前排,身穿玄色法袍,手持玉圭,神情肃穆。

马车行至拐角处,路面有一道浅沟,平日不起眼,今日却被填了湿泥掩盖。车轮压上去的瞬间,车夫猛拉缰绳,前轮陷入沟中,车身猛地一侧。

但车窗立刻被从内部撞开,三名便衣扑出,将车夫按在地上。其中一个掰开他的嘴,取出半张写有密令的纸条。另一人掀开车底夹板,露出一根松动的轴栓。

现场一片寂静。围观大臣面面相觑,有人小声说是意外,有人低头不语。

我扶着侍女的手缓缓下车,站稳后看向观礼台。司星辰正转身欲走,两名龙骑卫已从两侧逼近,拦住去路。

“带上来。”我说。

车夫被押到阶前,脸上全是汗。我让人搜他鞋底,找出一块银锭,刻着金铺字号。又从他怀里翻出半页烧剩的纸,上面写着“初七酉时,御道拐角,事成赏二百两”。

我问:“谁给你的钱?”

车夫抖着声音说:“是……是观星台的小道士,姓林的,他说只要让马车翻了,就算功劳。”

“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国师弟子说,陛下若伤重不能理政,朝局自然回归正统。”

人群一阵骚动。我抬眼看去,司星辰脸色发白。

我挥手,暗卫呈上一叠文书。最上面是城门守卫的记录:三日前深夜,司星辰亲信林道元持出城令出西门,归来时肩扛木匣,未登记内容。次日,工部一辆运砖车被调换路线,经御道拐角停留半个时辰。

我又让人打开缴获的木匣——里面是半截断绳和一把特制凿子,与火器库地道中发现的工具一致。

“你口口声声讲天命,”我对司星辰说,“可你的心腹三天前就出了城,做的事却见不得光。你说这是天意,还是你早有预谋?”

他终于开口:“臣只是观测星象,从未参与任何阴谋。天机不可妄断,陛下强求证据,只会逆天而行。”

我冷笑:“那你告诉我,为何你在七日前修改星象记录,将‘紫微动摇’改为‘帝星受冲’?又为何连续三夜独自留在观星台,不让任何人靠近?你算准我会出行,算准这段路年久失修,甚至算准我会派谁随行。你不是在观星,你是在布局。”

司星辰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我继续说:“月涟漪死后,冥蛊门覆灭,谢知章被贬,王德昌伏法。你以为自己还能藏到最后?你打着天命旗号,实则勾结旧党,意图以‘意外’之名废君摄政。你不是国师弟子,你是乱臣贼子。”

台下百官无人敢出声。

我下令:“即刻查封观星台所有文书,拘押林道元等涉案人员。司星辰图谋不轨,扰乱朝纲,褫夺职衔,幽禁于观星台旧院,非诏不得出入。由钦天监另选通晓历法者接管星象事务。”

两名龙骑卫上前架住司星辰。他没有挣扎,只在被带走前回头看了我一眼。

“你终究不信天命。”

“我只信人心。”我说,“而你,早已失了人心。”

仪式取消。我返回紫宸殿,将一叠密信放在案上。这是绿芜昨夜从司星辰书房暗格中取来的,里面有他与周通、王德昌往来的书信副本,还有三张画着星轨与政局对应的图解,标注着“废立之时”“动荡之机”。

萧绝派人送来一份补充报告:北线巡查站截获一名携带毒粉的细作,供认原计划在五月中旬发动袭击,但因内部泄露被迫提前。他们接应的信号,正是“帝星受冲”的星象公告。

原来司星辰不只是参与者,他是整个保守派反扑的时间节点制定者。他用星象为刀,借天意杀人。

我翻开最新一份军报,萧绝已在西山大营完成最后一批军官核查,十七名新任千户全部到岗。火器库地道已被彻底封死,周边守备换防三轮,全部由龙骑卫直管。

绿芜进来禀报,苏玉衡请求觐见,说是辩政会筹备已毕。金元宝也递了折子,提议在三郡试行税改顺口溜,并附上几首编好的词句。赵铁衣则上报,靖南先锋营已在沅州建立哨站,切断两条走私通道。

我提笔在苏玉衡的奏本上批了“准”字,在金元宝的折子上画了个圈,又在赵铁衣的战报末尾写下“嘉奖三军,赏帛五千匹”。

然后我把所有关于司星辰的卷宗锁进御案右屉——那是我放“已清之患”的地方。

天色渐暗,宫灯次第点亮。我靠在椅背上,闭眼片刻。这一天终于过去。

门外传来脚步声,绿芜低声说:“萧将军派人送来了这个。”

我睁开眼。她递上一个布包。打开后,是一块染血的布条,边缘焦黑,像是从什么燃烧物上撕下来的。下面压着一张纸条,字迹刚劲:

“观星台地窖深处,发现焚毁的星盘残片,刻有先帝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