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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女帝觉醒:朕的皇夫皆是棋子 > 第126章 皇夫们的复杂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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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照在石阶上,我站在太极殿外,看着司星辰被拖走。百官陆续退下,没有人说话。我转身往偏殿走,脚步很稳。

澄心阁里光线明亮。我坐在案前,对绿芜说:“去请苏玉衡和金元宝,就说钱粮调度的事要商议。”

绿芜点头出去了。我没翻奏折,只是把手放在案上。刚才那一局结束了,但另一局才刚开始。

苏玉衡先进来,行礼后站定。他穿的是青色常服,袖口绣着暗纹。金元宝随后赶到,脸上带着笑,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

“坐吧。”我说。

两人分别落座。苏玉衡坐得笔直,金元宝则稍稍前倾,像是随时准备回应。

我打开一份户部账册。“西域商道最近有几笔银两流出,打着金家旗号。你们知道这事吗?”

金元宝立刻抬头。“陛下,臣不知情。金家商队一向守规,绝不会私通外路。”

我点头。“我相信你没参与。但钱这种东西,流到别人手里,就不是你的了。”

他嘴唇动了动,没再辩解。

我转向苏玉衡。“民间书院建得差不多了。士子们议论朝政,有人说朕靠手段上位,不配为君。你怎么看?”

苏玉衡抬眼。“陛下今日当庭破局,不是靠权术,是靠证据。星象可改,天道难欺。真正懂的人会明白,这不是争权,是在正本清源。”

他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像经过思量。

我笑了笑。“所以你觉得,清流会归心?”

“会。”他说,“只要陛下继续如此行事,他们就会信。”

我没有接话。这话不只是说给别人听的。他在表明态度。

金元宝在一旁听着,手指轻轻敲了下桌面。

我合上账册。“司星辰想用假遗诏动摇国本。他以为只要造出混乱,就能换人上位。但他忘了,真正的根基不在诏书上,而在下面。”

我看了眼金元宝。“你在工部试行税改顺口溜,效果不错。百姓记住了条文,也愿意缴税。这不是因为你有钱,是因为你做了实事。”

他喉咙动了一下。

“可有些人还是把你当账房先生。”我直接说了出来。

他猛地抬头,眼神变了。

“你觉得委屈?”我问。

“臣……”他停了几息,“不想只做个管钱的。”

“那你想要什么?”

他盯着我,声音低但清楚:“想做陛下真正信得过的人。”

我没回答,只从案下抽出一份名单,推到他面前。上面写着市舶司筹建人选。

他看了一眼,手微微抖。

苏玉衡一直没说话,但目光扫过那份名单时,眉头轻动。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一个是从谋算中醒悟,开始真心认同;另一个是不甘被定位,想挣出一条新路。

这两个人不一样。苏玉衡重名声,做事讲究体面;金元宝务实,更在乎实际位置。但他们现在都看清了一点——跟着我走,才有出路。

“市舶司将来掌管海外贸易。”我对金元宝说,“你若接手,就要担责。出了事,第一个问责的就是你。”

“臣愿意。”他说得很快。

“好。”我收起话头,“先拟个章程,三日后呈上来。”

他又应了一声,把名单小心收进袖中。

苏玉衡这时开口:“新政推广需要更多文书传抄。臣愿牵头组织太学生誊录,免费分发各地。”

“可以。”我说,“但内容要经户部核对,不能出错。”

“臣明白。”

两人说完正事,都没急着走。苏玉衡坐着不动,金元宝则频频看窗外。

我知道他们在等什么。等我说些别的,等我给他们更多信号。

但我没有。

“今天就到这里。”我站起身,“你们回去准备吧。”

他们起身行礼,退出殿外。

我重新坐下,拿起笔批奏折。绿芜进来换了茶,也没说话。

大约一盏茶时间后,她低声说:“苏玉衡走时去了花园,在亭子里站了一会儿。金元宝直接回了居所,让随从取纸笔。”

我嗯了一声。

又过了片刻,外面传来脚步声。不是一个人,是好几个。

我透过窗缝看去。赵铁衣、月涟漪、谢知章、玄夜都出现在长廊上。他们没有一起走,但方向一致,都是往澄心阁这边来。

走到岔路口,赵铁衣停下,看了看这边。其他人也顿住。

没人说话。

谢知章抬头看了眼天,转身走了。月涟漪紧随其后。玄夜冷笑一声,反方向离开。赵铁衣犹豫了一下,最终也迈步离去。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绿芜轻声问:“要不要召他们?”

“不用。”我说,“他们来看看就行了。看到苏玉衡和金元宝进来,又看到他们单独出来,心里就有数了。”

她点头,退到一边。

我继续写字。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声。

外面天色渐暗。宫灯一盏盏亮起来。远处传来更鼓声。

我写完最后一行,放下笔。手指在案边轻轻敲了三下。

绿芜立刻上前收拾文书。我把那份市舶司名单锁进抽屉。

“今晚不必守夜。”我说,“让他们都知道,明天照常议事。”

她应下,退了出去。

殿内只剩我一人。烛火跳了一下。

我望着门口的方向,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人心最难测。有人想推翻我,有人想利用我,有人想改造我。但现在,有些人开始想站在我这边。

这不是因为他们怕了,而是因为他们看见了——

只要我还在,棋盘就不会倒。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抬起头。

门帘被掀开一角,一道影子落在地上。

那人站在外面,没有进来。

我没有叫他进,也没有问是谁。

他停了几息,转身走了。

脚步声慢慢消失。

我伸手摸了摸腰间的玉佩。

它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