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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收古董成为大佬 > 第69章 行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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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末功成谋新局,津门独行释心愁

京城的初雪落下来时,贺礼正在建筑公司的会议室里,听新聘请的经理周明远汇报楼盘开发的筹备方案。窗外的雪花飘落在玻璃上,晕开一片片白雾,室内暖炉烧得正旺,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淡淡的烟草味。

“贺总,这是初步选定的地块,在海淀区,紧邻即将规划的地铁站,周边学校、医院配套都在规划中,升值空间很大。”周明远指着图纸上的红线区域,语气笃定,“按照目前的测算,前期投入大概需要八百万,我们可以通过银行贷款三百万,剩下的用公司自有资金和预售款覆盖,资金链很安全。”

贺礼指尖敲了敲桌面,目光落在“资金预算表”上的贷款金额一栏,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贷款额度太高了。”他抬眼看向周明远,语气郑重,“周经理,我知道高杠杆能加速扩张,但咱们必须守住底线——债务绝对不能超出自身承受范围,最多贷款两百万,剩下的缺口要么找合作伙伴分摊,要么暂缓工期,绝不做超出能力的事。”

周明远愣了愣,显然没料到这位年轻的老板如此谨慎:“贺总,两百万的贷款会不会太保守了?现在楼市行情好,稍微加杠杆能更快抢占市场。”

“保守点好。”贺礼想起前世听闻的“皮带哥”故事——那类靠着高负债疯狂扩张,最终资金链断裂、满盘皆输的结局,是他穿越后最警惕的雷区,“咱们做实业,稳字当头。要是跟赌徒似的加杠杆,哪天行情变了,就是万劫不复。钱可以慢慢赚,但根基不能垮。”

周明远常年在建筑行业摸爬,见过太多因负债崩盘的企业,听贺礼这么说,当即点头:“您说得对,是我太急于求成了。我这就调整方案,把贷款额度压到两百万,再联系几家有实力的建材商,看看能不能争取预付款支持。”

“辛苦你。”贺礼露出笑意,“等方案定了,年后春天准时开工。”

从建筑公司出来,雪花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积雪上,晃得人睁不开眼。骑着自行车往琉璃厂去,路过街角的报刊亭,老板笑着打招呼:“贺老板,您的古玩杂志到了!”贺礼停下车子,接过杂志,随手翻了翻,里面正好提到他上月出手的那件乾隆粉彩碗,成交价比收购价翻了四倍。

古玩店的生意同样蒸蒸日上,店里早就雇了两个熟手伙计,王芳统筹管理日常事务,根本不用他多费心。见他进来,王芳立刻递上账本:“贺哥,这月刚收了三件晚清的官窑小件,还有个老主顾预定了郑板桥的竹石图,出价比咱们收购时高了五倍,您看卖不卖?”

“先留着。”贺礼翻着账本,嘴角噙着笑意,“那幅画是镇店的,等遇到真正懂行的藏家再说。对了,给你和店里的伙计提前放寒假,工资照发,年后初八开工,店里的安保和日常巡查跟往常一样安排就行。”

王芳眼睛一亮,连忙道谢:“谢谢贺哥!您放心,店里的事我都安排妥当了,保证万无一失。”

处理完店里的事,贺礼回到南锣鼓巷的四合院。院子里的老枣树落光了叶子,枝桠上积着薄薄一层雪,显得格外清静。这院子自打收下来后,就雇了个阿姨定期来打扫打理,门窗、家具都维护得好好的,根本不用他操心。他泡了杯热茶,坐在书房里翻看楼盘的补充资料,桌上的台历已经翻到了十二月末——转眼间,又到放寒假的时候了。

这几个月,他几乎把自己焊在了工作上。建筑公司从接翻新工程到筹备自主开发,古玩店的藏品周转越来越快,连学校的专业课都没落下,期末考还拿了二等奖学金。李建国他们几次约着聚餐,都被他以“忙”推脱了——他不是不想见兄弟,只是怕聚餐时聊起苏晚,打乱自己好不容易稳住的心神。

其实他偶尔还是会在校园里撞见苏晚。有时是她带着学生会的人布置活动会场,有时是她和李明并肩走在银杏道上,两人保持着恰当的距离,言谈举止都很得体。每次撞见,他都刻意低下头绕开,心里谈不上多痛,只是空落落的,像缺了一块。

“出去走走吧。”贺礼对着窗外的雪景喃喃自语。他不想整个寒假都闷在京城,也不想走太远,天津就正好——离京城近,有海河的风光,有百年的洋楼,还有地道的狗不理包子和麻花,正好能安安静静放松几天,把这大半年的疲惫和心绪都捋顺。

第二天,他收拾了简单的行李,给王芳和周明远各自发了条传呼,交代“店里和公司有急事随时联系”,便背着包去了火车站。春运还没开始,火车站不算拥挤,他买了张去天津的硬座票,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火车缓缓驶出北京站,贺礼望着窗外倒退的景物,心里忽然松了口气。这大半年,他忙着搞事业、躲情绪,像根紧绷的弦,此刻终于有了放松的机会。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天津风物志》,慢慢翻看着,脑子里不再想楼盘的预算、藏品的定价,也不再想苏晚和李明的身影,只盼着到了天津,能在海河边上吹吹风,在古文化街逛逛老店,吃一碗热乎的嘎巴菜。

火车驶过永定河,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起来,细密的雪花落在结冰的河面上,泛着细碎的光。贺礼合上书,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前世的奔波、今生的忙碌、逝去的感情,像电影片段似的在脑海里闪过,最终都归于平静。

他知道,寒假结束后,等待他的是楼盘开工的硬仗,是古玩店的新布局,是更忙碌也更踏实的日子。而这次天津之行,不是逃避,只是给自己一个缓冲的间隙——等再回到京城,他会以更稳的姿态,接住属于自己的未来。

火车的鸣笛声划破雪雾,朝着天津的方向疾驰而去。贺礼嘴角轻轻扬起,心里忽然生出几分期待:或许在海河的风雪里,能遇见不一样的风景,也能把心里的褶皱,慢慢熨平。